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裝醉
裳兒深吸了口氣,對房子玉說:“公子請回吧,裳兒要伺候三皇子睡覺了。”說著就走了。
房子玉伸手想要抓住裳兒,可是卻僵在了半空中,怎麽也賣不出一步。
裳兒將門關上,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怎麽?就聊完了?”三皇子坐在床上,邪魅慵懶的看著失魂落魄,還哭得滿臉淚痕的裳兒問。
突然聽見預料之外的聲音,裳兒嚇得忘記了難受,轉身看著床上沒有半分醉意的三皇子,指著他:“你……你……沒醉?”
三皇子站起來。走到裳兒的麵前,挑起她尖瘦的下巴,左右打量了半天:“本皇子怎麽可能你們容易醉?”
裳兒嚇得臉色慘白,不知道說什麽,她知道自己玩了,一切都完了。
“本皇子要是醉了,就不會知道你和房子玉的奸情了。”三皇子陰狠的說,臉上偏偏還掛著滲人的笑容:“本皇子雖然喜歡美人,但是對別人玩剩下的,還真是沒有興趣。”
“噗通。”一聲,裳兒跪在三皇子的麵前:“請三皇子治罪。”
“這份擔當不錯。”三皇子誇獎道,然後在裳兒的麵前蹲下,笑道:“你很愛房子玉啊?”
裳兒低下頭,算是默認了三皇子的話。
見裳兒沒有說話,三皇子道:“那說本皇子要是殺了房子玉為你報仇好不好?他不見得對你很好,都把你送給本皇子了。”
裳兒搖著頭,眼淚不停的落:“求你,求你不要傷害公子。”
“嘖嘖。”三皇子看著她,笑道:“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為他求情?難得。”像是逗裳兒這個女人好玩似的,三皇子站起來,冷著張臉不悅的說:“他這樣打本皇子的臉,本皇子殺了他又何妨,你叫我不殺他?你有什麽可以和他交換的嗎?”
裳兒咬著自己的唇瓣,委屈的看著三皇子:“我……我。”她什麽也沒有。
“就你這身子,本皇子看不上。”三皇子故意扭曲她的話。
裳兒一個勁的搖頭,她沒有那個意思。
“不如這樣好了。”三皇子說。
裳兒抬頭看著三皇子,示意他可以繼續往下說。
“要不你就呆在房子玉的身邊,將他的一舉一動匯報給我?”三皇子說:“那樣本皇子也就放心了,你說好不好?”
裳兒睜大了眼睛看著三皇子:“不。”
“不嗎?”三皇子摸著自己的下巴:“那本皇子就把你流放當軍妓,把房子玉碎屍萬段喂狗好了,本皇子後院養的那幾隻狼狗應該會很喜歡。”
裳兒每聽見三皇子嘴裏冒出來的一句話就後退一步,直至牆角:“不,,不要……”
“不要啊?”三皇子挑眉:“你自己選擇吧。”
裳兒腦袋暈暈的坐在地上,她不能讓房子玉有事,她那麽愛他,就算他那樣對自己,她還愛他。
裳兒抬頭看著三皇子:“我答應你。”
“那好,隻要是房子玉知道的事都要告訴本皇子。”三皇子認真的看著裳兒:“不過本皇子提醒你,這府上可不止你一雙眼睛在看著房子玉的行為。”言下之意就是告訴她。不要欺騙他,否則後果很嚴重。
“是。”裳兒艱難的點頭,這個三皇子就像一條毒蛇,被他盯上就別想逃脫,很不幸她和房子玉都成了他的獵物,叫他們怎麽掙紮都掙不開那張網,隻有聽他的擺布。
三皇子沒有的點點頭:“現在幫我更衣,本皇子要睡覺了。”
裳兒的臉上一白,為難的看著三皇子。
三皇子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看著裳兒:“快點。”
裳兒這下不敢耽擱,馬上過去,給三皇子更衣。三皇子倒下就睡著了。
裳兒屈膝抱著膝蓋頭,將下巴抵在什麽,傷心,恐懼的連眼淚都沒有了。
第二天清晨,裳兒為三皇子穿好衣服,隨他出去,意外的看見站在亭子裏的房子玉。她什麽也沒有說,徑直將三皇子送到大門口。
“裳兒,我會再來的。”三皇子溫柔的說。
裳兒點點頭。默默的看著三皇子的馬車遠去。
在所以房府的下人看來,這裳兒算是攀上高枝了,就連房子玉看裳兒的眼神都怪怪的。
隻有裳兒知道自己的心裏被三皇子的話煎熬著。
那一天,她都沒有出過房間,直到天黑了,肚子有些餓,她才出廚房找吃的。她現在的身份在房府要什麽別人也不會說什麽的。
經過書房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止步,癡迷的看著裏的燭光,那是她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待到她覺悟過來的時候,在黑夜裏苦澀的笑了。
剛想離開,就聽見房子玉的房間裏有人在說話。她想到三皇子的話,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躡手躡腳的走過去,靠近窗戶。
“你說的是真的?”房子玉吃驚的問。
裳兒皺眉,什麽事居然讓公子那麽驚訝?
