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達成協議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喬公子的父親，也就是喬瑞，其實暗地裏是在毒品買賣的，對吧？”
喬絨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我剛好認識一個警官，我認為，如果喬公子願意配合我們，找到喬瑞販毒的證據，那麽你就可以取而代之。”
“警官？”喬絨挑了一下眉，“你認為在他抓了我父親之後，不會盯著我嗎？”
“他自然會留意你，但做毒品買賣的並不止是你們喬氏。”
"什麽意思？"
"喬公子手上的貨，不也是從李會長那裏進來的嗎？那何不跟他合作，我相信隻要喬公子幫李會長把水路運輸的線爭到手，他肯定會很樂意分你一杯羹的。"
喬絨用手指輕輕觸碰茶杯的邊緣，像是在思考什麽。
見他還在猶豫，我又接著說道："喬公子，你不妨想一想，與其自己做買賣那麽危險，倒不如和李會長合作，到時候你隻要等著拿錢便好了。"
"可是，你這麽說，不就是讓我把我的父親和哥哥送進監獄嗎？"
"難道喬公子今天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不是他們兩個人造成的嗎？"
"你……"聽我這麽說，喬絨有些不悅，像是想爭辯什麽，但最終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哎呀，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知道八卦雜誌上怎麽寫你的嘛？"在一盤一直不說話的顧思安突然冒出一句話，又隨手用手機搜了一篇報道丟給喬絨。
喬絨接過手機，看了一會，臉色變的很難看："說我是廢物？這是哪家報社？我找兄弟把他們社砸了！"
這個喬絨確實是一個直腸子。
"哎呀，你用暴力解決問題，別人隻會覺得你更白癡的。你以為自己多有魅力嗎？我以女生的角度告訴你，你身上除了錢吸引人以外，長的也不帥，性格還這麽差，真的是一無是處。"
被顧思安這麽一頓說，喬絨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啊，隻能在那幹瞪眼，我也美忍住笑了出來。
"好了，思安。"我示意顧思安別再說話，然後又轉向喬絨，"喬公子，該怎麽做，還是由你自己決定吧。我這是的名片，如果你考慮好了，打給我。"
我將名片遞給喬絨。
"時間也不早了，喬公子還是先回去吧。"
喬絨拿著名片，想了一會，方才起身。看他的樣子，像是酒還沒醒。
走出門前，他又突然回頭看著顧思安，嘴裏冒出一句："我真的有那麽差嗎？"
顧思安一邊眨眼一邊快速地點頭。喬絨的最後一點自尊心像是都垮了，關門離去。
"現在是怎樣？什麽都讓你這丫頭知道了。"從窗戶看見喬絨離開，我轉頭看著還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顧思安，真是拿她沒辦法。
"你是怕我知道了之後告訴你那個警官朋友？"顧思安衝著我笑。
"怎麽？你好像完全不害怕的樣子，在你麵前站著的可是一個毒販呐。"
雖是這麽說，但我心裏對眼前這個小姑娘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自信，盡管這丫頭喜歡我，但也不代表她在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之後離開我。但我心裏的答案卻是，她不會背叛我。
顧思安也笑了："你會這麽說，就代表你相信我不會出賣你。阿冽，我可以叫你阿冽吧？"
我點頭表示默認。
"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
顧思安收起了笑容，一動不動的看著我。我能感受到她濕潤的眼觀裏炙熱的情感，這是我在過去的二十幾年從不曾感受過的溫度。我自然是相信她此時此刻所說的話，但這個女孩實在有太多秘密和疑點了，我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的靠近她。
良久，我才說了一句"謝謝。"
“好啦，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就先回去了。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顧思安隨即擺擺手，朝大門走去。
我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但是想到現在是深夜，她明天還要打工，也就暫時先作罷了。送走她後，我方才睡去。
一直睡到第二天十點多，我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了看手機，並沒有“你”發來的郵件，看樣子今天不會有什麽大事發生。手機有好幾個布雷的未接電話，因為總是被吵醒，所以索性把手機靜音了。布雷大概是見我電話不通，就發了短信。
【冽哥，我跟上級溝通過了，你什麽時候有空，能出來談談嗎？】
我回了短信，約了布雷晚上來我家。又去洗漱了一下，準備開始工作。
