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第二卷終章
確定犢子沒事之後,我便走向了火車站,招待所離火車站不遠,但是我對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左轉右轉才找到火車站。
省會的火車站大得很,但是卻沒有帝都的大,我渾身髒兮兮的,還有血跡,因為前幾天在裏良村的戰鬥很著急,所以沒有時間換衣服。
我這一身,髒兮兮的不說,衣服上幾個大口子,以及一片片的血跡就能引得一大堆人回頭。
火車站人山人海的,找到北邊的廁所,進入到了左手邊的第二扇門,關上隔間的們靜靜地等待著。
一點二十,距離一點三十還差十分鍾,我忍著廁所裏刺鼻的氣味,回想著發生的事情。
首先,二分局裏的人都不是什麽善茬,有人想害我,同樣也有人在幫我,例如招待所的大媽,其次師傅他們究竟去幹什麽了?是跟所謂的“道途”有關麽?
對此我一無所知,總之現在處於被動的我根本把握不了事情。
但是我知道一件事,要害我的一定有楊不悔這個人,能幫我的,目前我隻知道有劉明道和招待所大媽,還有師傅自言自語以及和李師叔對話中,提到的一個名詞“幼鳥。”
還有,今天過來抓我的似乎和佛心丹有關,昨天李師叔出去鼻青臉腫的回來,似乎也跟那個有關,我估計是在我睡著的時候李師叔給我服下的,然而我沒覺得有什麽和之前不一樣的地方。
嗯,佛心丹?又是一個陌生的名詞。
時間差不多了,廁所的門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蒼澤老弟?是麽?”
是劉明道!我急忙的低聲說道:“是的,我開門了?”
“唉,先別開門,換身衣服”說罷,幾件包著塑料袋的衣服就從廁所門與天花板的夾縫中擠了進來。
我接過,裏麵是運動服和運動褲,以及一麵口罩。
我穿好之後,戴上口罩,把原來的衣服收拾好,對門外說:“我出來了?”
“嗯,出來吧。”劉明道低聲說完之後,然後大聲道:“弟弟?這麽久了?還不出來?”
劉明道為什麽要這樣說話,難道
有人監視?
我立馬反應過來,然後大聲說道:“剛拉完,這就出來!”說罷不忘衝了一下廁所。
走出廁所,劉明道穿的和我差不多,也帶個口罩。
他和我並肩走出了火車站,樣子像極了普通的哥哥和弟弟。
路上我和劉明道不斷的咳嗽,裝作生病了的樣子,不然戴口罩的絕對顯得唐突,那個年代可不像現在沒事就帶個口罩。
走出火車站的時候,我看見了抓我的那幾個人走進了火車站,我心想他們什麽都不會發現的、
“哥哥,咱們去哪啊?”我還在假裝著劉明道的弟弟。
“不用這樣了,安全了。”
聽到了劉明道的話,我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我便和劉明道一邊走一邊交換情報。
我問:“老哥,那天我師父究竟跟你耳語了些什麽?”
“你師父讓我這個時間來火車站接你,至於為什麽是這個時間,他的解釋是說這個時間危險程度最低。”
師傅簡直料事如神,當時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陽武門,卜字脈唐師叔的傑作。
“老哥,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啊?”
“昨天我去二分局報到,我發現華弘闊有點不對勁,他應該和局長是一夥的,然而那局長我覺得不是什麽好鳥。你師父讓咱們注意一下華弘闊,他不簡單。”
“老哥,我師父把我的戶籍轉到你家的戶口裏了,這幾年我恐怕要和你生活在一起了。”
“沒事的,二分局雖然我覺得不是什麽好地方,但是工資絕對有保障。”
我擔心的說道“可是我恐怕會連累你的啊。”
“昨天我打聽過了,那個白發的老頭,雖然是全華夏第二世界分局的頭,但是不是東北的直屬上司,況且,在帝都那頭,裏麵還有一些權利的鬥爭,白發老頭必須提早趕回去。”
“那接下來呢?”
劉明道自信一笑,說道:“剛才那五個人我認識,今天他們就會和白發老頭回帝都了,過了下午三點就安全了。”
說著,我和劉明道上了一輛公交車,這車是開向市中心的。
劉明道以前是在部隊生活的,專職到了二分局,需要一個掩飾的職業,當然就是警察了。劉明道現在在市中心0718號警察局工作,裏麵的人都是二分局的,一旦附近有超自然事件,就是他們工作的時間了。
現在屬於休假時間,時間有7天。
劉明道拿著師傅留給我的三千塊錢在市中心租了一套房子,房子五十多平,足夠我倆生活得了。
安置好我的東西後,我用心電感應感知到了犢子的位置,大概距離我幾百米吧,我招呼他過來。
我與他之間的聯係讓我很費解,這究竟基於什麽之上建立的我無從而知。
我和劉明道居住的房子是一樓,坐落在普通的居住小區中,住在一樓,一是方便,二是逃跑方便,身處C市,我不知道形勢如何,必須多做點防備的。
沒多久,我就聽見了窗外犬吠之聲。
犢子回來了,我趴在窗戶前看著一臉興奮的他,有點不解,什麽事情讓他那麽高興?