隻聽另一個人說:“當真,這是密探才得到的消息,絕對錯不了。宇文澤現在王城外麵的村子裏。”
“怎麽會這樣?”房子玉呢喃道,不敢相信的說:“宇文澤居然還活著!”
裳兒一驚,太子不是死了嗎?怎麽回事?
“吱呀。”一聲,將偷聽的裳兒嚇了一大跳,冷汗直冒,抬頭一看,原來是風吹窗門造成的聲音,她也不敢多留就趕緊走了。
“那我們現在要告訴三皇子嗎?”那個男人問。
房子玉思考了半天,說:“先不要告訴三皇子,靜觀其變。”自己已經在三皇子身上花了那麽多錢,建立了那麽多的關係網,他怎麽也舍不得放手,但是,不管以後誰當了皇上,他也要為自己出謀劃策,在這王城立足。
“也好。”男子道。心裏頓時明白房子玉的打算,在這個非常時期,誰不為自己做打算?
可惜先走一步的裳兒沒有聽見後麵的話,不然她也不會大半夜跑去找三皇子。
“咚咚。”裳兒敲響了三皇子的府邸大門。
開門的小斯見敲門的是一個美人,心裏疑慮,難道她是三皇子在外麵女人?這大半夜的上門來鬧?他不由板著一張臉看著裳兒:“大晚上的,幹什麽?有事明天來。”
裳兒也不是那種一般的小女子,在房府那麽多年,她什麽也學到些什麽的,她冷靜的從自己的衣袖裏摸出三皇子臨走時偷偷放進她手裏的令牌,說有事來找他,就拿出這牌子就可以了。
小斯一看,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好一會兒才恭敬的對裳兒笑道:“小的狗眼不識泰山,請小姐見諒。”
裳兒淡淡的說:“速速帶我去見你們主子。”
“是,姑娘請。”說著提著燈籠在前麵帶路。
裳兒看著裏麵宏偉的建築,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沒有一絲的好奇也驚歎。
小斯帶著裳兒來到待客的大廳:“小姐你請坐,我這就去請三皇子。”
“嗯。”裳兒點點頭。
小斯忙去找三皇子。出門的時候還叫人給裳兒沏茶伺候著。
從小大大都是伺候人的裳兒一愣,之後僵硬在哪裏不知所措。
小斯來到臥室門外,恭敬的說:“稟告三皇子,有一位姑娘找你,拿著你的金牌。”
本來想發火的三皇子聽見那人拿著自己的金牌,皺著眉,半刻之後鬆開,他知道是誰了,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穿自己的衣服。
香婈香腮半露,身上蓋在絲綢被子,幽怨的看著三皇子,也不敢問那女子是誰,怕三皇子生氣,隻是奇怪,居然還拿著三皇子的金牌,可見來頭不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三皇子穿戴好之後,轉身對床上的香婈說:“不要跟來,你知道本皇子的脾氣的,不要去查她,不怕你知道,她是我的一顆棋子,所以你大可放心。”
香婈撇撇嘴,嬌笑道:“在三皇子的心中,妾身就是這樣的人嗎?”
“你自己知道。”三皇子冷血的說。然後就去找裳兒。
香婈氣妥的捏著被子,無奈躺下睡覺。
三皇子隻身來到大堂,間看見裳兒那單薄的身子坐在椅子上,目光前視,毫無焦距。
三皇子走過去,冷冷的開口問:“什麽事?”
見三皇子來了,裳兒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害怕的看著三皇子:“參見三皇子。”
“嗯。”三皇子點頭,問:“大晚上的,有什麽事?”
裳兒咬了咬自己的唇畔,對他說:“我今晚聽見公子和一個陌生人的談話。”
三皇子側目,看著裳兒,問:“他們說什麽?”
“太子宇文澤沒有死。”裳兒說。
“什麽?”三皇子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又問了一次。
“他們說太子宇文澤沒有死。才收到的消息。”裳兒重複道。
三皇子握緊了拳頭,將那隻手背在背後,冷靜的問:“他們還說了什麽?”
“他們說,太子應該在王城外麵的村莊裏。”裳兒回答。
“還有別的嗎。”三皇子問。
裳兒搖搖頭。她沒敢再聽下去。
“表現不錯,希望你下次再接再厲。”三皇子說。
裳兒點點頭,然後就回房府,她不會忘記,她對三皇子而言,隻是一個棋子。
待裳兒一走,三皇子將握緊拳頭那隻手砸在紫檀木的桌子上,那桌子被打掉一個角,可見力氣有多大。
“宇文澤。”三皇子咬牙切齒的喊著宇文澤的名字:“你居然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