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皇城的動靜
那些人目送著成老丈一家離開,見他們走出去那麽遠的距離,時間也過去了不少以後都沒有遇見有衙役上前去阻止他們,心也開始跟著躁動了起來。
正當他們還在猶豫要不要跟成老丈一樣,回自己家的時候,便看見有官差過來來貼告示。
告示上的內容大概就是告訴他們,可以回家了,官府不會在阻止他們什麽的。
在看完那告示以後,那些人心裏那叫一個後悔啊,早知道成老丈說的事情是真的話,那麽他們也就不用在這裏猶豫這麽長一段時間了。
雖然他們被趕出去的時間不長,但是,在外麵待著,哪裏有在自己家裏待著讓人安心啊。
自這件事情以後,湧城這些老百姓對絔禾幾人的可信度又提高了幾分。
因為絔禾幾人都在這湧城的原因,永州知府周大人也不敢在賑災的事情上動什麽手腳。
因此,這一段時間以來,還算是比較安靜的。
隻是這段時間來,絔禾與高適安然無恙的 事情自然也就傳回了皇城。
皇帝在得知絔禾與高適二人都沒有出事的情況下,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他命人去查將絔禾落下懸崖的幕後黑手。
絔禾平安無事的消息傳回皇城,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歡喜的自然是餘闐等人,雖然一早的時候便已經收到絔禾傳回來的消息,說她自己沒事兒,但是在沒有得到他們確切 的行蹤的時候,像餘闐以及大妞這些人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憂的。
現在得到了絔禾的確切行蹤,他們提著的心也就算是徹底的放下了。
憂的嗎?
不用說,那當然是同李家那樣的人與敏夫人了。
特別是敏夫人與蘇蔓菁這幾位,在聽到絔禾安然無恙的時候,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
蘇蔓菁一聽說絔禾他們平安的到達了湧城,在自己的房間裏發了好大一陣脾氣,最後還是敏夫人來了以後才將蘇蔓菁給勸住的。
這也讓蘇蔓菁更加的將注意打在了餘弘揚的身上。
她從一出身就被絔禾嫡女的身份給壓的死死的,太傅府也沒少為她出主意,可是一直都沒能讓餘家鬆口。
若是她將餘弘揚給籠絡住了的話,到時候,她娘想要扶正的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
蘇蔓菁敢這麽想的原因是因為她覺得,現在她嫡女的身份還沒有完全落實下來,那些皇子皇孫是不可能願意娶她做正妃的。
因此,她想要母儀天下,那麽就必須想得到嫡女的位置,那樣她才有機會成為皇後,不然,以她庶女的身份,就算進宮,那麽做多也就是個貴妃的位子,隻能屈居皇後之下。
此時的蘇蔓菁還不知道的是,蘇護與溫家早就已經商量好了,讓二皇子娶她為正妃的事情,並且也已經求了皇上點頭,隻是現在聖旨還沒有下來。
原本這種事情,以蘇護對蘇蔓菁的寵愛,應該早就告訴蘇蔓菁了的,但是,因為絔禾的重生,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不少事情,就好比蘇護對蘇蔓菁的印象,以及蘇蔓菁在貴女圈子裏也沒有以前那麽受歡迎了。
最重要的還有太後的那一道懿旨,因此,蘇護便沒有在第一時間將蘇蔓菁已經成為內定的二皇子妃的事情告訴蘇蔓菁。
蘇護想的是借用這次的事情來磨一磨蘇蔓菁的性子。
自然,這件事情的知情者蘇護與溫家沒有說,而二皇子有不願意說。
在二皇子看來,讓他娶一個庶女為正妃那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至於溫貴妃嗎,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為了不拆自己兒子的台,便沒有將這件事情往外說。
再則,溫貴妃覺得,自己的兒子也是個極為聰明的人,相信隻要給二皇子一些時間,二皇子自己便會想明白,況且,這件事情最後不是還有皇上的聖旨嗎,到時候聖旨一下,還有什麽比她現在說更頂用的。
一些知情人都沒有進溫家已經與蘇護聯合起來,答應讓怎麽就成為二皇子妃的事情透露出去,皇城裏的其他人就更別想知道了。
至於絔禾,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還是因為鳳氏的原因。
這些年以來,鳳氏在朝堂中不知道安插了多少人,這些人有可能想紅香一樣,隻是一個不起眼的丫鬟,有可能是某位大臣身邊的幕僚。
敏夫人好不容易將蘇蔓菁安慰好了以後,便出了蘇蔓菁的房間。
一出蘇蔓菁的房間,她的臉色便變得極為難看,暗道:
“真想不到那個賤人的命居然那麽大,父親都親自出手了都沒能要了她的命。”
想到這些,敏夫人的眼底盡是怨毒之色。
她身為蘇蔓菁的母親,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蘇蔓菁心裏是怎麽想的,而她沒有出言阻止的原因也跟蘇蔓菁一樣,想通過餘弘揚的路子來讓自己扶正。
在她們母女二人看來,忠勇侯府遲早有一天會是餘弘揚的,因為忠勇侯府如今的當家夫人是餘弘揚的生母,至於餘承揚,敏夫才不相信,就林氏的性子,會讓餘承揚成為忠勇侯府未來的主人。
敏夫人一邊計劃著讓蘇蔓菁怎麽籠絡住餘弘揚,一邊想著要怎麽樣讓絔禾在不知不覺的死在外麵。
對於這一切,絔禾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但是絔禾現在不知道,不代表絔禾永遠都不知道。
一晃,絔禾幾人便已經到了湧城有三日時間了。
算算時間,這一日,跟他們一起從皇城運出來的 物資也該到了。
為什麽物資明明走在絔禾他們前麵,為什麽會比絔禾他們後到呢?
事情是這樣的,在得知絔禾跳崖以後,餘承揚與高芹芹便帶著他們剩下的人一路快馬加鞭,爭取用最快的時間與絔禾他們二人匯合。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才將運送物資的隊伍甩在了後麵。
這一日,絔禾幾人打算在吃完早飯以後哪兒也不去,就在客棧等著押送物資隊伍的消息。
然而,絔禾幾人才坐下不久,便看見一個一身狼狽的士兵,跌跌撞撞的從外麵衝了進來。
人,絔禾不認識,但是那身衣裳,絔禾卻是認識的。
那是皇城禁軍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