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在沒有任何提示下就打開了,景騰放下手中筆靠在椅子上,如同君王一樣凝視著眼前的人。
“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嗎?需要‘景二少’親自來騰峰找我。”景騰把景二少三個字咬得特別重,一臉諷刺的看著來人。
自從他坐上騰峰總裁的位置後,可以說這是景墨第一次踏足這間辦公室,之前有什麽事他都是讓別人來帶個話,連經過這裏都是很少的事情。
看來這次的事情不小啊!
“景騰,你別給我裝糊塗,分公司報上來的帳你為什麽不批準,你難道不知道這筆款對分公司的重要性嗎?”
不容易生氣的景墨這時也發火了“我還真沒有看出來,原來我堂哥是這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要打擊我,也要選擇一個合適的機會嗎?”
如果這筆款對於他來說不是事兒的話,哪裏還需要他親自來跑一趟?
如果這件事情沒有做好的話,那公司即將損失多少,是他景墨無法估計的。
看來之前是他高看這男人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容易把情緒帶到工作當中的人。
“景墨,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景騰是工私分明的人,不會在私下使一些齷蹉的手段。”眼前的人一進來,景騰就知道他是因為什麽事而來了,但就是要聽他親口說出來而已。
“公私分明?你別他媽給我來這一套,分公司需要這筆賬是眾所周知的,你為什麽又給我卡下來了。”現在的景墨,身上哪裏還有什麽理智存在。
今天他敢來這裏,就有一定的理由認為這是景騰這男人是在報複他。
這筆款,在他還沒有被分去分公司接手這個項目之前就上報了,明明總公司已經快要撥下來了,等他剛進分公司,這筆款就被撤銷了。
這樣蹊蹺的事情,他要是再猜不出來是怎麽回事的話,那他之前活的這二十八年豈不是白活了?
“你真的就認為我是在報複你,所以才不把款撥下去的嗎?”
景騰沒給景墨說話的機會,有繼續道:“你如果真的是這麽認為的,那你也不必去分公司了,我讓沈少安去接手這個項目算了,反正你也不是很在乎這個項目。”
公報私仇?
他景騰還沒有這麽無聊,更何況在工作上麵,他本來就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然而景墨卻被景騰的話給激怒了,幾步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怒視著眼前一臉淡定的人。
“景騰,你真的以為我們一家就必須得依附在你的手下才能活命嗎?那你未免也太多單純了吧,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從這個位置上滾下來的。”
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把他弄下來,讓一個助理去接他的手,這是在向外人提示,他景副總的能力還沒有一個助理高?
“嗬,”
麵對著景墨的挑釁,景騰壓根兒就沒把它當回事。
“景墨,這樣的話你從幾年前就跟我說過了,你看,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景騰把雙手放在椅子兩旁:“我現在還是騰峰的總裁,而你,卻隻能是個副總,所以別拿你的那些話來激怒我了,有本事你就幹點實際的出來,行嗎?”
相對於一臉怒氣的景墨,景騰可就淡定多了,他要的就是今天這樣的效果,不然再鬥下去人真的就老了。
“行,景騰,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還有什麽可顧忌的?不過我可是聽說最近大伯要回來了,應該是因為爺爺八十壽辰吧。”
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辦公室環顧了一周才又道:“再怎麽說我也是爺爺的孫子,到時候我們還是會到場的,希望堂哥還是不要把工作中情緒帶回家才好。”
景騰看著出去的人,心中卻是沉思的,爸媽回來的消息根本就沒有公布出來,唯一知道的就是秦雪和他的嶽父嶽母。
但是景墨現在卻知道了,他知道秦雪是不會跟他說這種事的,看來景家或是在這騰峰裏還有一些髒物存在啊。
景騰把正在外麵工作的沈少安叫了進來。
“總裁,您找我?”
沈少安好奇,剛剛見景副總的情緒好像不高,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景騰把壓在眾多文件下的其中一份文件拿了出來,放到沈少安的麵前。
“你還記得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件事嗎?分公司的項目出現了紕漏,財務方麵也出現了問題,現在我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半個月後給我結果。”
經景騰的提醒,沈少安才恍然大悟,終於知道剛剛景副總為什麽會怒氣衝衝的出去了,原來是他家總裁把人家的飯碗搶了。
但是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他真的好嗎?以後他可就是景墨的頭號敵人了!
