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唯一的缺點便是不愛他
而且，當時的他已經是崆峒派的大弟子，最得掌門的心，沒有意外的話，不久之後，掌門之位就是他的，所以嚴格說來，他並沒有偷學武藝的動機，所以，我才會給他一個機會的，隻是，能不能抓得住，就看他自己了。”
宇文澤點點頭，說道：“難為薛公子如此大氣量。”
薛齊微微一笑，說道：“客氣了，這也是我僅所能做的。”
華瑤見歐陽哲挑眉看過來，便輕輕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麽要再問的了。
“麻煩薛公子了，你且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其實薛齊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人才，不僅把這場武林大會辦得風生水起，就算是麵對歐陽哲，同樣沒有半分的諂媚，聽到歐陽哲如此說，便笑了笑，然後恭謹的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華瑤暗想，如果不是薛齊的身體看上去不大好，恐怕，他很有可能繼承薛原的位子，繼續當武林盟主。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方如煙見大家都已經吃好了飯，便說道：“現在離下午的比武還有一些時間，不如大家就趁機休息一下吧。”
宇文澤點點頭，說：“這樣也好，而且薛公子也已經備好了房間。”
就在大家起身準備去房間的時候，華瑤卻注意到方如煙在歐陽哲的身邊輕輕說餓了幾句話，而後，兩人便沒有動作，隻是依舊坐在位子上，小嚴見歐陽哲沒有動，也沒有離開，隻是在歐陽哲的示意下，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
華瑤心念一動，轉頭看向宇文澤，說道：“你看他們。”
宇文澤淡淡的點點頭，說：“我已經知道了，恐怕是方如煙覺得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先不要管他們了，我相信歐陽哲一定會處理好的。”
華瑤點點頭，雖然一開始她並不知道歐陽哲就是方如煙苦苦尋覓的神秘男子，但是不管怎麽說，隻要她知道自己就是歐陽哲當時所說的心愛的女子，想必在方如煙的心中，一定會留下芥蒂的。
花錦繡見華瑤一臉的凝重，便湊了上來，關切的問道：“小美人，你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你和本公子說，本公子一定讓青武打的他落花流水。”
華瑤不禁有些失笑，哪有人會這樣說，不是應該說誰欺負你，我就把別人打的落花流水嗎？不過，對於花錦繡來說，也已經夠了，畢竟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
與此同時，方如煙忐忑的坐在歐陽哲的身邊，見歐陽哲始終都是一副疏離淡漠的樣子，心中更是不安。
歐陽哲見她一副張口欲言但是又不說話的樣子，當即便問道：“不知道方姑娘讓我留下有什麽話要說嗎？”
其實剛才他原本是不想留下的，但是她說有事情要和自己說，而且，她又是華瑤的朋友，歐陽哲以為是和華瑤有關，所以便留了下來，見她不說話，便索性自己先開口問她。
方如煙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終於說道：“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說，不知道公子能否單獨和我淡淡？”
歐陽哲看了她一眼，然後沉默的點點頭。
因為大廳裏人多眼雜，不是恨方便，而方如煙昨天已經來勘測過情況了，所以便帶著歐陽哲去了附近的一處湖邊，而此時，湖麵上的荷花，正開的美麗。
看著眼前的荷塘，歐陽哲不禁想到了宮裏的太液池，雖然大小完全不能相比，但是卻能令他輕易的想起過去。
歐陽哲在心中輕歎一聲，然後說道：“不知道方姑娘叫我來這裏，是有什麽話想說？”
方如煙深呼一口氣，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知道是如煙冒犯了，但是有一些話，已經放在我心中很久了，自從當日被公子相救之後，如煙就一直在尋找公子，來這武林大會，也是想著能在此碰到公子，承蒙上天眷顧，讓如煙終於在這裏碰到了公子，我不求其它，是希望以後能夠能隨在公子的身邊。”
聽了方如煙的一番話，歐陽哲不禁有些怔愣，然後緩緩說道：“我身邊有小嚴在就已經夠了，而且，方姑娘身為一個女兒家，也並不適合跟著我到處走，我已經說過，當日我隻是隨手相助，並不是要方姑娘報答我什麽。”
雖然歐陽哲的話明顯就是拒絕了，但是方如煙卻並不放棄。
“我明白公子的顧慮，但是如煙隻希望能夠陪伴在公子身邊，我曾經想過，如果公子和你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了，那麽如煙就徹底死了心，但是現在公子還是單獨一個人，所以，我才會這樣說的。”
歐陽哲輕歎一聲，淡淡的說：“我想姑娘是誤會了，雖然我的心愛之人並不在我的身邊，而且，她亦有了保護她的人，但是喜歡一個人，並不是要時時與她在一起，就算是遠遠地看著她，也是一種幸福，隻要她過的開心，我也就會開心了。”
方如煙並不像就這麽放棄，但是此刻見他態度堅決，心裏不免也有些悲涼，但是過了一會，便又重新仰起頭，問道：“我能知道那名女子是誰嗎？是什麽樣的女子能夠將你的心牢牢的握在手中呢？”
