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舊傷複發
“噗嗤……”
見寒江止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絔禾難得的笑出了聲。
“不生氣了。”寒江止將絔禾嬌俏的模樣問道:
“那你現在告訴我,什麽特殊的嗜好。”
一想著這個,寒江止的額頭就忍不住毛黑線,他明明是個很正常的哪能好不好,怎麽在絔禾那裏就成了有特殊嗜好的人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絔禾原本有些好轉的臉色僵了僵,暗道:
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說的就是她眼前的這種情況吧。
同時,心裏也在後悔,自己剛剛就怎麽沒有忍住笑出了聲,更可氣的是,自己之前為什麽要問出那樣的問題。
“都說了我那不過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何必計較那麽多?”
絔禾正了正臉色說道。
“可是我很想知道,你和我開的玩笑的內容,不然我會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寒江止看著絔禾再次說道。
絔禾在心裏暗道,你要是知道的我所想的內容才會覺得一點都不好笑吧。
絔禾咳了咳,對寒江止笑著說道:
“你看,我們都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了,想來那些人也走遠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絔禾這是想要轉移話題,寒江止又豈會看不出來,索性就順著她的話說下出。
“嗯,確實有有些久了。”
絔禾聞言一喜,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絔禾想著她出來這麽長時間了,想必憐月,憐心二人肯定很擔心自己。
“嗯,你說的也是。”
寒江止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靠在石床上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絔禾見寒江止並沒有動的打算,問道:
“那個,寒大師,我們現在是不是該走了。”
絔禾那雙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看著寒江止撲閃撲閃的,實在是惹人喜歡。
“我有拉著你不讓你走了嗎?”
寒江止就像是沒有看到絔禾那可憐巴巴的表情一樣,依舊動也沒動一下,淡淡的說道。
絔禾語塞,這個男人不會是又想像之前一樣,讓自己走吧。
她有些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打算跟我一起走?”
哪知,她這話換來的是寒江止的一陣沉默。
見寒江止久久都沒有回答自己的話,不由的微微蹙眉,抬頭,朝著寒江止的方向看去。
隻見寒江止此時微微閉著雙眼,故意有些輕盈,那樣子,似乎是睡著了。
看著這一幕,絔禾的心裏不由的來氣了,她說了這麽多,這個男人,居然睡著了。
哼,他不帶自己離開難道自己就真的不可以自己一個人走嗎?
他之所以這麽對自己不過就是吃定了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一個人走的吧。
好歹她 也是跟著憐心學了幾天功夫的,在說了,她 的師父是誰,那可是大名鼎鼎是玉清道人啊。
之前在大街上的時候自己不也好出手救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嗎?絔禾在心裏這般想著,便也不在理會那看起來似乎是睡著了的寒江止,而是朝著山洞口走去。
同時,心裏也在為自己打氣:
蘇絔禾,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也可以在不靠那個男人的情況下安全的 回到皇城的。
然而,就在她剛剛走到山洞口的時候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她隱隱約約的聽到山洞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此時的絔禾不得不慶幸自己雖然武功不高,但是耳力卻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這也許也是她重生後的一項福利吧。
“頭兒,外麵都在這裏等了這麽久了,想來那人也不在這裏,不然早該出現了才是。”
這聲音,明顯的就是之前那些人的。
“在等等看,要是還沒有消息就派幾個人下水去看看,水下是不是有什麽別的出路。”
這個聲音是那個被叫做頭兒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他不相信,好端端的,就會沒有了線索,他們養出來的雪狼可是追蹤的好手,既然人是在這裏斷了線索。
而這裏又正好有水,他不得不懷疑那殺了他們雪狼的人是不是躲到了水裏麵。
聽著這依稀的對話,絔禾在心裏不由的暗自驚訝。
好狡猾的人,跟她之前遇見的那隻狼有的一比,不愧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畜生。
這個時候,絔禾哪裏還會不明白,之前的那些話,不過就是眼前這些人說來給他們聽的。
目的就是要他們認為人已經走遠了,暫時安全了,他們可以乘著這個機會趕緊離開。
一般人哪裏會想到這不過就是對方設下的一個局,一個將他們引出去的局。
