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套話
花了不少錢買到一張硬臥,到成都可需要5天你的時光呢,硬座我可受不了。
八七年的火車,檢票以及上車,都給我擠的七葷八素的,到了臥鋪廂,還勉強寬鬆點。
我坐在下鋪看著窗外的人影。
人群中兩個身形,吸引了我的眼睛。
一男一女,男的高大魁梧,一臉凶惡。女的長發及腰一臉傲嬌相,身著旗袍,妖豔無比,路過的男同胞們都會忍不住的看上那麽幾眼。
女人走著貓步,享受著別人投來仰慕的目光。
八七年,找遍全國上下,都找不到幾個穿旗袍的,尤其是這種露出大腿,風騷無比的。
我身邊的老太太呸了一聲,道:“穿的什麽啊?這麽反動,人不人鬼不鬼,敗類!呸!
可是男人們看完之後,一個個眼睛直勾勾的,吞咽者口水。
那女人上車,之後,剛剛好就睡在我的下麵。
我這一排有三張床,我睡最頂層,女人第二層,男人最下層。
剛上車的那一會,我頓時反應過來了。
大家應該深有體會吧,當你聽一個人說話之後,就能大概的猜測到那人的相貌和氣質吧,對於我來說,我這種感官敏捷地道士來說,便更加的精準。
女人離近的時候,從他的氣質上我能感覺出來,絕對是千金大小姐類型的,那男人應該是屬於凶悍打手吧。
立馬讓我聯想到了醫院裏要抓我的兩個人。
我立馬跑到了最上鋪,蓋上被子睡覺。
畢竟我額頭上的繃帶很是引人注意的。
男人和女人坐到了最下鋪的床,開始閑聊起來。
“師兄,沒抓到那小子啊,可惜了。”女人聲音有點不悅的說道。
男人答道:“大小姐,沒事的,跑不到哪裏去的,來這裏幾天玩的挺開心,回去吧。”
“是挺開心的,東北這地界吃食不錯,下次還來玩,就是這火車裏的人,又臭又髒,下等人!”女人毫不避諱身邊其他遊客的眼光。
一個大爺起身罵道“小丫頭片子,穿的這麽騷,還看不起人?”
這男人起身,露出了健碩的肌肉,和胸前顯眼的,有半米長的大刀疤,說道:“老大爺,說話別這麽刺。要不然”說著捏起了拳頭,節骨啪啦啪啦響。
這大爺也慫了,回到了自己的床鋪上。
在我們修行者的圈子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禁製對平民出手,修行者的對戰政府不管,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平民,那麽就會麵臨華夏第二世界公安分局的全麵通緝。
苟江海就是個例子,要不是他背景太過深厚,不然早就被擒拿歸案了。
我相信這壯漢是不會在此動手的。
“別理他了師兄,說起那張蒼澤,我還不知到什麽相貌呢。”
男人見女人這麽說,坐回到了女人身邊,說道“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真不知道那幫飯桶怎麽做事的。”男人頓了頓又說:“據說,幫助張蒼澤的勢力可不少呢,不是我們鯤鵬會能挑戰的。”
“切,那有什麽的?等帝蠱成熟,滅了他們好不簡單!”女人在火車上竟然毫不避諱的說出這樣的話。
男人也張牙舞爪的示意女人別說了。
看來他們不知道我是什麽相貌,隻要我隱藏好我的額頭上的天眼就好了。
我在額頭上換了一條幹淨的白色綢布。
然後下床,和他們攀談起來。
起初他們根本看不起我,直到我提起了“張蒼澤”的名字。
“大哥,大姐,剛才我才上鋪聽見你們提到了張蒼澤,這麽一說,我想起來我高中同學有一個叫張蒼澤的啊。”
我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隻能這麽說。
男人和女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男人說道:“小老弟,你說你認識的那個叫張蒼澤的,現在得有多大歲數了?”