歐陽哲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很聰明，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愛我，至於她是誰不重要，你隻要明白，不論她如何，她一直在我心中，這樣就夠了。”
方如煙的心終於一寸一寸的涼下去，唯一的缺點，便是不愛他，他既然說出這樣的話，想必是非常的愛護那個女子了，何其有幸啊。
方如煙苦笑兩聲，然後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會放棄的，就像你之前說的，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知道，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所以我會一直等你的。”
說完，方如煙就轉身離開了，歐陽哲看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腦袋裏盤旋的卻是華瑤的身影。
在他的眼裏，華瑤是完美的，就算她不愛他，她也是他這輩子唯一並且最愛的女人，無論任何人，都無法替代。
而這個時候，華瑤因為擔心方如煙和歐陽哲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回房休息，而是在外麵散步，正好碰上了具五雷。
“華瑤姑娘，你怎麽不去休息休息啊？”
華瑤笑了笑，上前一步道：“我不累，所以就出來走走，具大哥呢，還要去忙嗎？”
具五雷輕歎一聲，說道：“現在崆峒派對鍾鳴五人能夠參加武林大會的事情非常生氣，所以，我之前一直都在調和。”
華瑤眉頭一挑，好奇的問道：“那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據她剛才所看到的的i情況，鍾鳴他們的處境並不理想，不僅是崆峒派，還有江湖上許多的人都對鍾鳴他們有敵意，想來應該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
果然，華瑤一問出口，具五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現在鍾鳴一行人正在崆峒派的房間裏麵跪著呢，無明的立場很堅定，絕對不容許他們參加比賽，否則的話，他們門派就會離開，並且永遠不會參加武林大會，與此同時，還有一些江湖人士也紛紛表態。”
聽到這裏，華瑤也心中大概有數了，恐怕這次鍾鳴他們是沒有機會了，隻是他們在關外忍辱負重這麽久，原本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回來的，但是這裏卻還是容不下他們，他們這麽多年以來，活著的唯一目標，恐怕就是回到關內，和他們的家人團聚，隻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華瑤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我認為當年的事情還存在很多的迷思，那個時候鍾鳴已經是大弟子，不出意外的話，掌門之位絕對是他的，他沒有必要做這件事情，而且，據我所知，現在崆峒派的掌門，就是當年鍾鳴的二師弟，如果真的有殺人動機的話，其實他也有。”
具五雷點點頭，沉吟了片刻，才又說道：“這點我也想到過，隻是當年這件事情鬧得太大，而且幾乎是一下子就把鍾鳴定罪了，當時的掌門雖然沒有立即死掉，但是沒過多久，就意外死亡了，在他死後，鍾鳴的處境更是困難，而現在，如果想幫他翻案，是難上加難。”
華瑤點點頭，心中也明白，畢竟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很多事情就很難說清楚了，就算無明真的是凶手，但是他現在已經是崆峒派的掌門了，很多的人脈都是在他的那方，已經很難撼動了。
“那沒辦法了，隻能讓他們重新回到關外了嗎？”
具五雷搖搖頭，說道：“這倒也未必，現在薛齊已經趕過去了，秀網恩呢該有點用。”
華瑤點點頭，剛想說話，就看到方如煙一臉失魂落魄的進來了，具五雷見她有朋友，便告辭離開了。
華瑤立即上前走到方如煙麵前，見她神色暗淡，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你怎麽了？怎麽這個樣子？”
方如煙勉強的笑笑，然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仰頭喝了一口，臉色才逐漸好起來。
“我沒事，不過，恐怕我以後的路還有很久要走，他的心裏始終放不下那個女子，而且，他還說那個女子什麽都很好，唯一的缺點便是不愛他，所以，你看，多好笑，我愛著他，他卻愛著她，世間的事大抵就是這樣了，你追我趕，永不停歇。”
華瑤卻是心中一震，她一向都知道歐陽哲對自己的感情，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番話，這不免讓她的心中多了一些愧疚感。
華瑤輕歎一聲，然後說道：“感情的事情的確誰也說不清楚。”
方如煙輕笑兩聲，然後緩緩抬起頭看向華瑤，不輕不重的說到：“還要，你和他是朋友，你可知道他心中的人是誰？雖然在他的心裏，我永遠比不上她，但是我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麽魔力，能夠讓公子這樣傾心。”
華瑤想要伸出的手猛地尷尬的停留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