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神秘的鬥笠男人
經過剛才那麽一鬧之後,這件事情瞬間就在周圍鬧開了。
而當事人卻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安然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後獨自的品嚐著他的二鍋頭。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讓人根本就起不了疑心。
而就在這個時候,酒鋪的門卻再一次被推開來。
在這個時辰還會有人過來酒鋪若不是酒鬼那便是與宇文澤一般的路人了。
那個男人帶著鬥笠,所以將自己的臉遮蓋的很好。
隻見他輕咳了一聲,這才低聲道:“老板,來一壺二鍋頭。”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沉悶,可是宇文澤的眉頭卻在第一時間內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個戴鬥笠的男人絕對也不是什麽普通的人物!男人的直覺絕對是很準的!
果不其然,就在宇文澤的視線剛落在那個戴鬥笠男人身上還沒有多久的時候,那個男人也抬頭看向了宇文澤的位置。
兩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幾乎沒有差別太多,隻不過宇文澤多的是一絲渾然天成的霸氣罷了。
目光一秉,兩人的眼神對視上的時候,空氣中卻夾雜了一絲火藥味。
唇角微抿,那個戴鬥笠的男人將自己的鬥笠再往下壓了一些,這才輕笑道:“過真不簡單。”
宇文澤的唇角也微微上揚著,而後這才將一杯二鍋頭端起,而後高高的揚起自己的脖子,讓酒水直接滑入了自己的喉腔,這才笑道:“彼此彼此。”
而後不再多交流,兩人繼續做著自己原來的事情,可是事情卻由此拉開了序幕。
三壺二鍋頭入肚之後,宇文澤覺得自己的心情冷靜了不少。
輕握周邊的佩劍,這才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可是就是宇文澤剛站起來的時候,那個戴鬥笠的男人瞬間也跟著站了起來,目光警惕的盯著宇文澤,似乎生怕他突然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來。
唇邊輕抿,宇文澤笑了笑,而後一副什麽都沒有看見的表情,直接與那個戴鬥笠的陌生男人擦肩而過。
什麽都沒有發生,可是那個戴鬥笠的男人卻渾身一顫,而後重新坐回了板凳上。
沒有人看見,他那慘白的臉色。
望著宇文澤的背影,那個鬥笠男人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齒,而後疑惑的自問道:他怎麽會在這裏……
宇文澤自然沒有察覺到那個男人的不同,快速的將剛才那種悸動的心壓製了下去,這才慢悠悠的走回了他之前所住的客棧去。
今天晚上的戒備應該會越發的森嚴吧,想必明天就更加難以闖進去了。
時間就剩下三天了,若是他不再加把勁的話,華瑤就要被人帶走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眉頭緊皺,宇文澤下意識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申甌傳來了一絲細碎的腳步,雖然有些輕緩,可是卻有些雜亂。
他已經做事這麽低調了,還是有人認出他來了嗎?
沒有帶著一絲惱怒,宇文澤的步伐也漸漸的變的輕緩了起來,心境也漸漸的明朗了起來。
華瑤這件事情雖然急,可是他卻不會讓她嫁給別人的。可是華瑤似乎不認識他,這一點才是問題所在。
看是那日與華瑤對視著的時候,他卻不覺得她的眼神在說謊。
那種帶著的是驚慌和陌生。
隻不過是才分開了一小段時日,華瑤絕對不會認不出他來的,莫非……華瑤也與他一樣失憶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許多事情就能夠說的通順了。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卻傳來了呼呼的風聲,強行將宇文澤的沉思給打斷。
他似乎早有所察覺一般,身子微微一側,而後一律細發被削了下來。
眉頭微皺,宇文澤沒有多說話,快速的抽出了自己周邊的佩劍,而後憑空對著拐角處的一個黑暗處一砍。
悶哼了一聲,原本應該是空無一人的地方卻憑空出現了一句屍體。
原本還埋伏在宇文澤身後準備偷襲的人一瞬間加重了自己的呼吸,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個人隱藏的如此隱蔽都被發現了,若是他們再繼續前行的話,說不定下一秒躺在地上的就該是他們了!
賞金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沒有命去花的話,那麽這一切就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身後的腳步聲突然停下,可是宇文澤卻笑了笑,突然轉身直接奔赴向了申甌人群的位置,惹得他們倒抽了口氣。
想要逃跑的時候卻發現眼前一黑,而後整個人就直接軟軟的跌坐在了地上,雙眼瞪得大大的,有些膽小的人幹脆直接失禁了。
他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劍,上麵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鮮血。
瞥了一眼左手邊的屋簷上,宇文澤這才驀然轉身開口道:“最後跟你們說一次,回去告訴你們的那個花錦繡,如果他還打算繼續發布什麽無趣的追殺令,下次就不隻是殺了殺手這般簡單。”
“是是是,多謝饒命!多謝多謝!”