我是一直工作到肚子有些餓了才意識到已經十二點多了，但今天顧思安卻沒有出現在我家門口，或許是昨天太遲睡了因此今早請了假？看了看手機，也沒有她的短信。我突然就動了想出門吃飯的念頭，跑進浴室刮了胡子，穿了件夾克便下了樓。
走進餐廳，一眼便看見顧思安在給客人點餐。餐廳裏人流湧動，我才發現原來飯店的時候餐廳這麽忙，真不知道這丫頭是哪裏來的時間溜出來給我做飯的。
“丫頭！”我叫了她一聲。
顧思安轉過身，我才看見坐在餐桌上的不是別人，正式喬絨。
“喬公子？”
我們三人都同樣對對方報以不可思議的表情。
“徐先生，你也來這家餐廳吃飯？”今天的喬絨顯然客氣多了，想必是酒醒後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態。
“這話正是我想問的，想不到喬公子也喜歡這種普通餐廳的飯菜。”
“何止啊，小絨還把這裏所有的菜都叫了一遍呢！”顧思安又接著我的話說。
“小絨？”顧思安對喬絨的稱呼也是怪的很。
“是我讓顧小姐這麽叫的。”喬絨趕忙解釋道，“徐先生如果沒吃飯的話，就坐下來一起吃吧，反正我也吃不完。”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之所以坐下來和喬絨一起吃，倒不是為了蹭飯，隻是想看看這喬絨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等顧思安點完單離去後，喬絨特意稍稍低下頭，小聲的問我：“喂，你和顧小姐什麽關係？”
“我和她？算朋友吧。”
“那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算……算是吧。”
“說實話，顧小姐跟我見過的那些美女嫩模都不一樣，我對她很感興趣，徐冽，你幫我追到他，我送你一輛車，牌子隨你挑，怎麽樣？”
我算是知道為什麽今天的喬絨看起來格外正常了，原來是想在顧思安麵前裝樣子。可他也不想想自己昨天的醜態已經暴露在顧思安麵前了。不過有錢人倒是真不一樣，隨隨便便就是一輛車。
“這個……還得看她自己的意願。”
我並不想參與這場桃色糾紛，況且想喬絨這種花花公子，我想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喬絨有些不悅。
“對了，喬公子，昨晚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其實昨晚我就已經考慮好了，隻是想等今天清醒了再找你談，這麽巧我們在這裏碰上了。”
“那麽喬公子的意思是？”
“我和我大哥本就不是一個母親生的，我媽媽在喬家受盡委屈最後自殺而死，而我爸爸也從來就沒正眼瞧過我，最可惡的就是我大哥……”
喬絨滔滔不絕的開始跟我講述他的故事，原來他之所以會吸毒，是因為他大哥喬豐在他的飲料裏下了藥，才讓他一步一步染上毒癮的。包括找不同的女人接近他，免費給他提供毒品，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在喬瑞麵前變得一文不值，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喬絨本也想過成就一番事業，可自從染了毒品，就變得越發的墮落，幾次戒毒也沒有成功，脾氣卻變得越發的暴躁，也就開始自甘墮落，不再想著為自己平反。
“所以，把他們送進監獄，對我來說一點都不會覺得愧疚。”聽他斷斷續續的講了這麽久，總算是聽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他又突然握著我的手，“我覺得我的人生已經沒有希望了，但是你給了我這個機會，還有，顧小姐，她的話把我點醒了，我確實一直都是一個廢物。從現在開始，我必須要做點什麽。”
人遇到愛情還真是會完全變了一個樣子，想不到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喬絨就這麽大徹大悟了。我倒是越發的覺得這個人有意思，也難怪會被他哥哥陷害，到底還是太單純了。
“你能這麽想就太好了。喬公子，我今晚約了我那個警官朋友在家裏談這件事情，如果你有空的話，不如一起來吧？”我想眼下就是把這兩個人聯係到一起的時候了。
“好，我一定來。”
“不過，有些事情我想先和你交代清楚，我和我的警官朋友描述的是，你很憎恨販毒，並且主動聯係我想要阻止你的父親。當然，最好也不要過多的提及李會長。”
“好，我明白，你放心吧。”喬絨聽話的點了點頭。
說話之餘，菜也上齊了，顧思安端著最後一盤菜走過來。
“你們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沒什麽，沒什麽。顧小姐，你也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吧。”喬絨見到顧思安過來了，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連說話的聲音都變的更磁性了。
“不行不行，我還得工作呢。”顧思安擺擺手，準備離去。
喬絨抓住顧思安的手腕，從口袋裏掏出一千塊錢：“你拿去給你們老板，就說你這一個小時我包了。”
顧思安噗嗤一聲笑了：“你們有錢人真奇怪。”
見顧思安笑了，喬絨也跟著傻傻的笑了起來。我看著這兩人，感到有些不自在。
顧思安是不會喜歡喬絨這種怪人的，我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