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樂神的使者
“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我看著卡片。
此時，物業和保安的人都已經趕了過來。
“徐先生……”見到門口的紅油漆，他們也都被嚇到了。
“你們物業和保安就是這麽辦事的？隨便讓一個陌生男人進出？”
“可……李先生說他認識您啊，而且他也經常來拜訪您，所以我們……”
“行了行了，我不想聽你們解釋。”我擺擺手，示意他們閉嘴，“帶我去看監控，順便報警。”
很快我來到了我們這棟樓的保安監控室，從監控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布雷帶著一桶紅油漆來到我家門前，然後用刷子在大門上寫字。
不一會兒調查的警官也來了，是一個年輕的男刑警。
“徐先生，您的事情我聽物業的人說過了，我們已經派人在找肇事者了。”
“那個……”冷靜思考過後，我又叫住了那個警官，“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如果你們能找到布雷……希望能讓他來找我一趟，我想和他好好談談。”
“好的，您放心吧。”
又和警官說了幾句，留下了電話和地址後我就回家了，來到家門口，看見顧思安和小宇正在刷著強。
“抱歉，讓你們受驚了。”我撓撓頭，也拿起一個刷子，跟他們一起刷了起來。
“哎，這牆壁倒還好，刷過就好了，這門看樣子是得換一個新的了。”
“這一點我會和房東說的，到時候買一個更好一點的門給他，我想他應該不會多說什麽。”
牆壁差不多刷過之後，我們方才回屋吃飯。我看著布雷留下的那張紙條，難免有些擔心。
第二天中午，張闖便帶著已經申請好的搜查令來找我。我想警局那麽點大的地方，昨天的事情他一定也聽說了。
進門後張闖的第一句話便是：“你這門……挺不錯啊。”
“你都聽說了吧？”開了門之後，我又回到餐桌上繼續吃飯。
“是啊，今早以來就聽到同事在議論。你看，我說什麽來著？”
我從口袋裏拿出昨天布雷留下的字條，遞給張闖：“那你在看看這個。”
張闖看了片刻，又抬起頭來問我：“這是什麽？布雷留下的？”
“對啊，我現在很擔心他會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為什麽不把這個給昨天那位警官看？”
“畢竟布雷曾經是我的兄弟，我想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竟然你這麽說，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張闖放下那張紙條，在餐桌邊坐了下來。
“這都是你做的嗎？顧小姐。”
顧思安笑著點了點頭。
“正好我沒吃飯呢，讓我也嚐嚐看你的手藝吧。”
“我去給你拿副碗筷。”說著，顧思安起身到廚房給張闖拿了碗筷。
“恩！太好吃了，顧小姐，我以後就叫你思安吧，你有考過廚師證嗎？”才償了一筷子的肉，張闖就按耐不住嘴巴裏的讚美詞了。
“廚師證我倒是沒有，不過你們喜歡吃我就很高興了。”顧思安嬉笑著回答。
這桌在上的每盤菜幾乎都是被張闖吃了大半，一邊吃還一邊從嘴裏滔滔不絕的蹦出讚美的詞語，我聽著有些煩，倒是顧思安被誇的喜笑顏開的。
“行了，飯吃的差不多了，趕緊幹正事吧。”我強行把張闖從飯桌上抓了下來。為了能夠解決這些案子，我特地將新小說的發布日期往後延，怎麽有那麽多時間浪費在聽這個滿嘴跑火車的人調戲我的女朋友上？
“搜查令申請下來了？”
“當然，這件案子領導高度重視，我提什麽要求他們都得滿足。”
我們用最快的速度下樓，開車到了龍玲兒的公寓。
我特地數了一下，今天按了七次門鈴。
“警官，你們又來了啊？”龍玲兒開門看到我們，有些不悅。
“今天的幸運數字是七？”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沒有。”張闖從口袋裏拿出搜查令，“這是搜查令，我們現在要調查你的屋子，希望你配合。”
“什麽？搜我的屋子？！警察大哥，我這屋子裏擺著的可都是位高權重的各路神仙，你們要是碰到他們，我的運氣也可能會跟著沒有了。”
“我看你還是先想想怎麽為自己脫罪吧。”
我和張闖並沒有理會龍玲兒的話，而是直接進屋搜查。