身後的那些撇腳殺手連忙的感謝著宇文澤的寬容大量,而後連滾帶爬的快速離開了原地。
要知道,這樣平白無故的撿回一命,對他們來說是絕對的幸運。
他們本就不是什麽職業殺手,隻是看著宇文澤一個人喝了那麽多酒,想要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摘下他的首級,想不到最後的時候還是落得了這般狼狽的下場。
宇文澤並沒有馬上離開,走了三步有餘之後,這才又重新駐留下了自己的腳步,而後盯著雙眸空洞的看著前方漫不經心的開口道:“看夠了嗎?”
左手邊的屋簷上傳來了一陣掌聲,而後一個身影緩緩的從黑暗之中穿梭過來,這才笑道:“過真是名不虛傳!”
是之前在酒鋪裏麵的那個戴鬥笠的男人,但是他追著他出來有什麽事情?
莫非也是來取他首級的?
看著宇文澤試探的目光,戴鬥笠的男人慌忙擺手解釋到:“放心吧,我對閣下的項上人頭沒有什麽興趣,我來這裏隻是恰巧有事情要辦,不知閣下來此處是來做什麽的呢?”
戴鬥笠的男人眼裏多少還是帶著試探的神色的,宇文澤笑了笑,而後也跟著敷衍道:“我也隻是來這裏辦點私事的。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下次就不要偷偷摸摸的跟在別人的身後,免得到時候一個沒注意,你就成為了別人的刀下魂。”
戴鬥笠的男人表情微微一滯,而後這才尷尬的笑了笑,連連點頭道:“閣下說的是,說的是,真是慚愧,慚愧啊!”
不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宇文澤多瞥了一眼那個男人,雖然側臉有些模糊,可是隱約之間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似的。
甩了甩有些淩亂的思緒,宇文澤這才當做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而後快速的轉身,輕輕一躍,整個人瞬間也跟著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緩緩的摘下了鬥笠,那個男人的表情有些複雜。盯著宇文澤消失離開的背影,而後自言自語道:“莫非外界的流傳真是真的?宇文澤真的示意了?”
顧不上這些,瞥了一眼周圍,那個男人肅然之間散發出殺意來,而後鬥笠重新戴了上去,可是整個人輕咳之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所過之處幾乎都能收割掉一些生命。
不僅僅是宇文澤被人盯上了,他也不例外。
花錦繡這招可安插的真好,一路上他沒少遭遇到花錦繡所設下的埋伏,好在還有三天才開始舉行婚禮,他還是趕上了。
緩緩的將刀刃收了起來,昏暗的燈火將宇那個男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
半空中傳來了他的聲音道:“花錦繡,你想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娶走華瑤,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風呼呼作響著,這個夜注定又不平靜。
而皇宮裏這個時候像是炸鍋了一般,鬧騰的不得了。
花錦繡的臉色鐵青著,而後呼吸加重,抬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這才低聲道:“你說什麽?找不到任何人?”
地上的一個死士率先站了出來,而後雙拳緊握道:“是的,我們幾乎把皇宮每個角落都搜查了一遍,卻沒有看見半個可疑的人。除非對方的功夫高出我們太多,否則不可能不驚動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
有些煩躁的伸出手輕柔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花錦繡這才不耐煩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吧,你下去吧,有什麽心的消息,記得在第一時間內告知我,明白嗎?”
“是!”
應答了下來之後,幾人這才緩緩的散去。
房間內獨留下了花錦繡。
時不時的總能聽見他的歎息聲。
他的拳頭緊緊的握住,而後發出了咯吱的聲音這才怨恨的開口道:“為什麽偏偏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才要出來,宇文澤,你究竟要幹涉我到什麽時候!”
帶著一絲埋怨,花錦繡伸出手隨手將桌子上的酒壺端起,而後直接灌向了自己的透頂。
酒水順著花錦繡的腦袋不停的蔓延下來,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可是更多的卻是難以抑製住的怒意。
“碰。”
手中的酒壺在花錦繡緊握下的時候,瞬間破碎開來。
碎片輕快的劃開了他的手,而後血水更是直接從傷口處內湧動了出來。
臉微微抬起,看向了空無一物的窗外,他的眼眸越發的深邃了起來,這才輕啟薄唇低聲呢喃道:“宇文澤,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華瑤隻能是我一個人的王妃!”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這個時候了,到底還會是誰來打擾他,他應該吩咐過了,不要人進來打擾他的。
夾雜著一絲怒意,花錦繡這才不悅道:“誰!”
門外敲門的聲音先是停頓了一下,而後傳來了華瑤怯生生的聲音道:“錦繡哥,是我,我是華瑤……”
在知道門外是華瑤的時候,花錦繡這才放柔了自己的臉色,而後溫柔道:“進來吧,我沒有反鎖。”
乖巧的點了點頭,華瑤應聲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