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雨雲山莊的慘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帶好裝備和布雷來到雨雲山莊腳下,我們一人背著一個厚重的背包,裏麵放著衣服和食物。
“你一個人來調查嗎?”我側過頭問布雷。
“恩,還沒確定這兩起案子是否有關係,如果隨便出動警力的話,怕是又要挨罵了。冽哥,還好有你陪我。”
我拍拍布雷的肩膀,準備往雨雲山莊上行進。
來這裏之前我上網查過資料,這個雨雲山莊確實在七年前發生過泥石流災難,住在這上麵的人也全都被轉移了,這是個荒廢很久的山莊。而事實也如新聞報道一般,我們甚至連一條能夠通行的道路都找不到,隻能盡可能的按照地圖的方向走,不過這也是很久以前的地圖了。
“這裏的路這麽難走,真的會有人來這裏聚會嗎?”爬到半山坡,我們坐下來休息,布雷一邊拍打著褲腳的泥土,一邊抱怨道。
“你不覺得這種地方很適合冒險嗎?對於那些喜歡推理小說的人來說,這裏未必是痛苦的。”也許是經常健身的緣故,我並沒有覺得很疲憊,相反,這裏崎嶇的山路和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氛圍讓我有些興奮。
才剛說完話,天上就開始打雷,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該死,好像要下雨了。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我看著天空,又重新背上背包。
"冽哥,會不會是林南他在玩我們?這種地方真的會有人來?"
我正想開口,卻不料腳下一滑,摔了一跤。
"哎喲!"這一跤好像把腳給摔扭了,我叫了一聲。
"冽哥,你沒事吧!"布雷趕忙走過來扶著我。
"誒?冽哥,你看,這裏有一個食品的塑料袋。"布雷確認我自己能站穩後,從我腳邊的泥土裏撿起一個餅幹的包裝紙。
"什麽時候的?"
"2013年4月1日。"布雷仔細辨認包裝紙上麵的文字,"冽哥,看樣子真的有人來過。"
"行了,先趕路吧。"
布雷小心翼翼的將包裝紙收起來,帶上背包繼續趕路。因為腳受傷的緣故,我們的進程也慢了許多,還沒走多遠,就下起了雨。
"要不我們下次再來吧?看著樣子沒有辦法再往前走了。"找了一處避雨的地方,我們坐下休息。
"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下山了啊。"布雷拿出手機,"連信號都沒有。"
我將衣服上的水擰幹,從包裏拿出一包煙,好在這包是防水的,裏麵的東西沒有濕。
"本來還答應思安今天回去的,看樣子今晚得在這裏過夜了。"我從煙盒裏拿出兩根煙,遞了一根給布雷,"思安聯係不到我,恐怕又要擔心了。"
"抱歉啊,冽哥。"布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行了,別跟我道歉了,現在還是先找個能睡一夜的地方吧,在這裏恐怕要感冒了。"我點燃煙,站了起來,看向遠處。
在不遠的山嶺裏,我竟然看見一棟房子,雖然看不清它的模樣,但是確實是一棟別墅。房頂上烏雲密布,還時不時有閃電劃過,接著閃電的亮度,我大致看清楚那棟房子的外觀,是一棟風格很古老的英式城堡。
"布雷,你看那裏,有一棟房子。"
布雷也看見了那棟房子。
"對誒!怎麽剛才沒看到?"
"剛才霧太大了,剛好這陣雨把大霧吹散了。"我將煙頭插進泥土裏,一排大腿,站了起來,"行了,我們先到那裏去看看吧。"
套上雨衣,我們朝那座別墅走去。
這棟別墅和我在遠處時看見的沒有多大出入。古老的英式建築,牆麵上布滿青苔和蜘蛛網,有幾扇窗戶已經被大風摧毀了,院子前也長滿了雜草。
"看樣子這裏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啊。"布雷抬頭看著別墅的大門。
"畢竟這裏荒廢很久了。"
別墅的大門是很古老的木雕大門,把手是鍍金的,看起來非常氣派。我們站在門口觀望了一會,最終還是推門進去。
別墅內部很黑,我們不得不打開手電筒。地板上已經積滿了厚厚的灰塵,由於對流的原因灰塵被大風吹起,眼前的一切瞬間變得模糊。
"咳咳……"布雷開始不停的咳嗽。
我伸手拍了拍布雷的背部:"你沒事吧?這個屋子很久沒有人來了,我們突然開門,空氣行成對流,才把這些灰塵吹了起來。"
"沒事……咳……我沒事……"
我朝裏麵走去,別墅有三層,第一層是大廳,在大廳的左邊有一個旋轉的樓梯通往樓上。大廳的正中間掛著一幅畫,是一個綁著繃帶的男人的畫像。畫像的正上方寫著四個字:雨雲山莊
"這裏是雨雲山莊?我以為雨雲山莊指的是這一整座山。"我用手電筒照著那幾個字。
"最早的雨雲山莊是一個有錢的富商為自己別墅起的名字,隻是後來變成了這整座山的名字。"
我點點頭,走到沙發的位置,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坐了下來。
"總之今晚就現在這裏睡一夜吧,這裏太黑了,什麽也看不清楚。"
"等等……冽哥,這……這是血嗎?"
