第三十九章 全部都得死
話剛說出口我就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我這是怎麽了?這麽猴急?
哪知道邢玉卻是笑的異常滿意,說道:“本君自然會來找你。”
“你上次那個鈴鐺真沒了?雖然質量有點差,至少還是能召喚你出來的啊…”我忍不住說道。
一聽我說質量差,邢玉的臉頓時黑了,我也有些尷尬,好好的一個鈴鐺竟然直接被窩搖的灰飛煙滅,我也好意思,還在找別人要。
“沒了,隻此一個。”邢玉鐵青著臉說道,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太好的回憶。
“額……”
我沉吟片刻,隨後道:“你能不能不那麽摳,明明你每次出來我都聽到你身上有鈴鐺的聲響……”
邢玉:“……”
“鈴鐺的聲響?你聽得到?”邢玉沉默了一下,隨後反問道。我點了點頭,要不是每次都聽到,我也不會厚著臉皮找他要鈴鐺,其實…也是想見見他。
邢玉看著我點頭,突然就笑了,我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麽。
“過來。”邢玉朝著我招了招手,我鬼使神差的朝著他而去,他一把將我擁入懷中。
“為夫的身上,沒有鈴鐺。你可以搜身。”邢玉輕聲說道,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我吞了吞口水,不由得麵紅耳赤。
這大白天的,雖然別人看不到邢玉,但是看得到我啊…這麽一想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隻要你想為夫,隨時都能見到為夫,哪怕是沒有鈴鐺也好。”邢玉再次道。
“為夫陰間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要聽話,小心些。”邢玉鬆開我,難得的朝著我一笑,我一瞬間都看的呆了,沒想到他笑起來竟然如此好看。
滿懷著少女心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邢玉從我眼前消失,我的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他真的是我的夫君……
他很帥……
他似乎挺愛我的……
他說,他身上沒鈴鐺?那我聽到的是什麽?幻覺嗎?
我抿了抿嘴,恍恍惚惚的走進楊村裏,路過大槐樹的時候還傻乎乎的一笑。
一陣陰風吹過,我都沒怎麽注意,隻是打了個哆嗦繼續笑。
邢玉說我十歲那年本來就該死去,他的出現保住了我的命,十五歲那年與我結了陰親,從此我再也不能施法。
十八歲這年,他說我懷了他的陰胎,然後我的身邊開始怪事連連…
他給了我的命,我懷了他的孩子。
本來就應該是該死之人的我,能活到現在全是托了他的福。
其實之前也不是不願意好好與邢玉處著,隻是他說話太過於難聽,太過於傷人,所以我才一味的反抗拒絕他,他要是好好對我,尊重我一些,我自然抱緊他這個大腿。
就比如說現在,我已經決定要抱緊這個大腿了,不撒手的那種。
一進村子就有人帶我去了村長家裏,師父,二長老三長老都在等著我,我去了之後村長就給我們找了一處比較私密的房子,然後幾位便與我談話了。
我知道他們要問的事關於陰胎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不能說。
他們問我是否懷了陰胎,我沒有否認,隻是其他的,確實什麽都沒有再說。
“難怪,難怪啊!”二長老感歎道。
三長老看著他,捋了捋胡須,搖了搖頭。
“當年祖師爺說的陰緣巧合,命裏注定,原來是說的這等陰緣。”二長老歎息一口氣。師父在一旁什麽都沒說。
我低著頭,跪坐在地上,二長老發話說:“起來吧孩子,這是你的命裏,任何人都插手不得,好事還是壞事,也不是誰能估量的,全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謝謝二長老。”我誠懇的說道,雖然很多東西我並不能理解,可是我知道,他是對我好的。
“今日的事情,還是多謝你了。”二長老說道。我知道他說的是收了那男狐狸的事,其實這事兒跟我的關係不大,都是邢玉出手的。
談論了一些事情之後,我們便從房間裏出來,之後師父,和三長老便打算去昨夜裏死人的人家去看看,我自然是要跟著的。
抵達那家之後,還沒進門就看到堂屋裏放著五張席子,一家五口全部躺在那裏,這裏除了幾個這家人的親戚,就沒有別人了。
我們來的時候,楊忠國惡狠狠的看了我們一眼,才收回眼神。
“這個人是誰?”我悄聲問師父。師父表示不知道,一旁的三長老倒是說道:“這楊忠國是楊懷義的親弟弟,雖然分了家,但是感情還是在的,兩個老的一直在兩家輪流照顧,哪裏曉得在楊懷義這裏,就落得個全家都死了的結局。楊忠國心中自然難受。爹媽死了,哥哥嫂嫂也死了,侄兒也死了。是人難免是有些感情的。”
我又看了一眼楊忠國,聽三長老這麽說,他倒是挺可憐的,隻是有些奇怪,我怎麽感覺這人並不想看起來那麽悲傷?
皺了皺眉頭,我隨師父他們一起進入堂屋,打算看看人死怎麽死的,又是遇上了什麽怪事!
然而我剛走進去,身後就傳來楊忠國冷冷的聲音:“人都死了還看,存心不讓人安息!我看清風觀的人就是想讓我們死完,死完了也好,等我們死完了,下一個就輪到清風觀了!”
我下意識回頭看了他一眼,一眼就看到楊忠國那張陰惻惻的臉,跟他的名字一點都不貼合。
我被楊忠國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盯著師父他們,假裝沒看見。
“一個都逃不掉!所有人都得死!”楊忠國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隻聽得我頭皮發麻,背脊的冒出一層冷汗,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就在剛剛那一刻,我腦海裏竟然把楊忠國想象成了一個麵容扭曲的厲鬼!隻是一個想象,我都嚇得腦袋緊縮。
一直覺得身後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趕緊站到師父的跟前,才鬆了一口氣。
師父察覺到我的異樣,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楊忠國,我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發現楊忠國又恢複了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之前……是我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