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被套住了

  “他是誰?你之前認識他嗎?”宇文澤特意的在出門之後又借東西丟失的借口折了回來。


  原本正打算舒展一下筋骨的華瑤嚇了一跳,沒好氣的看一眼宇文澤,然後自顧自的活動著脖子,道:“關你什麽事啊?”


  宇文澤挑起嘴角,淡淡的一笑,然後道:“怎麽不關我的事啊?隻要是和你有關的事情,那就和我有關啊。”


  “神經!”如果不是看在他琴藝確實高超的份上,她指定是要將他轟出去的,就算是他長著一張迷人的臉龐又怎樣?她才不稀罕!

  “喲!是不是還為那天的事情生我的氣呢?”宇文澤刻意的靠近她,一雙邪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華瑤頓時渾身不自然的後退了兩步,憤憤的斜著他道:“以前的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請你以後給我放尊重一點,我們以後就是琴師與學徒的關係,若你敢再有半分的逾越,我就真的要對你不客氣了!”


  宇文澤故作膽怯的點頭:“看來我得感謝華小姐給我這次機會了。”


  華瑤白他一眼,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念芹提著一籃子的玫瑰花瓣走了進來。


  “小姐,花瓣和水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沐浴了。”


  沐浴?宇文澤的臉上掠過一絲詭異。


  “公子,你請便吧。”華瑤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宇文澤無賴似的笑:“幹嘛急著趕我走啊?我也好沒有泡澡了,不如我們來個鴛鴦浴?”


  鴛鴦浴?華瑤的臉上立刻飛上了兩朵紅雲。


  臭男人!再怎麽說人家也是還未出嫁的姑娘家,怎麽可以對人家說這麽猥瑣的話呢?他以為他是誰啊?

  “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啊?”華瑤故作惱怒的模樣,嘟著嘴憤憤的瞪著他。


  宇文澤邪魅的一笑,一步步的向她逼來。


  討厭!又來了!華瑤隻覺得那種心髒快要跳出喉嚨的感覺再次襲來,雙頰也不由得更加滾燙了。


  為何?這個時候她應該恨恨的罵他一頓或者甩他一個耳光的,可是一切卻截然相反,他邪魅的俊臉讓她陶醉,他性感的雙唇讓她向往,她的腦子裏滿是被他吻上時的情形。


  華瑤,你瘋了嗎?你難道忘記臉上還帶著麵紗嗎?

  “站住,別再靠近了!”她定了定神,果斷的對著他喝道。


  宇文澤哪裏肯聽她的話,趁她不備之時,一把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拉進懷裏,她的身體緊貼著他的,那種感覺一時間讓她意亂情迷了。


  “你喜歡我,對不對?”宇文澤勾起嘴角,極度認真的盯著她,淺笑道。


  華瑤一時間呆了,心髒像是被什麽重擊了一下似的,瞬間停止,然後又瞬間加快了節奏。


  “嗯?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啊?”他充滿磁性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該死!為什麽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被戳穿了謊言的小孩子一樣的緊張和尷尬?

  “沒有!我沒有!”華瑤搖搖頭,極力的掙紮著身子想要逃脫。


  “你說謊!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為什麽你的心髒跳得這麽快呢?為什麽你的臉這麽紅呢?”宇文澤妖孽似的勾起嘴角,那張讓她迷惑的臉緩緩的移到了跟她不到半尺的距離。


  天呢!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挑逗她?


  華瑤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被他融進他的身體了,仿佛兩個人原本就是一體的,她有些不忍心也舍不得再掙紮著離開了。


  她一時間放下了所有的戒備,木訥的盯著他那張足以令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為之傾倒的俊臉,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靠過來了,那溫熱的氣息吹得她雙眼迷離,讓她忍不住的微閉了雙眼。


  他的雙唇輕柔的落在了她的額前,火辣辣的感覺瞬間擴散,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燃燒了似的。


  “你願意為我主動的卸下麵紗嗎?卸下我們之間的最後一層屏障,不管你的下半張臉是怎樣醜陋不堪,我都要你。”宇文澤咬著她的耳唇低語。


  天呢!不可以!她觸電似的猛推他的身體,這次她輕易的就逃脫了,顯然他是在給她選擇的空間。


  男人靠的住,豬都會爬樹,她才不要相信他的話,這一切或許都是他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做的,她一定不能再輕易的相信男人了!


  “別再玩弄我了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要看看傳聞中醜的無可比擬的華家六小姐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嗎?對不起,我不能滿足你這個要求,你走吧!”華瑤顯然有些惱火,不過她氣得不是別人,是剛才那個意亂情迷的想要對他就範的自己!

