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若是絔禾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說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不解風情的人。
果然,高芹芹在聽到餘承揚的話以後,臉都快綠了。你眼睛才有病呢。
“我說餘大公子,你是不是可以將我給放開了。”
高芹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勉強撤出一絲笑意說道。
她剛剛是腦子秀逗了才不打算直接說明白的。
餘承揚看了看自己手中還握著的那雙玉手,連忙鬆開,尷尬的說道:
“那個,對不起啊小郡主,我不是故意的。”
高芹芹見餘承揚這個態度,心中的那團無名火更甚了,隻見她狠狠地等了餘承揚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心裏抱怨著,他是個什麽態度,當自己是什麽洪水猛獸了嗎?
越想心裏的無名火越甚,有種野火燒不盡的趨勢,可是她又不好轉身回去將將餘承揚海扁一頓,隻好將,心中那無名火撒在路上的石子上。
此時的高芹芹沒有注意到的是,餘承揚的耳垂竟然有些微紅。 他愣愣的看著高芹芹遠去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話又說回不好這邊。
因為從山崖上跳下來時,是絔禾在上,高適在下的姿勢,因此,大部分的衝擊力都被高適當下了,絔禾所受到的少之又少。
二人一路順著河流而下,找了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方上了岸。
“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找點柴火。”
說完,也不等絔禾同意,高適便朝著一旁的小樹林去了。
他可是注意到了,絔禾身上大大小小的共有十幾處傷口,若是在不處理的話,傷口隻怕是要惡化。
看著高適漸漸走遠的背影,絔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除了那個人,她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一個不記酬勞的對自己好的人。
想到那個人,絔禾不由得苦笑,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怎麽樣了。他身上的病找到可以醫治的大夫了沒有。
和自己分別後他有沒有在犯病什麽的。
那人說過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就真的不會出現了。
以前的時候,那人時不時的跑出來露一麵,她還不覺得有什麽,甚至還覺得那人有些煩人。
可是現在,那人不出現了,她又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那人,總覺得心裏好像少了點什麽。
高適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心不由得微微一痛,是誰,能讓她露出這樣哀戚之色。
“在想什麽呢?”
高適主動忽略了心裏的不適,輕聲問道。
要是高適知道絔禾想的是另一個他,不知道此時的他會做何感想?會不會後悔當初沒有直接將自己的身份給絔禾挑明了。
高適的聲音打斷了絔禾的思緒,她抬頭望去。
隻見高適一身白衣,手裏抱著一捆木柴,木柴上還掛了兩隻野雞,那模樣好不滑稽。
可是,此時的絔禾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她隻覺得眼前這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漸漸的與記憶中的那抹白衣銀麵的影子重合,最後變成了一個人。
這是絔禾第一次這麽看他,讓高適心裏又驚又喜,可他也不傻,感覺的到,絔禾是在透過他看別人。
這種感覺讓他心裏很不舒服,他發誓,早晚有一天,他會將絔禾心裏那個人趕走,讓她隻想著自己,念著自己。
要是高適知道他要趕走的人是另一個自己的話,會不會哭死在廁所。
打定主意後,高適朝著絔禾緩步走去,臉上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這是高適在家人麵前都很少露出的笑容。
如同開在雪山之巔的雪蓮,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萬丈光芒,耀眼至極,刹那間,山河為之失色。
也是在這一刻,眼前的人也那記憶中的人完全的重合在一起。
這樣的笑容,這樣的容貌,不正是自己曾想象過的那張麵具下的臉嗎。
也是在這一刻,絔禾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尷尬的別開的頭。
那個人整天都戴著麵具,怎麽可能會笑,
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怎麽可能是他,兩個完全不可能會有交集的人。
她搖了搖頭,將腦海中所有有關寒江止的東西全部甩開。
高適見此,自顧自的走到絔禾跟前,也不提剛剛的事情,而是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將一個外麵滲滿了綠色汁液的手帕包好的東西遞給絔禾。
“你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說道這裏,高適又笑了笑,道。
“你放心,我不會偷看的。”
高適說著,便轉身背了過去。
聞言,絔禾微微一怔。
你放心,我不會偷看的,多麽熟悉的一句話,可這卻並不是一個人說出來了。
絔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那一絲悸動。
將身上破爛不堪的衣袍一點點的揭下,準備上藥。
看著白色手帕裏包著的已經搗碎成藥泥的傷藥,絔禾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淺笑。
她跟著憐月學了一段時間的藥理,自然是能夠分辨出眼前這些傷藥的藥性。
都是極為溫和的,且效果還不差的那種。
在這荒郊野外的,想要找全這些草藥,怕是得花費不少功夫吧。
想著高適剛剛離開的時間並不長,他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便找齊了這麽多東西,怕是不容易吧。
想著這些,絔禾這才朝著高適所在的方向看去,此時的高適正在奮力的生火。
也是在這個時候,絔禾才發現,高適原本那身不染纖塵的白衣此時已經沾染上了不少汙垢。
她雖然不了解高適,但也聽人說過,這高適雖說是個常勝將軍,但也極為愛幹淨的,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一身白衣被弄髒或者弄壞。
可眼前的高適,那一身白衣,哪裏還看得出原來的模樣。
想著這些,絔禾的心不由得微微一緊。
不管這人是不是對自己別有居心,但是此時的他,對自己是極好的。
感覺到身後絔禾的視線,高適以為絔禾這是在擔心餘承揚他們,便說道。
“等你把藥上好了,吃點東西後我們便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