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番三,席子晴的愛情
後來的事情,是席子晴聽她那些跟著江柏舟一同跑出婚禮現場的朋友說的。
說失去記憶的江柏舟,抓著唐雨汐手,雙眸通紅,一遍遍的問唐雨汐,她是誰,是什麽人,和他是不是有關係。
她的朋友說,見過江柏舟數次,總覺得他那張俊美的容顏缺少了什麽,直到看到他和唐雨汐遇見,他在唐雨汐麵前亮了的雙眸,才明白了一切。
似乎,對於江柏舟來說,缺少了唐雨汐,就像人失去了靈魂。
那天,唐雨汐什麽話都沒說,她通紅著眼,看著江柏舟一味的笑著,隻是他們的女兒,抓著他的衣擺又碰又跳,還哭著說:“爸爸,你不記得我和媽媽了嗎?”
江柏舟那樣一個精明的人,自然從孩子的話裏,就能明白他和唐雨汐的關係。
後來還有兩個陌生男女抱著一個還是嬰兒的男孩過來了,席子晴聽到這裏,便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那個孩子她也聽江政說過來曆,是S市市長之女和江柏川試管出來的孩子,孩子的親生父母已經不在人世,江政還有意想帶回B市收養,不想江柏舟直接交給了唐雨汐。
後來想想,或許江柏舟在把孩子交給唐雨汐的時候開始,他即便後來心甘情願的失去記憶,還和她結婚,其實背後,早就鋪好了一條,會讓他和唐雨汐重新在一起的路。
她沒做過母親,但也聽過不少,母親為了孩子拚出一切的事情。
唐雨汐,是個善良的人,她就算會委屈自己的女兒沒有爸爸,也不可能委屈曾經渡她出苦海的江柏川的孩子。
為了那個孩子,她都會把江柏舟拽回身邊的。
江柏舟和唐雨汐在一起了,她心裏蠻開心的,不用看,也能想象到那個漂亮女人和她孩子的笑臉。
她想起了許霄的話——
我曾經站崗放哨的時候,看到從我身邊過往的人帶著笑的模樣,我就覺得我的奉獻是值得的。
席同誌,這個世界還是多一些幸福好,這樣我們也會覺得幸福。
……
她主動宣布瓦解這場婚禮,也是給了江柏舟一個台階,她突然不願意嫁了,這樣江柏舟也不至於被江政責難的很嚴重。
後來的事情,顯然是她低估了江柏舟的能耐。
她真的沒想到,那位和唐雨汐一起出現,名為顏璟的男人,父親竟然是曾經為國護住機密的英雄,而他在國外的家族,竟然是所羅門。
江政不敢動這樣的男人,而江柏舟的記憶,一旦拉開一道口子,也基本捂不住了……
而江政,也不是不接受唐雨汐,他一開始隻是心疼孫子和兒子而已,最後看孫子還是願意和唐雨汐在一起,再加之江柏舟的仇也報了,他和唐雨汐還找到了能好好相處下去的理由,這未嚐不是一家好事。
糖寶到了B市,圍著江政“太爺爺”的叫的很親,才一點點大的小奶糖被他抱在懷裏也嘻嘻的笑。
而精神錯亂的江季成,在看到小奶糖時,就是一眼,那位曾經風華絕代的長輩,突然流下眼淚來,他抱過小奶糖,口中一直念叨著一個名字:“川兒。”
到底是父親,即便江柏舟和江柏川長的一模一樣,父親還是能把兒子給區分出來,而小奶糖是誰的兒子,他也認了出來。
江季成精神受損,就是當初得知柏川被活活打死所刺激的,他時而忘記發生過的事情,顯而易見,是他接受不了柏川離世的消息,哪怕柏舟回來了。
可在老父親的心裏,他才剛習慣了大兒子和愛人的離世,突然又一天,有人告訴他二兒子也死了,他怎麽能扛得住,哪怕柏舟回來了,可在老父親的心裏,隻怕已經把這個喜訊忽略了。
糖寶和小奶糖後來陪了江季成一段時間,江季成許是在小奶糖身上找到了柏川的延續,他的病情都有些好轉了。
就如那句話所言,所有的精神病不過是心病而已。
席子晴看江家終於回歸平穩,江柏舟還有了他一直想要抓住的幸福後……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江柏舟在江家,抱著兒子小奶糖學習喂奶,還一邊聽女兒背三字經,多麽溫馨的畫麵,席子晴和他道別了。
她說是去遊玩,實際是去了一座寺廟。
寺廟在國的西部邊境和其他國接壤。
她在一位老方丈的主持下,當了一名俗家弟子,想要在宗教裏,找到一些充實感。
她在寺廟的日子過的很充實。
早上日出前起床,然後跟著寺廟的弟子去摘草藥,或者練練瑜伽,下午繼續誦經,或者去周邊做些事,晚上在誦經裏睡著……
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將近大半年。
她所呆的寺廟周邊環境很惡劣,處於高原上,每年十月下旬就會開始下大雪,一直下到來年四月才會停止。
就是那個冬季,那裏因為血封了山,寺廟裏修行的僧人除了禮佛誦經外,時常也接待一下被困在周邊的旅客們。
寺廟女人不多,下雪別的師兄弟出去後,她就和幾個女僧人留在寺廟掃掃雪,再打掃幾間客房出來。
有一天,她掃了雪,雪堆積了很厚,她和僧人朋友們沒事做了後,就說在寺廟的後院裏堆個雪人吧,最好能堆出一個佛陀來,不想就在她很認真的堆雪人時,某位師兄突然奔跑而來!
“靜靈,快,有人需要你救!”
她來了寺廟,被方丈賜了個法號,叫靜靈,希望她能靜下來心來,但也不要忘記自己的靈慧。
而她之前在部隊自然會學緊急救人這方麵的東西,來到寺廟後,這裏的僧人大多會中醫,可若是有什麽人從雪山下來,有性命之憂,那她就派上了用場。
在她跟著師兄跑去時,也以為,又是一個去攀登雪山或者來這裏有了高原反應的人,不想等她過去看到被她的師兄們救下的人後,呆住了視線。
寺廟房內熱乎乎的炕上,躺著一個衣服破爛,而且衣服一看還是春秋裝的男人。
他的手、腳,以及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凍瘡,還有混著血的泥跡,看起來狼狽至極,可即便如此,她卻一眼就認出了他那張臉。
怎麽就和她夢中思念,心裏想念的男人許霄那麽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