  宇文澤無所謂的一笑:“沒關係,就算你現在不願意相信我,我會等的,直到你心甘情願為止,”說著,他從袖子中掏出一串紫色瑪瑙手鏈,不由分說的套在她的手上,“這個你戴著,時刻記著,在我之前,不許你先對其他任何男人動心。”


  這算什麽呢?華瑤看著手上那串精致的手鏈,確屬稀有罕見的曠世珍寶,在現代也要二三十萬才能買到,他剛才那樣說,分明就是想要用這個手鏈套住她嘛,可是他憑什麽呢?


  天氣晴朗,萬裏無雲,華瑤早早的起了床,到言莫愁那裏問候過之後,便匆匆的趕回了煙雨樓。


  歐陽哲已經在裏麵候著了,那個小嚴一看到她就眉開眼笑的打招呼,跟之前那副奴才相截然不同。


  “公子來的好早啊。”華瑤禮貌的對著歐陽哲點頭微笑。


  歐陽哲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待她坐下後,便直截了當的開始為她講解起有關棋藝方麵的事情。


  說的頭頭是道的,可以去出書了。


  華瑤認真聽講的同時,還不忘偷偷地瞟一眼跟她麵對麵坐著的歐陽哲,看他循循善誘的講解著的模樣,還真像是個嚴厲的老師。


  “個中的規則你明白了,剩下的就是練習了,我們下棋的過程中,你一定要注意學習,如果有一天你贏了我,或者你跟我打了平手,那你在比賽中就穩操勝券了。”歐陽哲不容置疑的認真說道。


  看他冷冰冰的模樣,不應該是在吹牛吧?

  華瑤半信半疑的開始與他對弈,這才開始對他刮目相看,果然是高手,她這個自稱對棋藝略懂皮毛的的人,竟然連著十盤都被他一招製勝了。


  “小姐的手鏈真的很漂亮,不知道是何人相贈?”歐陽哲一邊看著棋盤,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華瑤不由得怔了怔,然後敷衍似的說道:“是一個朋友。”


  歐陽哲點頭:“你這個朋友應該是秦國的吧?”


  秦國?華瑤不解的看著歐陽哲,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麽說。


  “你不會連自己的這個朋友是哪裏的人都不清楚吧?”歐陽哲抬起冷眸盯著華瑤道。


  華瑤笑著聳聳肩,道:“這個有什麽稀奇的嗎?你也算是我的朋友啊,我不照樣不知道你是哪裏人啊?”


  歐陽哲怔了怔,盯著華瑤猶豫了幾分鍾之後,認真的說道:“我是陳國人,敝姓歐陽,單名一個哲字。”


  華瑤一驚,她可並沒有要逼他說出自己身份的意思啊。


  “歐陽哲?這個名字很好聽,我叫華瑤。”既然人家都交代了,索性自己也交代一下,這樣才夠坦誠嘛。


  歐陽哲的眼中掠過一絲詭異,繼續默默地陪她練習起棋藝來。


  又是一天,華瑤滿心忐忑的坐在房間裏等待宇文澤的到來。


  歐陽哲說他是秦國人,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相處了這麽久,他從來都不告訴她他的名字,但是卻對她甚是了解,這一點頗讓她感覺不安。


  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他為什麽還不來呢?做事一點都不認真守時!

  華瑤滿心煩躁的撫弄幾下琴弦,腦子中卻又不由自主的出現了那天他擁著她彈琴的情形。


  哎!真是可惡!他那麽一個對她一點都不坦誠的男人,她為何卻對他愈來愈在意了呢?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手鏈一直在她眼前晃嗎?

  華瑤這樣想著,憤憤的起身,將手鏈取下扔在了桌子上。


  “我都說了讓你戴著的,為什麽要拿下來啊?”宇文澤突然進門,撿起桌子上的手鏈,邪魅的笑著來到她的麵前,再次霸道的套在她的手上。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啊?這個手鏈我不喜歡,快點拿下來!”華瑤一邊說,一邊試圖撥開他握著她手臂的大手。


  宇文澤卻是無賴似的一笑,警告道:“如果你執意要去掉的話,那我就得想想辦法,在你的身上做一個去不掉的記號,不如……”他猥瑣的笑著逼近她,讓她不由得向後撤了撤身子。


  “惡心!就看在你教我學琴的份上,我暫時先戴著吧!如果你以後還是這麽不守時的話,我就把它扔了,然後永遠都不再理你了!”華瑤沒好氣的皺著眉警告他。


  宇文澤這才滿意的放開了她的手臂,跟她一起在那架古箏前坐了下來。


  “我還是手把手的教你吧,這樣比較快,也比較容易理解和體會。”宇文澤再次欺近她,不由分說的將她攬在懷裏,握著她的手,緩緩的在琴弦上撥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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