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因為深愛
時間還早。
還有機會。
江柏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
扶起哭著的蘇晚,他把蘇晚交給了顏璟,蘇晚再看到顏璟後,想起了被文靜毆打的恐懼,她現在對顏璟有些怕。
顏璟不為所動,束縛著蘇晚的肩,讓蘇晚動彈不得,江柏舟又回去獨自麵對唐雨汐,甚至他還坐在了唐雨汐旁邊,兩個人挨的挺近。
“汐汐……”
“別這麽叫我,我覺的惡心!”唐雨汐一抹眼淚,話說的特別的狠:“江柏舟,蘇晚現在都懷孕了,有些事你還打算瞞著我?”
江柏舟眸子一眯,心有不安。
“我知道蘇晚的孩子是什麽時候有的,一個月前,你說你去公司,可之後我在醫院,收到了蘇晚給我的照片,你們睡在了一起。”
當唐雨汐終於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後,她已經哽咽的抽泣不止。
江柏舟這才恍然大悟,從那天開始,汐汐對他的不接觸,原來是因為蘇晚。
可如今知道了,也已經晚了,即便當時他解釋了,現在蘇晚的孩子也沒法兒解釋。
“江柏舟,你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麽。”唐雨汐淚流不止,“有段時間,我特別消極,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有愛情,可我又相信,這個世界是有真愛的,因為我他媽的在你死了後都愛你,我覺得我對你的感情是真愛……”
“可你呢,江大少爺,江大總裁,您有愛情嗎?我看您是喜歡您弟弟的女人吧,又因為您那扭曲的心理,所以流連我和她或者還有別的女人之間,縱欲萎靡……”
她話說的那麽難聽,而哭泣的臉上,突然帶上了恐怖的笑意,看起來特別詭異,連她的聲音都盡是嘲諷:
“現在蘇晚有孩子了,您和我,還要二胎嗎?您和您夫人有江家名正言順的孩子了,那我的孩子,能不能還給我,放我們母女一條生路,讓我們遠走高飛啊?”
“你知道嗎江柏舟,我真的覺得你特別可惡,可我又更可悲,因為我到了這種地步,還是沒出息的愛著你,這種幾近把我吞噬掉的情感,一時半會兒放不下的,我的糖寶還在你手裏,我崩潰到想死,可我不敢死,比你你來,我一點也不自私……”
“你看,我為了我女兒,我忍受你帶給我的一次次傷害,而你呢,你給了女兒一些什麽,到頭來,我快六歲的女兒,隻不過是你擦槍走火的一個私生子罷了!”
話畢,“啪——”
一個利落的巴掌,扇在了江柏舟的臉上。
唐雨汐一巴掌下來,她手腕都震的發麻,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可是,在這一巴掌平息了內心那些因謊言帶來的怒意後,她看著他突然就有了巴掌印的臉,心卻疼的更厲害。
明明被他傷害,卻還在心疼他。
而江柏舟捂著熱辣辣的臉,心竟然破天荒的鬆了口氣,這一巴掌,抵消了一分他對汐汐的歉疚。
“汐汐,蘇晚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再忍耐忍耐,隻要我們再有孩子,等蘇晚分娩後,我就馬上和蘇晚離婚……”
“嗬嗬嗬嗬嗬……”唐雨汐笑的極其可怕。
“江柏舟啊,你真把自己當成皇帝了,那蘇晚如果是皇後的話,那我唐雨汐在你心裏,算什麽妃位?”
他不願唐雨汐對他全是恨。
他還是想和她再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哪怕現在鬧到這種地步。
汐汐,對不起我現在的不得已。
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這個人,這顆心,我的一切,都屬於你。
若我是王,那你是我唯一的後。
可盯著唐雨汐猩紅的雙眸,他卻說道:“如果你和柏川結婚,你們惺惺相惜,在麵對長輩的期望下,能一直形婚下去?”
“若你哪天喝多了酒,恰巧看到柏川與我特別相像,而動物都有情欲本能,汐汐……當初我用柏川的名義上你,你不是也很有感覺嗎?”
“你讓我怎麽去相信,你和柏川不會產生愛情?”
“江柏舟!”唐雨汐嘶吼出來:“別用你和蘇晚的經曆來惡心我的感情!你這麽說,是因為你和蘇晚是酒後發生的關係,所以才這樣慢慢走下去的?”
“汐汐,成年人不是小孩子的遊戲,你為了糖寶,為了你現在孤身一人,你該好好考慮考慮怎麽更好的活著。”
說著,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幾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那麽多女人為了錢財地位能出賣色相,你為了你的女兒和未來,好好取悅我,是最好的選擇,懂嗎……”
他的唇慢慢湊向她的唇:“蘇晚懷孕了,我不能動她,而你呢……還能滿足我,食人不吐骨頭的小妖精……”
話音落下,他在唐雨汐不情願的檀口上落下一吻。
她完蛋了。
氣到傷口都在抽痛的她,卻因為他這壞壞的言語和吻,竟然產生了一絲興奮。
如果人生能重來一次,她寧願做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再也不要愛上一個人了。
“江柏舟,我求你一件事。”
突然她說。
“求我什麽?”
“就像之前我相遇時一樣,你用你的麻醉槍,再對我開一槍,我快承受不住了,我也死不了,你讓我睡吧,如果你沒麻醉槍,就打昏我,求你,立刻,馬上!”
江柏舟覺得自己的心髒病快要犯了。
因為深愛,她的痛,他總是能感同身受,但他的痛,絕對不會讓她去體會。
我傷害你,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可汐汐,你疼我也疼。
有時候,疼是好的,證明我們還活著。
一記手刀,砍在了唐雨汐的後頸上,他真答應了她,讓她昏睡過去了。
把她的身體放平整,為她蓋好被子,拭去她眼角淚痕,他才離開。
他和唐雨汐談話的工夫,顏璟不想看見蘇晚,就叫來了自己的車,把蘇晚送去檀北苑了。
所以江柏舟出去後,隻看到了顏璟。
在他馬上靠近顏璟的那一刻,他眼前突然一黑,人……昏倒了。
再醒過來,他在德恩醫院的病房裏,旁邊顏璟親自在為他量血壓,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應該是才聽了他的心跳。
“醒了?”
“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