“誒！這個不能動！”
“那個別用手碰！它最討厭人的肉體了！”
“這個要這樣放……”
在搜查的這半個小時內，幾乎都是龍玲兒在到處大吼大叫。我們的手法還算溫柔，並沒有把她的屋子翻個底朝天。
在搜了半個小時無果後，我有些想要放棄，卻扭過頭看見放在角落裏的一尊奇怪的雕像，像是一個光著頭的人類，但他的臉長得卻像個怪物。
“這是什麽？”我發現那個雕像的手裏捧著一個盒子，轉過頭想要問龍玲兒，卻發現她也一樣看著我，而且神色有些緊張。
我伸手將盒子取出來，打開，裏麵是一條淺粉色的絲巾，上麵還有一些黑色的汙漬。
“張闖！”終於發現證物的我趕緊叫來了張闖，“找到了。”
張闖聞聲而來，看著我手上拿著的絲巾，露出了笑容：“原來你還沒扔啊，龍小姐。這可是鐵證。”
“你們……什麽意思？這隻是我拿來供奉的物品。”
“是拿來供奉還是拿來洗脫罪孽的？”
“我……”
“這個黑瓷娃娃，你認識吧？”張闖從背包裏拿出一個證物袋，裏麵裝著黑瓷娃娃。
“這個怎麽在你們那裏？！不行……這樣的話傅博的鬼魂會回來報仇的……”龍玲兒一看到張闖手裏的黑瓷娃娃，激動的將黑瓷娃娃搶了過去，走到放在客廳正中間的兩座雕像麵前，不停的磕頭，嘴裏還念叨著什麽。
“龍小姐，事到如今，你再怎麽求神問佛也無法改變了，你殺了唐知木，並且做了傅博被殺案的幫凶，對不對？”
龍玲兒並沒有理會張闖說的話，而是繼續閉著眼念著什麽咒語。
“首先是你的不在場證明，你說你那天在家裏做直播，但是直播裏你背後的雕像眼睛的顏色卻和你家裏的不同，我們在你的公司附近找到一處屬於傅博的房產，那裏麵的所有擺設都和你家的一模一樣，你當晚是在那裏做的直播，你撒了謊對嗎？”
見龍玲兒依舊沒有說話，我直接走上前，將她拉了起來。
“你別再自欺欺人了，這些石頭做的東西根本就幫不了你，相反，正是因為他們我們才能找到你不在場證明的破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每個星期都定期做祭拜，還捐了不少錢，不可能的……樂神一定會幫我的。”
說著，龍玲兒又一次跪在那兩尊雕像麵前：“樂神，你幫幫我，讓這兩個人消失，讓我回到正常的生活好不好……樂神……”
我和張闖四目相對，張闖無奈的聳聳肩，這個女人想必是已經走火入魔了。
“你就別做這些無用功了。在傅博死的那晚，你就在他身邊，你說你下班後就回家了，可是清潔人員證實，在她打掃完傅博的辦公室，也就是七點半之前，傅博的辦公室裏都沒有出現過這個黑瓷娃娃。再加上你的不在場證明已經不存在了，而你家裏又發現了這塊絲巾，我們隻需要拿他回去做化驗，如果能證明絲巾上的成分和黑瓷娃娃掉落的黑漆相同，這就是i當天出現在案發現場的鐵證。”
“嗚嗚……嗚嗚……”張闖說完這句話，龍玲兒也停止了所謂的祭拜，開始掩麵哭了起來，“為什麽你要拋棄我？樂神，為什麽你要拋棄我……”
“你還是這麽執迷不悟嗎？說吧，唐知木是不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可是……我已經割了手腕放了血的！不應該再找我！我是無辜的！”龍玲兒一邊哭，一邊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是傅博的錯，他連累我觸犯了大忌，我沒有辦法，隻能用他的冥神來彌補……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為了你們所有人好……為什麽……為什麽最後樂神還要拋棄我？”
我從口袋裏拿出紙巾，遞給龍玲兒：“真正的宗教信仰應該是引人向善，而不是教你怎麽殺人，你已經陷得太深了。你這個所謂的樂教，我想不過是另一個騙錢的組織罷了。”
“不是的！不是的！樂神的使者曾經和我通過電話，是他指引我做的這一切……樂神真的存在！”
“樂神的使者？他是怎麽聯係上你的？”
“在我知道自己吃了人肉後，我曾經向樂教的住持求助，他說他認識樂神的使者，使者會幫我解決這一切。他讓我回家等電話，樂神的使者會通過電話和我聯係，我回到家後，使者真的打來了電話。他安慰我，告訴我不要慌張，並且交給我方法，他說隻要按照他所說的做，就會沒事的，樂神看到了我的努力，也不會再責怪我……”
“你說……樂教的住持介紹你認識了樂神的使者？”
我疑惑的看著龍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