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舊事重提
一般洪災過後,一個控製不好,便會出現瘟疫之類的蔓延,而在這個時候,藥草便顯得格外的重要了。
若是沒有藥草的控製,那麽一場洪災,便有八成的可能會出現瘟疫。
一旦瘟疫蔓延開來,那便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這也是絔禾幾人在知道藥草被人毀了以後臉色會變得那麽難看的原因。
“不知道。”
餘承揚搖了搖頭說道。
都怪他們一時大意了,不然也就不會中了對方的奸計,一開始的時候。
那些人將主要的力量都用來對付守護糧食的人,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多想,也就以為那些人是衝著糧食去的。
畢竟按照以往的慣例,每次天災,就算有人打了賑災物資的注意,也是衝著糧食去的。不會動藥草的,因為,隻要是個遇見過洪災的人都知道,一般洪災結束後,伴隨著的便是瘟疫,便將主要的力量用來保護糧食去了。
哪裏會想到。那些人不過就是為了聲東擊西,一見他將主要的力量用來保護糧食以後,便又從後麵鑽出一波人來。
他們不對糧食動手,也不去支援那些被禁軍纏住的同伴。
而是直接朝著藥草而去。
他們一到藥草前,便開始放火燒。
這個時候,高適所帶的人還沒有趕到,而餘承揚有心想要去搶救藥草,但是也無能為力。
因為所有的人都被對方的人纏住了,一時半會兒也抽不出身。
之前留在原地保護藥草的人本來就少,哪裏會是那些人的對手,看著藥草起火了,想救也來不及。
等高適帶人趕到的時候,藥草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
早知道,像是藥草,糧草這一類的東西,可是很容易被火燒著的。
就這樣,任憑餘承揚怎麽的不願意,也隻能看著那波藥草在自己的眼前被人焚燒。
“你們這是什麽話,怎麽會不知道對方是誰。”
高芹芹一聽餘承揚說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的人以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怒意,大聲吼道。
難得的這一次,餘承揚沒有與高芹芹頂嘴。
他似乎也覺得,事情都是他的錯,要是他在那個時候仔細些,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高芹芹吼完之後,便已經後悔了,她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是餘承揚想看著發生的。
特別是在她吼完以後,餘承揚沒有像以前一樣頂回來,她便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但是,天生就被人捧著長大的高芹芹,這個時候也拉不下來臉向餘承揚道歉,便別扭的別開了頭,不去看餘承揚。
這要是在平時的時候,一定是一件難得的事情,但是,絔禾在這個時候確是一點調侃他們的心情都沒有。
“表哥,你別想太多了,對方很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就算你小心了,將對方的人抓到了,也不一定能夠問出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絔禾出言輕聲說道。
高適也點了點頭,顯然是讚同絔禾的看法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絔禾才發現,餘承揚的臉色雖然難看,但是並沒有想餘承揚與高芹芹那樣,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焦急出來。
發現這一點以後,絔禾不由得一怔,莫不是他還留著什麽後手不成。
察覺到絔禾的目光,高適朝著絔禾微微一笑,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麽。
餘承揚也知道,他現在在這裏再怎麽後悔,想再多,時間也不會倒流回去。
突然,隻見他猛的緊緊的拽緊了拳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般王八蛋,要是讓我知道你是誰,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對,一定不能叫那幫人好過。”高芹芹難得的沒有反駁餘承揚的話。一臉憤然的說道。
看著眼前的這兩人,絔禾的嘴臉難得的浮現出了一抹出自內心的笑容。
也許這兩人,他們自己可能都沒有發現,他們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慢慢的走進了對方的心,也將對方慢慢的放進了自己心裏最重要的位置。
絔禾嘴臉的那抹笑容來的快,去的也快。她明顯的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前來賑災的欽差最後雖然也沒能落個好下場,那人卻是涉及貪汙受賄受刑的。
一想著這些,絔禾的臉色便不由自主的陰沉了起來。
她現在還不確定這些人究竟是衝著自己來的還是衝著忠勇侯府去的。
恍惚間,絔禾感覺到手心處傳來一陣溫暖。
