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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表明身份

  那永州知府周大人本就鬱悶而煩躁的心因為那師爺這麽一阻攔更加的煩躁了。想著不過就是一塊破玉佩嗎,有什麽好看的。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位師爺的性子,是一位及其謹慎的人,但也不是衝動之人,他現在這麽阻攔自己,那麽一定就是發現了什麽。


  於是,他強忍著心中那滔滔不絕的怒意,淡淡的瞥了 一眼高適手中的那玉佩。


  這不看還好,一看,這周大人的臉色便刷的一下變了,變得青白交加,比死了親爹親娘還要慘上幾分。


  他死死地瞪著高適手中的那玉佩,眼珠子差點兒都瞪出來了。


  身為周大人身邊最為得力的師爺,見到永州知府周大人這幅模樣,心裏咯噔的一聲,便知道事情糟糕了,不然周大人也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他還是沒能想起那玉佩究竟熟悉在哪裏,但是自家大人已經認出來了,他也不敢怠慢,又見自家的人自從看到那玉佩以後就一直傻愣愣的站在那裏。


  想著要是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輕輕地扯了扯永州知府周大人的衣袖,希望他在這個時候能夠回過神來。


  好在老天爺總算是聽到了這位忠心耿耿的師爺的祈求,他也就的那麽微微的扯了扯永州知府周大人的衣袖後,那位牛氣衝天的周大人便回過神來。


  他看著高適手了的玉佩,渾身戰戰巍巍,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就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的好,額頭上隱隱的有冷汗冒出。


  此時周大人心裏那叫一個苦啊。


  不是說這位主子還有幾天才到這裏嗎?怎麽現在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他運氣怎麽就這麽差啊,怎麽就得罪了這樣的一號人物。


  想到這裏,他有狐疑的,悄悄地瞄了一眼那正被他命人綁著的絔禾,心下疑惑,這位白衣的男子是雪衣侯,那麽這位青色衣服的人又是誰?

  忠勇侯府的大公子?


  若是真的……


  此時的永州知府周大人真的有狠狠扇自己一個耳光的衝動,暗罵自己怎麽一時就那麽衝動了,怎麽就得罪了眼前這兩個人。


  絔禾見那永州知府周大人自看清楚高適手中的玉佩以後便不在理會自己,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啊。


  你們一個個沒有被繩子綁著,不知道被繩子綁著的滋味是什麽樣的,那能不能叫人先給我鬆綁以後在去想你的彎彎繞繞什麽的啊。


  絔禾這般想著,嘴上便已經說出口了。


  “我說周大人,你能不能先將我放了以後在想你的那些如意算盤啊。”


  那些本來被周大人命令上前執行的衙役與捉拿高適的衙役們早在見到自家大人愣住的時候便已經停下了手,等著自家大人接下來的吩咐。


  可是周大人一直在不停的為自己的衝動懺悔,哪裏還記絔禾還被他的人綁在一旁動彈不得,現在突然聽得絔禾的話在這靜的掉下一顆針都能聽到聲音的公堂上響起,他微微的有些尷尬的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你們幾個還杵著做什麽,還不趕緊為這位公子鬆綁。”


  之所以這麽說的原因是因為他一時也鬧不清楚絔禾的身份,因為在他的印象當中,餘承揚的身高與年齡與絔禾此時的打扮是對不上的,因此,永州知府周大人可以肯定絔禾不是餘承揚。


  可是看絔禾與高適兩人之間相處的態度又不是上下屬之間的關係,更像是朋友,而聖旨上所說的前來賑災的人隻有兩人是男子,因此,一時間他也弄不清楚絔禾究竟是誰。


  見那些衙役為絔禾鬆綁以後,用永州知府周大人抬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一臉諂媚的對著高適說道:


  “不知適公子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永州知府周大人說著便朝著地上跪了下去,朝著高適便行了一個大禮,他身後的那些人見他此時跪了下去,又聽得他後麵的話,一個個都驚得嘴裏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也同樣顫顫巍巍的跟著永州知府周大人朝著高適的地方跪了下去。


  最驚訝的還不是他們,而是跟著絔禾他們一起來的鐵柱幾人,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的是,二丫不過就是在路上隨隨便便的攔了一個人,就攔住了當今雪衣侯。


  更想不到的是,他們還更雪衣侯相處了那麽長的一段時間,這實在是太驚喜了有沒有,太不可思議了有沒有。


  其實吧,按理這永州知府周大人是可以不用行這樣的大禮的,但是他因為自己剛剛那樣對高適與絔禾兩人,導致他心虛,因此才會在這個時候毫不猶豫的朝著高適行了大禮。


  寄希望與高適能夠看在他態度好的份上能夠原諒他之前的不敬。


  他的注意打的是好,可是我們的雪衣侯適公子可不打算這樣放過他,不僅沒有像一般皇親貴族遇見有人向自己下跪的時候將人扶起來,而是將自己的身子稍稍錯開,避開看永州知府周大人以及他身後一眾人的下跪,然後對著永州知府周大人說道:

