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琴穿了衣服,胸口低到了肚臍。大片大片的美背露出來。
她長長的腿上什麽都沒有穿,玉脂樣的手腕上掛著藍寶石的手鐲。
臉上濃濃地塗著粉,比挺的鼻子下,一張紅色妖野的唇。
藍色的眼影,大大地,將眼睛不知道擴大了多少倍。
沈博遠一抬頭,被她驚豔了。
他吃驚地拍了下大頭,竟然這樣打扮,是不是想?
他有點想入非非了。覺得全身都燥熱起來。不由地向下拉了下衣領。
安雅琴得意地揚了下眉,果然,沈博遠被自己收服了。
她扭著屁股,一步三搖地走過來,風姿綽約地向沈博遠擺下手。
沈博遠笑著伸出手來,“是不是要我吹下口哨?”
手下輕輕地一帶,將她帶進了懷裏。
沈博遠情不自禁地垂下頭來,在安雅琴藍色的頭發上一吻。
整張臉都容光煥發了。
安雅琴更加的得意了。她輕輕地挑了下頭發,向著沈博遠一拋媚眼。
沈博遠的身體又向著她倒下來。她卻欲迎還拒,推開了沈博遠。
她清香地淺笑著,款款地坐在了沈博遠拉開的椅子上。向下人擺下手,“都出去吧。”
一排穿白衣的下人列隊出去了。隻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沈博遠坐在了她的對麵,目不轉睛地瞅著她。
手不停地擦著嘴邊,還時不時地嘖下舌。“漂亮。”
他大聲地不吝嗇地誇讚著安雅琴。“比仙女還漂亮。”
安雅琴輕輕的抬了下玉手,“沈博遠,我的手好酸。”
她將手伸向了沈博遠。
沈博遠握著她的玉腕,卻不揉手,隻是輕輕地垂了下眉,“怎麽了,安浩歌折騰的?”
安雅琴“啪”地收回手來,白了沈博遠一眼,沈博遠什麽意思?
她裝著沒有聽懂。自己揉著手腕,清清地淺笑。
“他怎麽知道心疼人。也不管我這個妹妹,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卻不安地掃了沈博遠一眼。沈博遠陰幽地徐徐地一笑,卻不做答,隻是握起了她的玉手,“想叫我揉下。”
安雅琴嗲嗲地揉著手腕,笑著伸過來,“是啊。”
“歐陽凱不揉啊。”沈博遠用力地揉著安雅琴的手腕,揉得安雅琴“嗷嗷……”地叫起來。
“你輕點。”
沈博遠抬眼瞅眼她,“這樣好得快。”
安雅琴氣得一翻白眼,抽回了手,“那你走吧。”
沈博遠又拽過她的小手,當然不能走了,得聽聽你安雅琴想什麽呢。
他輕輕地給安雅琴吹了口氣,抬起她的小手,“這小手,不應該揉,應該吹。”
安雅琴滿臉滿意地望著他的嘴角貼得自己的小手近近的。
她驕傲地昂起頭來,“怎麽不動了,不敢嗎?”
沈博遠握著她的手,輕輕地哂笑下,“我想這是有代價的,想問問,無事獻殷勤是為了什麽。”
安雅琴轉著自己如玉的手,垂下眼來,“歐陽凱不理我了。”
沈博遠點點頭,“要我幫你?”
“不止,我要他對我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安雅琴緊緊地一反手,握住了沈博遠的手。
沈博遠摩挲著她的手,輕輕地咳嗽了聲,“什麽代價?”
“當然是叫蘇宜薇滾蛋。”
“我一直都在幫你啊。”沈博遠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反過來。
安雅琴重重地“啊”地一聲,嬌滴滴地叫道,“你弄疼我了。”
沈博遠放開手,“你還要怎麽樣?”
“蘇宜薇可能是湛語薇的女兒。”安雅琴想伸出手來,卻發現沈博遠沒有回應。
隻得窘迫地收回了手。
“可是她是我的女人。”沈博遠陰毒地瞪起眼來。
安雅琴直起身來,繞著沈博遠,催情香水的味道嫋嫋地傳向了沈博遠。
“如果你幫我,我可以再成為你的女人。”
沈博遠微微地昂了下頭,眯起了眼睛。
果然,那天聽見的,看見的,有點真的成分。
不然安雅琴也不會輕意地放下身段,這樣沒有品地求人。
“還有呢?”沈博遠的目光圍繞著安雅琴的身體。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曾是他夢寐以求的。
可是她竟然有這樣的方式,赤裸裸地向自己要求。叫沈博遠覺得惡心。
安雅琴緩緩地解開肩頭上,可憐的吊帶。
整片的玉肩裸露在沈博遠的眼前。
安雅琴相信,以她的魅力跟催情香水的味道,一定能抓得住沈博遠。
沈博遠目不轉睛地瞅著安雅琴一點點地脫下衣服。
大紅的衣服落在了安雅琴的腳下,如同被剝開的櫻桃,露出了粉嫩的肉體。大紅衣服襯托得安雅琴好似雲霞間的仙子。
安雅琴萬分得意地昂著頭,輕輕地舔著舌頭,一點點地向沈博遠靠近著。
她聽到了沈博遠沉重的呼吸聲。
她的胳膊環繞在了沈博遠的褲子上,用力地向下一拉。
沒有想到,她的手臂沈博遠死死地握住了。
沈博遠彎身,撿起她的衣服,給她披上,陰霾著臉,開了口。
“你一進門,我就發現你的香水不對頭了。”
安雅琴怔怔地望著他。
他陰冷地推著她,“進去,找安浩歌去吧。我是陽光,絕不做對不起朋友的事。”
安雅琴震驚地微微地張開了嘴,“你……”
沈博遠拍著大頭,“我從不做月光下的事。我隻做陽光。”
安雅琴怔在原地,“你不想我嗎?”