她抬頭,正好對上高適那雙滿是柔情的眸子。他道。
“別擔心,那些人的計劃不會成功的。”
“嗯。”絔禾點了點頭。
對於高適的話,絔禾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懷疑,她清楚的感覺得到高適再說那話的時候所散發出來的自信。
也是從那句話中,絔禾肯定了高適是跟她一樣,留了後手的。
對於藥草出了問題的事情,絔禾一行人並沒有告訴任何人,而他們手下的人,餘承揚也是下了封口令的。
畢竟藥草被毀的事情,說起來也不算是一件小事,要是傳了出去,一定會引起恐慌什麽的。
但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那天一同前往支援的人不僅僅是餘承揚帶去的,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禁軍,還有高適後麵去府衙借的城衛兵。
餘承揚下令能封住禁軍的嘴巴,但是卻是封不住那些城衛兵的嘴。
皇城禁軍一直都是由忠勇侯府把持著,而餘承揚又是忠勇侯府的大公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餘承揚十有八九就是下一任的忠勇候,是他們禁軍的老大。
因此,餘承揚的話對於這些皇城禁軍來說,還是很有分量的。
沒過幾天時間,湧城便穿出了各種各樣的傳言。
這日,絔禾一行人同往常一樣,用過早飯以後便出了客棧,前往施粥的地方。
那些人一見絔禾一行人來了,有一小部分人便開始騷動了起來。
這本來是件很反常的事情,但是絔禾幾人的心思都沒有放在這些災民身上,因此,對於他們的異樣,絔禾一行人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也正是因為他們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便發生的接下來的事情。
“就是這妖孽害得我們,要不是這妖孽,我們這裏也不會發生洪災。”
就在這時,一個膽子大些的難民指著絔禾叫道。
“對,我可是聽說過,那絕塵道長可是親自上丞相府指證了那泰安縣主是妖孽來著。”
有人附和道。
這兩人的聲音不算特別的大,但是卻很有穿透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那些人在一聽到這樣的話以後,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他們一個個都用極其古怪的眼神看著絔禾。
餘承揚在帶兵的事情上很穩重,但是在關係到自己家人的事情上,就顯得有些暴脾氣了。
當他聽到那些人指責絔禾是妖孽的時候,心中的火氣便是蹭蹭蹭的往上冒,特別是在聽到那些人將絕塵道長那個老神棍也說出來以後。
餘承揚心中的火氣,那是怎麽也控製不住的往上冒。他此時心中有個想法,那就是當初為什麽就沒有直接叫絕塵那家夥給滅了。
他表妹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偏偏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硬生生的說成了妖孽,這叫他心中能不火大嗎。
他相信,要是自家老爹此時也在這裏的話,那火氣一定比他還大。隻見他道。
“將那幾個妖言惑眾的人給我抓起來。”
隨著餘承揚的話音一落,便有禁軍上前去將之前說話的兩人給綁了起來。
這些禁軍,裏麵不少人是跟著餘承揚一路過來的。
這些人,都是見過他們剛出皇城的時候,在第一次遇見刺殺時,絔禾的表現,因此,他們多多少少對絔禾還是很敬佩的。
因為,要是他們被人逼入了絕境,不一定能夠做出跟絔禾一樣的決定,更何況絔禾還是一名女子,這叫他們更加的敬佩。
現在,有人在他們麵前說絔禾的是非,他們怎麽能忍,就算餘承揚最後不吩咐他們去抓人,他們也不會放過那兩個胡言亂語的人。
現在,餘承揚下令了,他們動起手來,那叫一個利索。
之前那兩個人見禁軍朝著他們走去,不僅沒有表現出一點的害怕,眼底甚是還有這隱隱的興奮。
對,沒錯,就是興奮。
“你們能堵住我們兩人的嘴,但是你們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嗎。”
“鄉親們,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從皇城運來的物資,在湧城二十裏外便被劫了。”
那兩人不管不顧的鼓動的人心。
賑災的糧草被劫,這對於這些正處於水深火熱的難民們來說,無疑就是致命的打擊。
這也讓原本有些安靜的人群再一次的沸騰了起來。
不少人精神開始萎靡不振,有些人則是半信半疑的態度。
而那兩人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刻,立馬大聲的叫道。
“鄉親們,想來你們也是聽說過絕塵道長的名號的,早想在那所謂的泰安縣主來我們湧城之前,絕塵道長就曾在丞相府門口說過那泰安縣主是妖孽。”
“就是她給我們帶來了災難,要不是她,這水災就不會有,要不是她,糧食也不會再來的路上被劫。”
此話一出,原本還隻是有些沸騰的人群,更加的鬧騰了起來,更多的人開始惶恐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