  “周大人,你這罪可不應該向我請,再則,我不過就是一個閑散公子,並沒有爵位在身,當不得周大人你這麽一跪。”


  閑散公子,你這話說來騙鬼呐。那周大人在聽到高適這話以後,臉色一白,以為高適這是要與自己秋後算賬了,他的心提的老高老高,生怕在下一秒,眼前這個瘟神就說出什麽話來治自己的罪。


  “適公子言重了,你乃我大周朝的國之棟梁,常勝將軍,雪衣侯,又怎會當不起下官這一跪。”


  隻見那周大人白著一張臉,顫抖的說道,就連那嘴唇都在不住的顫抖。


  整個大周朝,有誰不知道眼前這個人身份的特殊,他是沒有爵位在身,但是他身後的勢力以及他自己手中的勢力卻不是一般人能夠小覷的。


  在大周朝,曾經有人說過,這為適公子雖說沒有親王的爵位,沒有請封世子,但是他的身份,卻堪比那些有著爵位的親王。


  “周大人,既然我說了我當不得你這一跪便當不得。”


  高適的聲音冷了冷,聽在永州知府周大人眾人耳朵裏麵就跟催命符一樣。


  高適的話,一字一句的砸在了周大人的心上,使得周大人的心一上一下的,突突跳個不停,甚至還絕望的以為自己命不久矣。


  哪知道就在下一秒,高適居然有說出一句更令人驚悚的話,那話,比直接說要了他們的命還要嚇人。


  “但是,有一人確是當得起你們這一跪的。”


  高適說到這裏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故意頓了頓,眸光溫柔的看向絔禾。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觸的那一瞬間,絔禾便明白看高適的意思,心在這一刻砰砰的跳著,那速度比平時要快,是欣喜的,是溫暖的。


  他這是要自己在這個時候為自己剛剛所受的委屈報仇,但是,至始至終,她並沒有受什麽委屈,可是在那人眼裏,自己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想到這裏,絔禾心裏一股異樣劃過,這個男人,自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自己便在不知不覺間陷入了他編製的一個名叫愛情的網裏。


  這個男人所帶給她的一切怦然心動,一切溫暖,是前世的她從未體會過的。


  前世的她,以為自己對餘弘揚那樣的感情就是愛情,直到她遇見了高適以後才知道自己前世對餘弘揚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什麽愛情,不過就是一種認命罷了。


  永州知府周大人此時正眼巴巴的等著高適後麵的話,有一人當的他一跪,那人是誰,什麽身份?他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如此的慢,慢的他幾乎都能聽見時間流逝的聲音。


  良久之後,才聽得高適聲音冰冷的說道:

  “周大人,還不趕緊見過泰安縣主。”


  泰安縣主!


  眾人在聽到這話以後齊齊一怔。


  泰安縣主怎麽會跟適公子一起 出現?


  最重要的是,整個公堂上並沒有見到女子,那麽泰安縣主此時又在哪裏?


  莫不是適公子為了報複他們故意說來騙他們的。


  見得眾人的臉色,高適似笑非笑的說道:

  “怎麽,你們莫不是以為我在騙你們不成。”


  這聲音聽起來溫潤如玉,帶著絲絲笑意,但是聽在人的耳朵了卻猶如寒冬臘月的冰珠,從腳底涼至背心,再從背心涼到心底,讓人升不起一絲暖意來。


  “下官不敢。”


  永州知府周大人連忙說道,隨後,他又將自己的身子朝著絔禾所在的方向挪了挪,說道:


  “下官有眼無珠,不知泰安縣主遠道而來,得罪之處還望泰安縣主您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


  和高適一起來的人當中隻有絔禾的衣著打扮跟高適差不多,而高適又說他是跟泰安縣主一起來的,那麽眼前這個他之前不能確定身份的,看起來眉清目秀,比較單薄的男子便是泰安縣主了。


  高適說的不錯,若眼前這人真的是泰安縣主,那麽也當得起他們這一跪,不管怎麽說,這泰安縣主也是當今聖上親封的,隨沒有實權,但也有封號在身,更何況她身後還是丞相府與忠勇侯府兩大勢力。


  “怎麽,不說我是劫匪了。”


  絔禾看著那跪在地上的永州知府周大人微笑著說道。眼神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那位被周大人請來的張老爺。


  隻是那笑意並未達眼底,反而讓人覺得心底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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