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互相傷害
唐雨汐被嚇的說不出話來,轉眼,他來到了她麵前,兩隻手拽著她裙子的吊帶,聲音涼薄:“不是要尋死,怎麽還活著?”
“柏川……”蘇晚上前,試探著。
江柏川一副不想看見她的樣子狠狠嗬斥了一句:“滾回家去!”
蘇晚僵住。
唐雨汐的目光從景嶽身上移開,看著江柏川陌生的模樣,她突然聲音尖銳,大喊:“你瘋了?你無緣無故打景嶽幹什麽!”
瘋了?
她才知道他瘋了?
但他看她這屁-股隱約可見,胸都快擠出來的煞筆樣,覺得她離瘋也不遠了。
“你再給我自殘一個看看,嗯?”他喉結突兀,聲音壓迫。
說罷,他拉著唐雨汐,直接走去了不遠處停著的車旁,打開,他把唐雨汐推進去,一手按著她的胸口,一手從自己的口袋裏胡亂的掏著什麽。
先是掏出了折疊卡片刀,他遞在了她眼前,就像六年前他遞給她刀子一樣。
不過這次他的話卻說的異常暴怒:“用簪子戳脖子,來,這比簪子痛快,你再戳一次!”
胸口被他按的疼,而他那種雙目猩紅恐怖的暴躁模樣,就像要參與爭鬥的雄獸。
她再逞強,麵對他,也一瞬間泄了氣。
江柏川也沒等她說什麽,他手一鬆,沒打開的卡片刀砸在了她的脖子上,隨後他又從兜裏掏出了一隻打火機。
將火機伸在她的耳垂下,他咯嗒打出了火,火苗燎了她臉前的發絲。
“利器如果戳死你很難,要不要用這個?”
火熏的臉有了輕微的燒灼感,而此時此刻她卻深覺,以前的江柏川真的不複存在了。
他無緣無故的折磨她,無緣無故的打景嶽,儼然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禽獣。
他怎麽會這麽暴躁?
頭發燒毀的蛋白質味道彌漫在他們的鼻腔周圍,江柏川這才熄滅了火。
而他熄火的方式也不一般,直接用手握住,握滅的。
真是禽獣!他是觸感缺失了?竟然不覺得疼。
火機也砸在了她的鎖骨上,他頭俯下,幾乎是湊在了她嘴邊,一字一句道:“汐汐,你想報複我,嗯?”
吞了口唾沫,唐雨汐不解,他怎麽會這麽喜怒無常,甚至直接改掉了對她的一貫稱呼,一直像柏舟一樣叫她汐汐。
汐汐,汐汐,聽到他叫就覺得煩。
她別過腦袋,“沒有。”
“沒有?”隨後,他又低聲問她:“你告訴我,除了我,除了你女兒的親生父親,丄過你的男人,有幾個?”
聲音邪魅而下賤。
唐雨汐一怔,心中不甚委屈。
可她卻倔強道:“你打聽我這個幹什麽?”
看她那突然慌張的表情,俯在她身上的江柏川,心頓時咯噔一聲,他不想。
一點也不想她後來真的墮-落。
他沒有回答,隻是犀利的眼神裏包含了一種急切。
唐雨汐想,他這麽有興趣,想來是想等她說過話後,再想辦法羞辱她吧。
何必呢。
互懟爭上風這種事,幼稚的和鬼一樣。
“嗯……”她佯裝思考的樣子,又開了口,“連帶你估計比一個足球隊兒還多吧,然後……那些男人裏,你的技術是最垃圾的。”
“得過病的就是不能和別人比,你現在看起來身材再不錯,底下還是出賣了你,軟趴趴的,和煮熟的杏鮑菇一樣。”
“喂……你不會是因為滿足不了蘇晚,夫妻生活不和諧了,上次才會拿我撒氣吧?”
說罷,她直視著江柏川,縮起脖子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再給我說一次……”她的話簡直挑戰男人的自尊心!
“說什麽,說你的底下比棉花糖還軟,速度比火箭還快?”
她承認她也挺幼稚的,為了能氣到他,葷話張口就來。
但想起上一次他把她麻醉,折騰的她上廁所都不適,她就想戳死他。
然後,江柏川從她身上起來,“砰——”的一聲,他關上了車門。
再然後,他坐上了駕駛座,打了火。
之後。
江柏川異常賣力,就像腹下安裝了大功率電動馬達一樣。
她渾身無力的任由他擺布,無神的雙眼,看著不遠處桌上煮著的幾大鍋——碩大的完整杏鮑菇。
她真想甩自己幾個嘴-巴子:你說你逞什麽口舌之快,你說你衝什麽動,你忘記你麵對是一隻喪失人性的禽獣了?
而他又用這樣強硬強迫的做法,讓她心中的陰影又一次曝光在自己眼前。
可是他何必呢,就因為她的幾句話,就用這種傷害她,還會傷害蘇晚甚至其他人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威力和本事?
就算他變的狠辣無情,可這種太過衝動的做法,太不正常了。
垂眸,她又一次看到了他胸口的疤後,才突然意識到別的問題!
回想自己聽說過的換心案例,倒也有過換了心髒性格產生變化的病患。
可是不對啊,六年前他突然和她反目時,他還沒換心呢!
雖然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可為什麽越是痛的時候,溢出的回憶總是好的,然後現實再把回憶變的那麽傷。
江柏川把她帶來了一家餐廳,他們在包廂裏幹這種不恥的事,包廂門外,就有隨時待命的服務員。
她之前唯恐丟人,一直咬牙忍著他製造的痛苦吟楚,可時間磨去了逞強,回憶帶來了軟弱……
她還是鬆開了口,“禽獣!”
“畜生!”
“你不得好死!”
眼淚奪眶,伴隨呻-吟,她不住的咒罵。
而他,看著她那張表情千變萬化到猙獰的臉,還是不肯放棄。
很多事情他不會說,他隻是知道,吃過黃連的啞巴,沒一個能把苦說得出口。
而在她麵前,他也實在是做不到把原本的自己完全包裹,因心中的那些渴望和欲望,根本就管不住。
心底那些急於說出口,又必須爛在肚子裏的秘密,那些沒人知道過的他的生存掙紮,還有他無助和憤怒時,希望絕望的交替……都是難以承載的負荷。
從唐雨汐身上離開,他整好衣服按著胸口,跑去了包廂的衛生間,呼吸斷續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