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小心孫悠柔
歐陽凱追過去,拽住沈博遠,“什麽事!”
沈博遠瞅了眼蘇宜薇,沒事,沒事,就跑掉了。
蘇強仁在叫了,“快點,快點。”
三個人去了蘇家。
沈博遠才從大樹後麵冒出來。
他跟著三個人上了車,才放慢了腳步上湛語薇的樓來了。
說實話,湛語薇的樓還不如悠月樓呢。
誰叫湛語薇的地位低下呢。
沈博遠一進門,就叫道,“江媽,江媽。”
江媽從樓上跑下來,“什麽事,大頭少爺。”
她手裏還拿著一件湛語薇的衣服。
“看著門去,別叫任何人進來,尤其是安雅琴。”
沈博遠說著,健步如飛地上了樓。
江媽馬上跑到樓門口,關上了門。
沈博遠在樓梯上側頭,瞅著江媽關上了門。
“在門口守著,誰進來了,都大叫一聲。”
江媽應一聲,手裏將衣服揉成了一團。
沈博遠跑上樓來。
湛語薇半躺在美人榻上,聽到腳步聲,連忙起身。
這腳步聲,“咚咚咚”地,分明有事。
沈博遠一進來,就關上門,又鎖上了。
湛語薇下了美人榻,走過來。
沈博遠小聲地問到,“你跟歐陽凱說什麽了?”
“什麽也沒說啊?”
湛語薇納悶了,她能跟歐陽凱說什麽?
她指著椅子,請沈博遠坐下。
沈博遠坐下來,身體貼向了湛語薇,小聲地說到,“不好了,孫悠柔在查蘇鴻暉!”
蘇鴻暉!湛語薇心裏一驚?
孫悠柔是什麽來路?她飛快地盤算起來。
沈博遠也問道,“孫悠柔哪裏來的。”
“歐陽凱在本地找的。”
湛語薇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歐陽凱對自己說過孫悠柔有什麽特別的。
隻是孫悠柔這個人對歐陽凱忠心,兒子倒是時不時地提起。
湛語薇跟沈博遠說了。
沈博遠拍了下大頭,真的是歐陽凱。
“如果歐陽凱知道了,我們怎麽辦?”
沈博遠小聲地問湛語薇。
湛語薇目光飄向窗外,陽光毒辣得好像針一樣,將她的眼都刺黑了。
“你說呢?”
“要不然將孫悠柔……”沈博遠不說了。
湛語薇點下頭,實在不行,就對孫悠柔動手。
“我將孫悠柔弄到國外去,反正不能將事情鬧出來。不能叫歐陽凱查到。”
湛語薇卻歪了下頭,她怎麽覺得歐陽凱一個字都沒有跟自己提呢?
“是孫悠柔自己還是歐陽凱,還有得一說,最好不要驚動了歐陽凱。”
湛語薇手在椅子扶手上不停地搓著。
沈博遠也不停地“砰砰砰”地拍著大頭。
“就這樣。我去試下孫悠柔。您試下歐陽凱。”
“一定。”
樓下傳來了江媽大聲的叫聲,“琴音小姐,我們太太還沒醒呢?”
琴音清脆的笑聲傳過來。
沈博遠指著樓下,她一定不要知道。
湛語薇瞪著眼,我知道。
琴音的腳步聲傳過來,“江媽,有人來嗎?”
“沒人,沒人!”
安雅琴的腳步滯了下。
明明自己的人看到沈博遠火急火燎地跑進了這樓裏找湛語薇嗎。
他們有事。
什麽事,不能叫外人知道。我都不能知道。
安雅琴清清的鈴聲,“我找了一圈,沒見蘇宜薇,沒人玩啊。”
“琴音小姐,找歐陽晴玩玩吧。她的暑假就要結束了。她的玩性正大呢。”
沈博遠“啪”地拍了下大頭,“有地方藏我嗎?”
湛語薇指了裏間。
沈博遠一個閃身,跳了進去。
安雅琴藍色的頭發頻飄出在門口,“阿姨?”
湛語薇躺在美人榻上,合著眼,裝睡著了。
明明看見沈博遠進來了,現在隻有湛語薇!
安雅琴明白了。
她立在湛語薇的美人榻前。
江媽上來催她,“夫人才睡下。琴音小姐去玩吧。”
“沒事,我也沒事。”安雅琴說著,指了下椅子。
見江媽不動。
她拉了椅子坐下來。
江媽一見她就是不走。
她隻得上前,低聲地叫道,“夫人?”
湛語薇緩緩地睜開了眼。
“琴音來了。”
“我才來。沒事。”安雅琴站起來,給湛語薇倒茶。
湛語薇接了茶,“去玩吧。這幾天乏得很,動都不想動。”
“要不然我陪您出去走走?”
湛語薇喝了口茶,放下花瓷杯,“歐陽晴呢?去找她玩。”
“她去找大頭了。”
湛語薇滯了滯,這個安雅琴是不是派人盯著我,知道沈博遠來了?
“你還是回去吧。我想睡會。”
安雅琴一想,別叫湛語薇起疑心了。
她如同小提琴聲清清地應一聲,“好,阿姨,有事叫我。”
沈博遠見她出去。剛想閃出身來。卻聽湛語薇咳嗽了聲。
又收了身,躲在裏屋。
過就好久,江媽才上來,“琴音小姐總算是走了。”
沈博遠走出來,就聽江媽說道,“她一直在門口玩,說什麽也不走。”
等我嗎?