犢子與我的心電感應不能交流過多複雜的信息,畢竟是兩個物種。
我和劉明道基本沒什麽家具需要搬,原先送的兩張單人床,一個房間放一個,一人一個房間。
我回到了我的房間,簡單的打掃一番,盤坐在吱嘎響的鐵床上,翻開了登山包,挨個瀏覽了一遍師傅留給我的幾本書。
隨風刀法,我學過蒼龍刀訣,名字雖然好聽,但是確實最基本的一係列動作,蒼龍刀訣高深的套路我基本沒學過,也沒見,師傅教育我的宗旨是“打好基礎”所以近幾年來,我基本沒學過什麽高深的技法。
這套隨風刀法,應該是師傅千挑萬選給我選出來的,裏麵圖文並茂,畫的圖基本看不出個人形,但是卻能體會到其中的殺機四溢。我這套刀法不厚,我來回看了幾遍,我覺得我已經學會了!
沒錯,學會了,隨風刀法沒有固定的招式,隻是隨風而已,是隨風而動,隨風而行,重在練習。
玄武秘法,看名字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翻看草草瀏覽幾遍,我才發現隻是一套拳法,跟隨風刀法一樣,沒有固定的招式,練習隻需要用特定的方法錘煉自己的身體即可。
陽武門五行秘術,這個對我來說簡直是如雷貫耳,我剛翻開第一頁,裏麵夾著一張紙條,樣子想師傅的字跡,寫著“量力而行,則其善者修之。”
五行秘術,天雷,地火,穹水,鬼土,帝風。每個秘書又分為我五級,滅個秘術又分為五級,例如地火,可細分為,地火,妖火,仙火,業火,天火。其他的也有不同的等級,我就不在此一一贅述了,後文我會提到,會遇見的。
五行秘術是陽武門的鎮門至寶之一,簡直就是代表了它,其中地火之術,尤為突出,世間流傳的也就隻有天雷之術,其他的全部失傳了,而隻有陽武門保留了下來。
接下來是仙將五重天,這類似於修者界的請神術,無論是那幫跳大神的巫家,還是正統到家,都有請神術,無非就是請神上身,雖然聽上去好聽,但是在圈子裏卻是個雞肋之術,因為他沒落了,沒人請得到大仙,在圈子中的地位還不如三茅之術的,下茅請鬼術,因為一點實戰意義都沒有。
大多數人能請到的神鬥不過是土地,山神之流,問問路,問問地形罷了,還必須給報酬。
這仙將五重天,翻開之後,有師傅留給我的紙條。
“蒼澤,你命格與一仙將有連,不必再另訂契約。”
要修行此法,先要與仙將立契約,我則不用,我不知道為什麽。
合上書,望著天花板,不僅掏出師傅留給我的信,那張信讓我偷偷留下了,沒有燒掉,上麵的自己還能讓我依稀感覺到師傅的存在。
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這幾年我不可能依靠劉明道或者,我要自力更生。
道家人最忌占因果,但隻要入世,就不得不占,劉明道給我的因,果早晚都會報在我身上。
作為一個真正懂得驅神捉鬼的道士,我根本不會怕活不下去,既然世界上存在這些東西,知道的一定是有錢有權者,有人信我還擔心或不下去麽?
仔細思考過後,悲傷轉為激動,是對自由的激動,對生活充滿熱情的激動。
年少輕狂,說的就是我,盡管才十四歲。
犢子跟我交流過後,表示他也要在城市之內曆練,這城市隱藏著不得了的東西,真的值得他曆練。
我曾經聽師傅講過東北的C市,原來是偽滿洲國的首都,後被日占,積怨已久,有些食陰之物滋生的成長的非常狂,動輒每天就有幾十人的死亡,當地的除魔堂(二分局的前稱)不得不與之簽訂協議,協議沒人知道內容是什麽,總之這類事件的死亡人數變少了,至今也如此。
站在窗前,初升的朝陽亦然耀眼!而有效地我,鮮血亦也滾燙!新的生活,在危險與安全徘徊者,在黑暗的光明以及,黑暗的黑暗相徘徊。
我張蒼澤!不會被這種生活擊倒!
站在窗台前勵誌的我,絲毫沒注意到褲子兜裏,師傅的信上的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