“那是蘇宜薇出現前的事。現在我有蘇宜薇了。別的,你什麽都別想。”
沈博遠轉身離去,留下安雅琴歇斯底裏地揪著頭發咆哮著。
她不甘心,又被蘇宜薇打敗了。
她要反身。
可是湛語薇非要蘇宜薇跟著歐陽凱呢?歐陽凱的路在湛語薇那裏就走不通了。
她要歐陽家毀滅。
這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她扯著臉,仿佛能聽見寒冰碎裂的聲音。
她轉過身去,她還有張牌,孫悠柔。
她大步地向著地下室來了。厚厚的大門,“當”地一聲打開了。
一個全身都是土的女人,蜷縮在一角,頭發長長地,如同亂草,擋住了大半個臉。
“孫悠柔,你還想要白粉嗎?”
孫悠柔嗲嗲嗦嗦地迎上來。
“要。”她才多長的時間,身體已經瘦下去了一半。
安雅琴猝然地握住了她瘦得不像樣子的臉。
“我要你去做的事?”
“一定做到。”孫悠柔卻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來,在安雅琴的身上扒著,想找到白粉。
安雅琴厭惡地推開了她肮髒的手。拍了身體,“跟我來。”
孫悠柔緊緊地跟著她,手還時不時地伸出來翻她,想找到白粉。
“別摸我,白粉在樓上。”安雅琴陰寒地叫道。
孫悠柔連連地點頭,有白粉就行。
孫悠柔緊緊地跟著安雅琴七拐八拐地,到了樓上的一間不起眼的房間裏。
安雅琴摸出黑色手機來,丟給孫悠柔。
“給歐陽庚打電話,告訴歐陽庚,湛語薇在這裏尋找到了舊情人。
她歹毒地眯下眼,一絲譏誚掛在嘴邊。
“他的兒子女兒都是蘇鴻暉的。還有,他兒子歐陽凱跟湛語薇的女兒搞在一起了。”
她想到歐陽庚接到電話的樣子,一定十分的好看。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覺得事情該結束了。自己該跟安浩歌過好日子了。
什麽都丟到腦後吧,陽光一樣照著自己。
孫悠柔手顫抖著接過了手機。手機在手裏抖動了半天,才停下來。
“歐陽庚會相信我嗎?”
正是想到這點,她才想叫沈博遠開口的。可是沈博遠拒絕了。
她隻得找孫悠柔了。
“試試。”安雅琴白了眼孫悠柔。
這個張揚的女人竟然變成了這樣,白粉真的不能在沾啊。
“歐陽庚的電話號碼。”孫悠柔嘴都哆嗦著,叫安雅琴更加的討厭。
她報出一串數字,向後退了半步,躲閃著孫悠柔身上難聞的氣味。
孫悠柔手抖得不像樣子,半天才算是按完。
她的眼角瞟著安雅琴,聲音幾乎是不成調,磨了半天才說完。最後她說,要找我,上安雅琴家。
她話音落下時,麵部表情猛地一顫,好像是被嚇著了。
“怎麽樣?”安雅琴奪下手機,黑色手機上全是孫悠柔的髒手印。
她討厭地擦了擦,眼皮也沒撩,“說啊。”
“被罵了,說不可能。”
安雅琴咬下牙,就知道,孫悠柔一個跟歐陽庚不熟的人,說這事。
歐陽庚一定覺得突然,一定不相信。
她走到櫃子前,拉開了櫃子,摸出一袋白粉來,丟給了孫悠柔。
孫悠柔撲過來,幾乎是奪下了小得不能再小的塑料袋,當成寶抱在胸前。
安雅琴重重地擦著手,生怕自己的手上有白粉,自己也沾了毒癮。
她吹著粉嫩的手,“可憐樣,你就住在這裏吧。想要白粉跟我說。”
她轉身就走了。
孫悠柔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驟然地挺直了身。無神的眼睛也亮起來。
她扒了下頭發,安心地等著蘇宜薇。
那頭,蘇宜薇被手機的短信鈴聲吵得睜開的午睡的眼。
她迷迷瞪瞪地揉下眼睛,翻過枕頭下的白色手機。
上麵竟然是孫悠柔發來的短信。
孫悠柔故意地湊近了安雅琴,用身體上的臭味逼開了她。
她裝著得毒癮發做,手哆嗦著,其實是借這段時間給蘇宜薇發來的短信。
蘇宜薇莫名其妙地瞟了眼手機上的話,“什麽都不要說。我說完馬上掛電話。”這個人是誰?什麽意思?
她接起了電話,竟然聽到了久違了的孫悠柔的聲音。
雖然她的聲調抖得幾乎不成調,可是她還是聽出了孫悠柔習慣地誇張的語調。
孫悠柔不是死了嗎?連屍首都沒有找到嗎?
她驚愕地差點叫出聲來,馬上想到了短信,是孫悠柔發來的。
孫悠柔的話叫蘇宜薇驚悚,竟然是這個內容。
竟然有人要出賣歐陽凱和湛語薇,還汙蔑了爸爸。
好在打到我這裏來了。
孫悠柔最後的話,叫蘇宜薇明白是安雅琴幹的。
她竟然背後裏這樣對歐陽凱!
她一刻也沒有等,馬上去找了歐陽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