沈博遠拍著大頭,“她好勸嗎?”
“好勸,一說就走了。就是等著拿了些女人用的東西。說是給歐陽晴。”
江媽的話叫沈博遠拍著大頭,她真的拿東西,還是守著我呢?
“你的視線離開她了嗎?”
湛語薇坐起來問。
“沒有。我叫人去拿的。她也沒說什麽。還跟我說話來著。”
江媽的話叫兩個人對安雅琴捉摸不定。
沈博遠躲躲閃閃地出去了,上了歐陽晴的屋裏。
果然安雅琴在裏麵坐著呢。
“歐陽晴找你去了。”安雅琴見沈博遠拍著大頭進來,走過來說。
沈博遠側目看看。歐陽晴的屋子收拾得幹幹淨淨的。
安雅琴拿來的女人大包小包的,應該是衛生巾。
他指著衛生巾,“就放在這?”
安雅琴拿起來,放進裏屋去。
“我才上阿姨哪裏過來。跟阿姨拿的,見沒人,沒有收拾。”
沈博遠隻是試下安雅琴是不是真的去盯緊自己。她神色平常,看不出什麽異常。
“歐陽晴找我去了,我就回去了。”
“等下。”安雅琴從裏麵出來。
“那天,那天,我……。”安雅琴要知道沈博遠來幹什麽,那天他聽到了什麽。
“什麽那天?”沈博遠拍了下大頭,知道她說的那天,也裝不知道。
“郊區別墅。”
安雅琴低下頭來,“你知道的,我被下了藥。跟我哥……胡說八道。”
沈博遠苦苦地拍著大頭,“我……七葷八素的,什麽都不知道。不然的話,就不叫你為難了。”
“我是想知道,我跟你說了什麽沒有?”
安雅琴小聲地說,“我哥跟我說,我胡說八道,所有問問你。”
沈博遠仰起頭來,“說了,說了。不要再提了。你好好地跟著歐陽凱。”
“歐陽凱有蘇宜薇了。”安雅琴清?地一聲豎琴的聲音。
就聽“啪”地一聲,沈博遠拍大頭的聲音。他想,琴音是不是對他說什麽意思呢?那天的話又響在耳邊。
“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吐下苦水。”
安雅琴抬起頭來,連連地擺手。
沈博遠點下頭,背過身去。
“我如果跟你說了什麽……”她低低地說道,手捅了下大頭。
沈博遠小聲地說,“你跟你哥也說了?”
安雅琴眼紅了,“不就說嗎,被我哥又罵又笑。我丟死人了。”
沈博遠不明白她是想洗白自己,還是那天真的是那樣呢?
但是,沈博遠已經對她有看法了。
不過,沈博遠將安雅琴輕輕地了摟了下,馬上放開來。
“沒事,沒事。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安雅琴咬下嘴唇,他是說對他的事,還是自己對哥哥的事!
她小聲地問,“我跟我哥的話,是什麽?”
“安浩歌不都告訴你了嗎?”
安雅琴伸出肉拳來打了他一下。“我說了那些稀裏糊塗的話,他當然隻是點了點。”
沈博遠拍著大頭,“你哥知道,我都快昏了,哪裏知道。”
安雅琴點了點頭。
不知道沈博遠聽到多少,至少他這樣說了,就不會跟歐陽凱提起來。
安雅琴望著沈博遠離開的背影鬆了口氣。
她一直都擔心沈博遠會念著兄弟情,不念他們的情份告訴歐陽凱的。
這算是沈博遠給自己的一個交待吧。
不過,安雅琴更明白,一定有什麽事,將沈博遠放下了兄弟情。
會是什麽事呢?
湛語薇派出人去,緊緊地盯緊了孫悠柔。
孫悠柔的一舉一動都匯報到她的手裏。
她越來越擔心,她會幹什麽,要幹什麽,歐陽凱知道不知道。
她來到歐陽凱的屋子。
“蘇宜薇出去了。”其實她挑了蘇宜薇不在屋才來的。
歐陽凱點頭,給她搬來椅子。
湛語薇坐下來,目光飄移著,支支吾吾地開不了口。
歐陽凱端上茶,“媽,有事?不想叫蘇宜薇知道?”
“孫悠柔這個人?”
“對我挺忠心的。”歐陽凱以為是孫悠柔跟蘇宜薇走得近的事。轉著金戒指,輕鬆地抖了下肩。
“她在給蘇宜薇幹事?”
“是!忙她爸的事,連蘇鴻暉的藥都是她從我這騙出去的。”
歐陽凱笑起來,一個貪錢的女人,遇到了一個缺錢的女人,就成了絕配。
“不是給你做事?”
金戒指一滯,“孫悠柔幹什麽?”
湛語薇明白了,歐陽凱什麽都不知道。
“你防著蘇宜薇跟孫悠柔這兩個丫頭點。”
歐陽凱拉了椅子坐在湛語薇的麵前,“媽,什麽事,您說。”
蘇宜薇這幾天不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嗎?是不是孫悠柔惹著了媽媽?
湛語薇陰惡地指著電腦桌上的照片,“知人知麵不知心!”
歐陽凱跟著湛語薇的手指轉向了蘇宜薇的照片,金戒指指著她,她幹什麽了?
“她指使孫悠柔去查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