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男人

  紀衍處理完今天的最後一點事,打開辦公室門,叫夏熙瀾:“熙瀾,下班了,一起去吃飯。十分鍾內收拾好,迅速的!”


  夏熙瀾無力的看看天花板,起身收拾東西,隨他下樓去。


  “上個月你生理期的時候,沒有痛的很嚴重吧?”


  “比前幾個月好一些,至少沒有痛昏過去。”夏熙瀾和紀衍都記不得了,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兩人提到生理期這個問題居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就像談論上午你泡的咖啡好不好喝一樣稀鬆平常。


  紀衍對著她大翻白眼:“你好意思提昏過去?年前那次,我攔著你不讓你喝酒,你非要喝,為什麽一定要在他麵前逞能?自虐狂!那天你昏倒在街上,還好有熱心人送你去醫院,不然啊,我看你怎麽辦!”


  夏熙瀾被他幾句話說的內疚不已,吐吐舌頭說:“不會有人見死不救的!”


  年後陸氏的負責人換回了汪睿,陸懷安一直沒有出現,紀衍安心不少,看她平時也沒有異常反應,他才稍稍沒有那麽自責。


  她心裏想的和紀衍的想法完全不同,這麽多年了,她怎麽會看不懂陸懷安的眼神,她知道他還會出現的,她靜靜等待著,隻希望,他徹底失望之後,會允許她離開他的生活。


  陸氏注資之後紀氏需要做許多的調整改革,幾個月的時間,紀氏的運作已經恢複正常,盈利步步攀升,為此紀氏特意舉行了員工聚餐。


  紀衍平日裏和夏熙瀾關係親密,公司員工早就認定他們是一對,聚餐的時候沒少拿兩人開涮,紀衍這人沒脾氣沒架子,和員工鬧成一團,大家也越來越肆無忌憚,起哄要他和熙瀾和交杯酒,紀衍站起身來,舉著酒杯道:“我紀衍,出國留學回來之後就是個小經理,升任副總半年以來多謝大家抬舉,不嫌棄我年輕沒經驗,紀氏有這麽的成績,主要是在各位。我在這裏敬大家一杯!”


  “哎哎哎,別呀,和夏秘書一起喝!”


  紀衍似笑非笑的看著說話的人,“你見過夏秘書喝酒?”


  那人被他的眼神迷惑住,搖頭說:“沒見過。”


  紀衍笑的越發好看,“我都沒見過夏秘書喝酒,你怎麽會見過呢!”


  眾人迅速解讀:“我家小夏隻能喝酒給我一個人看。”於是眾人噓道:“哎呦喂,這麽護著她哦!”


  聚餐結束,喝了不少酒的眾人紛紛打車回去,留下熙瀾和紀衍兩個人:“夏秘書,副總就交給你了!”臨走時都是用曖昧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紀衍吹過夜風之後清醒許多,對著眾人揮揮手:“放心走吧!”


  眾人四下散去之後,安靜了許多,紀衍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隻好扒拉幾下自己的頭發陪著她發呆。


  許久之後紀衍才歎口氣出聲:“很晚了,我幫你叫出租送你回去吧。”


  夏熙瀾這才發現自己發呆太久了,抱歉的衝他笑笑。


  那天晚上她是要回家去的,隻是沒想到,在她租住的單元門口,遇到了陸懷安。他依靠在一輛高大的越野車旁,嘴裏叼著的煙明明滅滅,她竟然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學會了抽煙。


  他聽見腳步聲,抬頭看見是她,將煙蒂丟到腳下碾滅。鞋底與水泥地麵摩擦的沙沙聲讓她毛骨悚然,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危險!快逃!”可雙腳就是不肯挪動,眼睛更是不肯移開視線。


  她剛剛站在馬路邊發呆,就是在想,曾經聚餐過後隻剩她和盧一鳴的時候,他開著車出現去接她……她不曾奢望他今天還會去接她,但她想,做一個夢總是被允許的吧。


  沒想到這個夢,居然有一半實現了。


  陸懷安冷漠的語調響起:“很好,他居然舍得讓你回家。”


  她似乎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麽,傻傻的站在暗處,借著昏暗燈光的掩飾肆無忌憚的看著他,仔仔細細的把他的眉眼與記憶力的他做對比,他消瘦了不少,有幾分憔悴,表情冷漠,曾經溫柔的笑不見蹤影。


  陸懷安看她幾眼,冷淡的對她說:“過來!”


  她像中了蠱一樣,真的一步一步走過去。走得近了見他離開車身才驚覺他的危險,腳下打晃後退了幾步,陸懷安沒給她繼續退後的機會,一把將她撈過來,捏住她的下巴湊近了冷笑著說:“嗯,有他在,沒人敢讓你喝酒吧?他這個騎士和韓子期哪個更好?嗯,應該是韓子期更好吧,他給你買了戒指嗎?怎麽不帶著呢?還是說,帶著戒指不方便再去勾引紀衍?”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淬了毒的針,尖尖細細的直戳她的心房最柔軟的那處,她痛的難以呼吸,閉上雙眼不敢看向他的臉。


  “睜開眼睛!”陸懷安命令著,“我叫你睜開眼睛!現在你連解釋都懶得跟我解釋了對嗎?還是說根本就被我說中了!”


  她深吸幾口氣,將咽喉裏難耐的哽咽消除,睜開眼睛對上他憤怒的眼神,清清楚楚的對他說:“對,我為什麽要跟你解釋?我們早就已經分手了。”


  你們早就已經分手了!是她甩了你!她就是騙你又怎樣!你還不是一次又一次的留不住心愛的女人!他的心底,有個聲音在這樣嘲弄他。他倏地收緊了手指,幾乎將她的下巴捏碎,在她呼痛的一瞬間將唇舌覆上,毫無章法的狂亂之吻,他用力的索取著她的甜美,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幾乎要用力咬破。她的反抗在他這裏根本不奏效,他強有力的雙手緊緊箍住她纖瘦的腰身,將她貼向自己高大充滿壓迫感的身軀。


  她終於在他的吻裏迷失了自我,等到他終於放開時,她費力的喘著氣,平複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髒。


  陸懷安滿意的抬起一隻手抹抹唇角,那姿勢邪肆狂放,危險之極。“怎麽樣?多年不見可還滿意我的吻技?看你還是如此沉迷,我想他們似乎都不能滿足你,是不是,我還是和你最和諧的那個?在床上。”他湊近了她的唇角問她,看她臉上尷尬而無地自容的表情。


  “被我說中了?很榮幸我可以擊敗紀副總和韓攝影師,今晚要不要和我重溫舊夢?我保證你可以得到極致的滿足。”


  她用力掙脫出他的懷抱,難以相信他竟然會說出這種露骨的話,她慌張了,想逃才發現為時已晚,他的大手抓住她將她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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