我皺起眉頭說道“哎呀呀,我上學有點晚,他上學也挺晚的,現在大概二十一了吧。”
男人有和女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低聲說道:“沒準是。”
於是他倆開始和我談起來了。
主要和我說話的一直是男人,女人一直用斜眼看著我,就好像他有多尊貴一樣。
談著談著,我問出了他倆的名字。
男的叫蓋力夫,女的叫徐秋楓。
要去湖南z市。
我聽此,頓時說道“巧了!我正是要回家奔喪的,我也是要去Z市的!從小東北長大,太爺爺死了,回到z市吊喪啊。”說著我指了指我額頭上潔白的繃帶,示意者這是一條孝帶。
套完話,我們便沒了共同話題,偶爾他們倆會問我一下關於張蒼澤的事情。
當然我是不可能說真話的了。
接下來在火車上的五天,我裝作一個普通的知識分子,文文靜靜的,晚上不敢睡死,生怕有異變。
我去成都的目的就是轉戰去湖北Z市,苟江海的貨物清單上,大多數都發往了 Z市。
我有了理由繼續和他們倆同行。
越過秦嶺跨過淮河,氣溫逐漸升高。
在成都下車之後,我如同狗一般,吐著舌頭。
這裏的氣候不是帝都和C市能比的,太熱了!
導車,坐上發往C市的火車。
蓋力夫和徐秋楓他們把我甩開了。
其根本原因就是徐秋楓的一句話:“這個人真惡心,真煩人,就跟臭蟲一樣,別讓他跟著咱們倆了。”
又做了一天一夜的火車,這一天的清晨終於到了Z市。
到了z市,我又要去哪裏呢?、
這裏風景不錯,群山環抱,這附近的山,叫做天門山,古時候叫雲夢山。
這裏是苗族自治州,附近的建築有著苗疆獨有的風格。
現在到了Z市,卻又毫無頭緒了。
不管如何,先去填飽肚子。
草帽麵,油粑粑,這些都是我在東北沒吃過的。
如果東北的食物是豪放的,那麽這大西南的食物就是細膩的。
在火車上吃食不怎麽好,根本吃不飽。
幾萬麵之後,終於吃飽了。
就當我起身之後,後背一陣劇痛。
“啊!!!”
我一聲大叫,這附近的食客都用奇異的眼神看著我。
我痛得滿地打滾,整整半個小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半個小時之後,疼痛感瞬間消失了,沒有征兆的爆發,以及沒有征兆的消失。
我身上的襯衫已然脫落,背後還是火辣辣的疼,我站起來不斷摸著我的後背。
一老太太看了我一眼背後,頓時嚇得跌坐在地。
指著我的身後,磕磕巴巴的說道:“天啊!這小子是中蠱了!是閻王蠱!”
我走到老太太身邊,蹲下來,問道:“大娘,什麽是閻王蠱啊?”
老太太驚恐的不斷後退,說道:“這種蟲子,隻有那北邊林子深處有,隻要咬一口,七天之內必見閻王。”
聽了之後我心裏一涼,想到,中招了!
蓋力士在火車上和我勾肩搭背的,我還以為是關係變好的特征,沒想到啊,人心隔肚皮。
我請求式的問道:“大娘,就真沒治好的方法麽?”
老太太說道:“別問我!這東西一天一發作,一天比一天疼,曆史上最多撐過了三天,傳說中隻有神堂灣最深處有這種毒的解藥。”
我聽此大吃一驚,又問道:“那你問什麽怕我啊?”
老太太沒有回答,隻是大喊道“哎呀!閻王蠱!閻王蠱啊!大家別看了,小心被閻王盯上!”
隨後,圍著我的人群立馬就散開了,那老太太也如沒出現過一樣。
我站在原地,思考著老太太所說的話。
神堂灣?
名聲不小,就連我在北方都聽過這等凶名。
神堂灣,是華夏,四大禁地,四大死亡之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