那他呢?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是對方的局,所以才會不動聲色的呆在那裏吧。
想到這些,絔禾不由的看向了寒江止,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出什麽來。
可是寒江止此時依舊是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是誰的很沉一般。
要是沒有麵具的話,絔禾一定會注意到,此時的寒江止並不好受。
他的額角青筋暴起,有絲絲的冷汗溢出,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他在剛剛進來的時候打濕的還是被汗水浸濕的。
見寒江止不動,絔禾在心裏不由的好奇,這個男人麵具下究竟是一張什麽樣的麵孔。
是俊美無雙還是其醜無比。
絔禾覺得應該是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的,不然這個男人幹嘛老是戴著麵具。
外麵明顯的有人守著,她想要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這人也睡著了,她何不就乘此機會看看那男人究竟長得怎麽樣。
絔禾在心裏如是想著,腳下的步子也不在猶豫,當即便朝著寒江止走了過去。
她抬手,猶豫的好久,這才將手放在了那麵具上麵。
隻是……
這溫度似乎有些不對勁兒,而且這氣息似乎也不對。
麵具不厚,就算是因為戴在臉上不可能是冰冷的,但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熱度。
絔禾當下也顧不著去揭寒江止的麵具了,而是將手放在了寒江止裸露在外麵的肌膚上。
好燙……
這是絔禾的第一感覺。
他這是怎麽了?絔禾在心裏暗自問著自己。
不會是著涼了吧。
不可能啊,習武之人大多身體強壯,而眼前這個男人的功夫明顯的不低,不可能會這麽脆弱才是。
難道是舊傷複發?
不會吧,她可是還要靠著這個男人才能順利的回到皇城的,要是這個男人出事兒了,她還能不能再明天辰時之前趕回去。
好吧,她承認,她之前有賭氣的成分在裏麵,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會就那麽放任自己一個人走的。
不然,他之前也就不會在聽到有狼叫聲的時候趕來救她。
隻是這個男人要是在明天辰時之前醒不過來自己要怎麽辦?
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一夜未歸。
會是什麽樣的後果,絔禾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隻是她怎麽也想不到的是,她重生後千防萬防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隻是這一次,不是敏夫人出的手,而是眼前這個男人自作主張的後果,更重要的一點是,她還的在忠勇侯府裏麵失蹤的。
絔禾甚至可以想象到敏夫人知道這個消息後那張得意的臉。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啊,絔禾在心裏苦笑。
哎,算了,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想辦法將這個人弄醒才是正經的。
想著,便將手搭在了寒江止的手腕上。
這不碰還好,絔禾的手才剛剛放在寒江止的手腕上便不由的彈開了。
好冷,想冰塊一般。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剛剛還燙的跟什麽似的,現在有冷成了這樣。
絔禾強忍著寒意,再次將手搭在了寒江止的手腕上。
涼意從寒江止的手腕處順著指尖朝著她襲來,如同冰針一樣一下一下的紮著她的手指。
絔禾微微蹙眉,怎麽會這樣,好端端的一個人,她也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的,為什麽這脈搏就跟沒有一樣。
難道是說她在鳳氏內經上所學的有限?可是不應該啊,憐心跟曾跟她說過,鳳氏內經是天底下最好的醫書,上麵所記載的也是最精湛的醫術。
良久後,終於讓絔禾察覺到一一點微弱的脈搏。
隻是這未免也太弱了些吧,有,也跟沒有似的。
他……這是中毒了,毒素牽製著他的舊傷複發了。
這個男人怎麽會收這樣中的傷,而且從脈搏上來看,受傷的時間也應該不短了。
心,不免的有些微疼,手不自覺的朝著那人胸膛處的衣襟伸去。
因為從脈搏上來看,絔禾初步斷定,最嚴重的傷是在胸口上的位置。
然而,就在絔禾的手剛剛觸碰到寒江止的衣襟時,耳邊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
“你在做什麽?”
質問的語氣,冰冷的聲音不似平時的溫潤,冷的刺骨,讓人聽了隻覺得有一股子寒意從腳底直襲胸膛。
絔禾一怔,不由的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對上的是一雙清冷無波的眸子,黝黑深沉,似古井般無波無瀾,讓人看不出深淺,又似乎隻要多看一眼,就會不自覺的淪陷。
絔禾不由的一怔,他剛剛不會是裝的吧。可是從脈象上來看,又似乎不像。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良久之後絔禾才訕訕的擺了擺手說道:
“原來你沒有睡著啊。”
心裏卻是對寒江止的警惕性暗自心驚,這人究竟是得在怎樣的情況下才會訓練處如此之高的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