我順著布雷手電筒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就在沙發邊上,有很大一淌幹掉的血跡。
"這……"我從沙發上站起來,用手電筒掃視了一下四周,"可是這附近沒有身體啊。"
"冽哥,我看我們還是到別處看一看吧。"
"看樣子今晚是沒法睡了。"我將背包放在沙發上,拿著手電筒站了起來。
這棟別墅確實很大,二層和三層都是臥室。我們在二層的五個房間都發現了有人住過的痕跡,並且分別放有五個背包。
"看樣子這裏真的有人來過。"我隨手翻開一個紅色的背包,裏麵同樣也裝了很多食物和生活用品。
"2013年9月1日,這包薯片的生產日期比之前在路上發現的餅幹遲了五個月。"
"正常來說買的食物的生產日期應該不會離買食物的日子太遠吧?"
"也就是說,那包餅幹的主人是在這群人之前來過這座山的。"
"那個人和這群人之間會有什麽關聯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你記得程瀟是什麽時候失蹤的嗎?"
"好像是四年前國慶假期的時候。"
"那麽她應該是和這群人一起來的這裏?這麽說來林南所說的四年前的聚會十有八九就是在這座別墅裏。"
“冽哥,你看!”布雷從一個黑色的背包裏翻出一個身份證。
“這……是程瀟的身份證?”我接過身份證,上麵確實寫著程瀟的名字,“這麽說來,這裏就是程瀟失蹤前最後停留的地方?”
“難道沙發邊上的血跡就是她的?或許她已經死在某個地方了。”我和布雷一邊談論,一邊從房間裏走出來。
在走廊的一邊,我們又發現了血跡。
“這裏的血跡好像比沙發邊上的要少。會不會是受了傷之後走到這裏來的?”
我搖搖頭:“不對,如果一個人在持續流血的情況下走路的話,這一路上應該有血跡才對。這一淌血應該是屬於另外一個人或者另外一種傷的。”
此時,一陣雷打下來,伴隨著閃電,我們看見另一件臥室裏掛著一根上吊繩。
“冽哥,這……”我們趕忙跑進去。
我隨手搬了一把凳子站上去研究那根上吊繩,繩子上還有一些血跡,應該是很用力的勒過某個人。
“雖然繩子被掛在這裏,但是看樣子不像是自然上吊死的,倒像是用來勒死某個人之後再偽裝成上吊自殺的樣子。”
“為什麽這麽說?”
“繩子上有一些血跡,我認為如果是自然上吊的話應該不至於會把脖子勒出血。”
我從凳子上跳下來,走向臥室的桌子,上麵放著一架手表,指針還在轉動。
“這是男士手表,看樣子這間房子應該住的是一個男人。”
布雷用手電筒照著我手裏的表:“看樣子並不便宜啊。”
我放下手表,從那間房間裏走出來。
“到別的地方看一看吧。”
我們又走到了三樓,三樓直接連接著一個露天的遊泳池。由於經常下雨的緣故,遊泳池裏的水沒有幹枯,隻是有點髒。遊泳池邊上擺了三把椅子,兩個桌子,桌子周圍是一些碎掉的玻璃杯和紅酒瓶。
“淹死。”我脫口而出。
“什麽?”
“沒……沒什麽……”
剛才確實在我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兩個人在遊泳池旁白發生打鬥,隨後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按進水裏,活活淹死。可是為什麽我會想到這樣的事情?
“這裏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啊。”
隨後我們又從三樓走下來。
“對了,大廳這裏我們好像沒有檢查過。”
於是我們又在大廳周圍巡視。
“冽哥,這裏還有一個房間。”布雷招手示意我過去。
“應該是書房吧?”我推門進去。
“這……”
我和布雷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映入眼簾的是四具屍骨,整齊的擺放在房間的地板上,最邊上則是放了一個骨灰盒,上麵有一個女孩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