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家族是東瀛當前最龐大的勢力,沒有之一。
家族坐落在東京皇城附近的住宅天守閣,高達四十丈。
當代的勝仁天皇有什麽重大決策都會事先請教安倍流心,也就是安倍家族這一代的繼承人。
說起安倍流心,它本身不會任何武功,卻是整個東瀛上流階層中最不願意招惹的存在。
他本身智謀過人不說,冷峻絕美的臉龐更是無數少女心中的最愛,擅長陰陽八卦,五行變化之術。
從根本上來講,他和烏平之算是同一類人,隻不過是身在不同的國家,卻都是統一的驕傲自滿,目中無人.
整個東瀛的黑道勢力和江湖門派都願意奉安倍流心為地下皇帝。
不過天才和瘋子往往就在一念之間,安倍流心為了追求長生之道,不惜勞民傷財,大興土木修建各種祭天台,搞得民間對他怨聲載道。
東京天守閣,安倍家族總部。
這裏的建築采用白塔磚木結構,八角七層,呈樓閣形,建築別具特色,隱隱帶著中原古王朝皇宮的設計風格。
從外麵看起來這裏裝修奢華,龐大宏偉,屋頂全都用鐵瓦鋪蓋,城樓側麵牆壁上是用金磚白玉砌成的旭日東升圖。
天守閣最高層,古色典雅的房間內,一名身穿華麗和服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麵,閉著眼睛,年紀看上去也就不到四十,身後兩名年輕漂亮的侍女為他捶肩揉捏。
房間門口,穿著一紅一藍的武士恭敬地各站一邊,穿著刀槍不入的盔甲,威風凜凜,一身刀功高深莫測,足以比擬當今武道界的柳生和明治兩大家族族長。
能夠讓他們甘願充當看門狗的主人,也就隻有安倍家族的當代掌權者安倍流心才有這般手段和資格。
安倍流心睜開眼睛,帶著冷冽陰寒的精芒審視著麵前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佐佐塔木,麵色中帶著一絲不悅,對於辦事不力的狗,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繼續花費精力供養著它。
要不是看在他拿著修羅妖刀優質的培養的潛力,安倍流心才懶得花費大量藥物精力幫助他掌控修羅妖刀上的血煞之氣。
而沒有他的幫忙,佐佐塔木就算潛力在巨大也早就變成被妖刀所控製的殺人狂魔,見人就殺,六親不認,比起野獸還要更加嗜血殘暴幾分。
正是不想日後變成這副模樣,佐佐塔木這才對眼前這位大人卑躬屈膝,低三下四,願意當他身前的一條狗指誰咬誰,絕不猶豫。
安倍流心目光一凝,冷漠地說道:“聽說你被佐藤伊那小子打敗了,是這麽回事嗎?”
佐佐塔木咽了口唾沫,神色慌張地回答道:“是…是的,對不起!安倍大人….請再次給屬下一個機會!”
正說著他將腦袋重重磕在地上,將額頭都磕出一片血跡。
安倍輕歎一聲,厭惡地說道:“有話好好說,何必讓自己見血?我最見不得血腥的場麵了,這樣太不吉利,你們兩個去把地板弄幹淨。”
“嗨!”
身後的兩名年輕侍女點頭,趕緊將地板清理整潔,因為安倍大人不喜見血的習慣,他們順便還替佐佐塔木額頭上的傷口清洗了一陣。
“眼下鴉片提煉出大量的貨物等待運往海外各國,那是我們大和民族賴以得到龐大資金的唯一手段,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損失。”
安倍流心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態,緩緩說道:“讓你去假扮佐藤伊當街殺人,就是為了將這小子釣出來除掉,以免他再向上次那樣毀去我們一整條巨船上的貨物。”
收到這安倍的語氣陡然變得嚴厲:“可是你!居然跟我說你敗給了那個家夥,你是要告訴我這幾年投資在你身上的珍貴資源全都讓我喂了狗嗎?!”
見到安倍流心發怒,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心中一顫,像是被遠古魔神給震懾到了一般,此刻心中除了無力顫抖再也沒有別的念頭。
佐佐塔木渾身一哆嗦,冷汗直冒地求饒道:“大人饒命!這都怪突然殺出一男一女兩個異國的劍客,要不是他們在今天佐藤伊必死無疑….這…這實在是出乎小人的預料啊!”
“異國劍客?!”
安倍流心聞言一怔,這才想起前幾天在橫濱縣碼頭流傳得沸沸揚揚的“女劍客斬殺海妖”的事件,據說看她的穿著打扮像是來自中原,一身紅色紗裙顯得格外顯眼。
“有意思!聽說來自中原的女子長得都十分水靈,特別是那種求饒聲,求救聲聽上去真是令人懷念。”
跪在地上的佐佐塔木聞言眼前一亮,意有所指地訕笑道:“那麽大人,要不要小人去給你將這女的抓回來?其實當日一見,這女娃長得確實是美麗動人,絕對是大人所喜歡的類型。”
“混賬!眼下有要事在眼前,怎可為了區區女人耽誤了大事?!”
安倍流心怒拍桌子,表情嚴肅地大喝道,不過等他冷靜下來後,又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欲望,便揮手吩咐道:“去做吧!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要是連這等小事都辦不好,你就不用回來了。”
“是!”
佐佐塔木臉上一喜,急忙轉身從高高地城樓上一躍而下,很快便從屋頂上消失在眾人的眼線中。
安倍流心臉上露出一抹淫笑,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在看著身後兩名庸脂俗粉,便不耐煩地將她們趕走:“去去去!兩個妓女出身的賤婢,看著就心煩,都給我滾!!!”
安倍將侍女都趕走後,又接著吩咐道:“來人啊!接著通知柳生和明治劍派的人,給我協助佐佐塔木全力對付包括佐藤伊在內的三人,否則他們的公子千金就等著被賣去當歌姬吧!”
“是!”
“啊欠!”
朱砂走在街上突然打了一聲噴嚏,感到茫然道:“是誰在惦念著本姑娘?感覺有些毛骨悚然,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