“總裁,這不合適吧,這畢竟是先交給景副總的,現在又交給我的話,估計底下有人不服。”
他的身份怎麽可能跟景副總相對比,再怎麽說人家也還是副總,手下多少還是有些人的,這樣徒手就接下這個項目,肯定是有人不會信服的。
“為什麽不合適?他一個副總都沒有一個助理的眼力,進分公司少說也有半個月了,連項目出現了問題都沒有發現,隻知道找總公司撥款的副總,拿來有什麽用?”
把景墨分到分公司本來就是讓他去處理這件事的,然而人家的點壓根都沒有在這上麵,那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作為敵對的兩人,景騰自然是不會把事情跟他說的一清二楚。
要是他對項目有十二分的心的話,那事情早就解決了,還用等到現在?
對此,景騰也是沒話說的!
沈少安又沉默了,難道他平時的工作量還不到嘛,為什麽受傷的人總是他?
景騰看著沈少安,像是看了一場變臉盛宴一樣,盡管他知道少安一天的事情多,但這件事隻能交給他去做。
因為他是唯一一個知情人,其餘的人壓根就沒發現分公司的事情。
看來景墨也沒那個福氣知道了。
留了一個‘門’給他走,但人家偏偏又不稀罕,景騰冷冷的笑了一聲。
聽到景騰的笑聲,沈少安立馬從自己的思緒中醒過來:“總裁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處理分公司的事情,還有什麽是需要我做的嗎,如果沒有我就先出去了。”難道是自己的不果斷讓總裁生氣啦!
看來他是忘了自己總裁的脾氣,都已經決定的事情怎麽可能允許他討價還價?
景騰看到他這態度,就知道剛剛他肯定是理解錯了自己是因為什麽笑了。
現在的沈少安不就是個待宰的羔羊嗎?
“你先到分公司去報道吧,我會給那邊的人打電話的,就算裏麵有景墨的人,那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給你臉色看。”
“如果需要什麽你就報告給總公司,到下半年,我希望分公司也能穩定的上市,懂了嗎?”
景騰的命令無凝是給沈少安增加了壓力。
下半年,不就是在三個月以後嘛!
“知道了,那我就先出去準備了,明天我就到分公司去。”現在他手上還有一個項目得跟上去,隻能今天晚上加個班才能完成了。
等沈少安快要出去時,景騰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及時的出聲叫住了他。
“先別急著出去,你幫打電話到法國那邊去問問,我讓他們給我準備的東西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準備好,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四個月以後就能看見成品。”
法國?
他能在法國也沒有什麽合作商,看來是那件事了。
“總裁你說的是你設計的那件婚紗嗎?”
“對,回複給我後,今天你就可以下班了,你手上的工作我會交代下去,讓其他人來完成的。”
等沈少安出去後,景騰才把櫃子裏的一張紙拿了出來,隻見上麵是一幅精美的婚紗圖。
不過這並不是打印出來的,而是一筆一劃畫出來的,畫它的主人就是此時拿著紙的那個人。
這是景騰對秦雪的承諾,也是對她的愛!
別人都可能不理解,為什麽他和秦雪都領證這麽長時間了,而且孩子都那麽大了卻還不結婚,原因就在這兒。
幾年前自從秦雪離開之後,他哪裏還有心思來做這些,整天隻知道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後來又因為工作東奔西跑的,就更沒有時間了。
一直等到秦雪回來後,他才開始著筆,就是這麽一幅畫就浪費了他一兩個月的時間。
靈感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
經過無數次的修改後,他才把稿子傳到法國,因為他要求必須是人工一針一線的縫製。
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他也沒有時間去法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現在那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如果不是那天在秦家,秦父問起他這件事的話,他肯定是不會吹他們的。
在他心裏,寧願時間長,也不要敷衍了事,畢竟這是今生唯一的婚禮,也是最後一個婚禮。
各個程序都是堪稱完美的,特別是那個女人的婚紗。
他要讓她成為時間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讓她幸福的那個男人,隻能是他景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