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4:要不我們結婚
“我要洗澡。”
“行嗎你。”
李琨瑜懷疑。
文翔眯著醉眼,“有你。”
“我……”
嘿!原來指望著自己來給他洗呢!
李琨瑜無從拒絕,畢竟這之前,文翔可沒給髒兮兮的他,洗澡擦身子。
“那我去放水。”
李琨瑜起身,去了他的浴室裏。
浴缸不小,水又不大,擔心滿出來,李琨瑜隻得蹲在旁邊,耐心候著。
水好不容易添滿,正要起身,哪知,頭頂一道陰影朝他壓下來,將他一下子圈在了文翔的胸膛與浴缸之間。
不用回頭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那一瞬,李琨瑜明顯聽到自己的心髒猛地漏跳了幾個節拍。
“你……幹嘛?”
李琨瑜問他。
“……洗澡。”
文翔的聲音,帶著醉意,有些不清楚,可卻比尋常,更加撩人心弦。
他唇邊的氣息,透著輕微的酒氣,吐在李琨瑜的耳邊,像是羽毛碾過一般,酥酥的,癢癢的……
李琨瑜撐在浴缸邊上,要起身,“你趕緊洗吧!再不洗,水都涼了。”
哪知,他才一起身,後麵的男人,往前一栽,就倒在了他的肩上。
他因為蹲太久,腿有些麻痹,本就站不穩,再被文翔這麽一壓,整個人,帶著文翔一起,就往浴缸裏栽了去。
李琨瑜:“啊————”
文翔:“小心——”
文翔雖醉了,但是關鍵時刻,倒是反應極為迅敏,加之又是練過的人。
長臂環住李琨瑜,帶著他稍一轉,就跌在了浴缸裏,而他被墊在了下麵,李琨瑜卻紮紮實實的磕在了他的胸膛裏。
文翔的肩膀“砰——”一下,重重磕在了浴缸邊沿上。
聽聲音就知道,這一下磕得不輕。
“文翔,你沒事吧?”
李琨瑜連忙去查看他的肩膀。
“沒事。”
文翔搖頭。
臉卻因為疼,而皺巴成了一團。
“明明疼,裝什麽?我看看!”
李琨瑜要從文翔懷裏起來。
文翔卻一手拽住了他,“沒什麽好看的,先洗澡。”
文翔越是這樣,李琨瑜越是擔心,“肯定磕得不輕。”
他強行從文翔懷裏出來。
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噠噠的,可以擰出水來了。
李琨瑜幹脆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扔一旁地上,又走到浴缸另一邊,看文翔肩上的傷。
文翔眯著魅眼,目光一直注視著他。
李琨瑜在他身邊蹲下來,扯開衣領,看了看他被磕到的肩膀。
“你知道腫成什麽樣子了?居然還敢說沒事?”
文翔隻是看著他,不語。
李琨瑜似乎有些生氣,“看著我也沒用。”
文翔還是看著他。
“你在這洗澡,我去給你拿藥。”
李琨瑜起身準備走。
哪知,步子還沒賣出去,手就被文翔給拉住了。
李琨瑜回頭,“怎麽了?”
文翔深目沉沉的看他一眼,半晌,才放開他,“沒事,就確定一下真假……”
李琨瑜一愣。
好一會兒,才出了門去。
他迅速給文翔找到了藥膏。
文翔在浴室裏洗澡,李琨瑜也沒再進去打擾,而是自覺在文翔的衣櫃裏翻了件他的衣服出來套上。
剛穿好衣服,文翔就從浴室裏出來了。
他隻裹著條長浴袍,頭發濕噠噠的,也沒吹。
水珠兒順著他清冷的麵頰流下來,將他本就峻美的麵龐,好似勾勒得更加魅惑性感。
李琨瑜疑惑:“你怎麽這麽快?”
文翔如實道:“擔心你跑了。”
李琨瑜好笑,在床邊坐下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那可真是不容易,難得,還有文醫生擔心的時候。過來。”
文翔睞他一眼,又掃了眼他身上的T恤。
李琨瑜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你把我衣服弄濕了,我穿你一件,應該差不多吧?”
“你愛穿幾件都由你。”
文翔說著,又退回了浴室裏去,再出來,手裏多了個吹風機。
他走到床邊,把吹風機插上,末了,把吹風機遞給李琨瑜。
李琨瑜抬頭看他。
文翔:“肩膀疼。”
這倒是個好理由。
李琨瑜無法拒絕。
他接過吹風機,卻沒急著給他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自己又往吹風機旁邊挪了挪,“先上藥。”
文翔在李琨瑜身邊坐了下來。
“轉過身去。”
文翔看他一眼,轉身。
怎麽有種身份錯位的既視感?
李琨瑜替他把浴袍拿下來。
見到他的肩膀後,皺了皺眉,“肩膀全腫了!怎麽磕成這樣?”
末了,又補了一句:“看你以後還喝酒不喝酒。”
文翔垂下腦袋:“嗯,我活該。”
李琨瑜詫異文翔的反應,又有幾分好笑。
“上藥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文翔不語。
李琨瑜替他把藥水倒上去,然後用手給他揉了揉紅腫的肩膀。
文翔疼得直皺眉,額頭上,冷汗涔涔,卻愣是一聲不吭。
“你這點就跟我完全不一樣。”李琨瑜道。
文翔:“嗯?”
“換作是我,你給我上藥,我早就疼得嗷嗷叫了,就算不疼,我也就拚命叫。”
“為什麽?”
文翔不能理解。
“不叫得凶一點,怎麽博得的心疼啊?”
文翔聞言,回頭,目光深沉的睞了他一眼。
李琨瑜道:“幹嘛這麽看著我?”
文翔忽然皺眉,痛呼一聲,“疼……”
李琨瑜愣了一愣,下一秒,“噗——”一聲笑出聲來,“文醫生,你這叫得也太假了,說什麽就是什麽,這種低級謊言很容易被戳穿的。”
“是真疼。”
“真的?”
李琨瑜把頭探到前麵去看文翔。
文翔點頭。
額頭上已經沁出了層層冷汗來。
李琨瑜有些心疼了,“哎,下次可別再作妖了,看來啊,酒精這玩意兒,確實沾不得,我手上輕點。”
“以後不沾了。”
文翔像是一種保證似的。
說得相當認真。
末了,又補了一句:“我陪你一起戒酒。”
李琨瑜感覺自己心尖微微顫了一顫,沒說話。
文翔回頭看他,“不好嗎?”
李琨瑜也看著他。
此時此刻,他肩膀半敞著,額頭上,臉頰上全是冷汗,頭發還濕噠噠的,眼睛裏還藏著些醉意,可看著他的目光卻極為真誠。
李琨瑜感覺自己心髒仿佛被悄悄擊中了一般。
不,或許擊中的是他的腦子。
因為,最後他說出了一句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的話。
他道:“文醫生,要不,咱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