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白衣銀麵男的身份
聞言,白衣銀麵男子眼底劃過一抹黯然,隨後又釋然了,也許是他要求的太多了,他們目前隻是還能成為朋友不是嗎?
是朋友,也就代表她他還有機會。不是嗎?
在說了,這天底下,他想要得到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況且,他為她做了那麽多,要他現在放手,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位公子,你口口聲聲說你為絔禾做了那麽多,請問我們家絔禾知道嗎?
不知道吧,所以就不要說為我們家絔禾做了那麽多的什麽的。
這般想著,白衣銀麵男子也沒在多說什麽,而是從袖袋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絔禾。
“以後要是有什麽難處,可以拿著這塊玉佩去找通匯錢莊的人。”
絔禾接過那玉佩,入手有些冰涼,絲絲涼意透著肌膚直入骨髓,不似暖玉那般溫潤。
絔禾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是寒玉。
寒玉,可是比暖玉還要難得的,何況還是像她手上這麽大的一塊。
借著微弱的月光。絔禾依稀可以看出手中這塊玉渾身通透,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泛著乳白色的光芒。
單從這一點來看,這塊玉佩的價值一點也不弱於她手腕上那雲族至寶,翠羽煙雲。
摸著玉佩上的紋理,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她記得她有在那裏見過。
良久之後,絔禾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說道:
“你是,你是寒江止。”
白衣銀麵男子眸光溫和,寵溺的揉了揉絔禾的頭,不語,算是默認了。
她隻認出自己是寒江止也好,這樣,也許會給她少帶去歇麻煩。
寒江止,大周朝聞名的書法大師,畫師,無論是他的畫還是書法,每一幅,可都是天價啊。
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她前世的時候遠遠地看到過的那抹身影。這才恍然大悟。
她早該想到了,不是嗎?
眼前之人與她前世見過的寒江止一樣都是白衣,銀色麵具,而且無論是周身的氣質,還是身形什麽的,都是那麽的相似。
都怪她先入為主了,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是這個男人被追殺,後來再見這個男人的時候,自己隻覺得這個男人的功夫深不可測。
而寒江止又是以書法畫作聞名天下的,她便理所當然的將寒江止當成了一個文弱書生,因此,她壓根就沒有將這兩個人往一處想。
隻是她前世見到寒江止是時候,似乎寒江止確實要比現在眼前這個男人要虛弱上一些,想來怕是這人用來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要不是她前世有見到寒江止身上有佩戴過這枚玉佩,她恐怕還不會將這兩人聯係起來吧。
“現在我們能算是朋友了嗎?”
寒江止好聽的聲音在絔禾的耳旁響起。既然她不願意,那麽他也就不著急,慢慢來,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接受自己的,而那個時候,自己也不會有這麽多事情纏身了吧。
“當然。”
絔禾頗有些狗腿的說道。
對方是寒江止誒,大名鼎鼎的寒江止誒,那麽,他的玉佩是不是可以換很多的錢?
對了,他剛剛有提到自己有什麽麻煩的時候可以拿著這枚玉佩去通匯錢莊找人,那通匯錢莊會不會就是他的?
那是不是也就是說自己可以憑著這玉佩在通匯錢莊無限製的取錢。
絔禾這般想著,也就問了出來。
“我以後要是沒錢用了,是不是可以憑著這玉佩去通匯錢莊取錢。”
“嗯。”
寒江止好笑的摸了摸絔禾的頭,別人要是得到這玉佩以後想的都是要自己答應什麽條件才不會吃虧,可這丫頭倒好,第一個想的的確實錢。
“真的。”絔禾興奮的說道。
這下她不用為錢的事情發愁了,她要做的事情不僅僅是將太傅府打到,還有二皇子,要對付二皇子,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其中錢便是必不可少的一樣東西。
她將梅兒送出丞相府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梅兒不適合在丞相府生存,更重要的一點是梅兒在理財方麵很有天賦。
可以說,她將梅兒派出去更重要的原因便是為了讓梅兒替自己斂財。
想到梅兒,絔禾有不由的有些擔憂起來,梅兒那單純的性子能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生存下來嗎?
雖然憐月有說過,協助梅兒的田風華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可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沒有見過田風華這個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看著絔禾難得財迷的樣子,寒江止在心裏說道:隻要你願意,整個通匯錢莊的錢都可以是你的。
當然,這話寒江止也就是能在心裏麵想想,他可不能現在說出來,不然,會嚇到眼前這丫頭的。
嗷嗚!嗷嗚!嗷嗚!
接連的幾聲狼叫打破了兩人之間難得的平靜。
絔禾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覺得身子一輕。
原來寒江止已經率先反應過來將她抱了起來朝著遠處略去。
這次,兩人在一處山泉處停了下來。在山泉的不遠處,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瀑布。
“時間緊迫,你趕緊將你臉上的血漬洗一洗吧。”
寒江止掏出一塊手帕遞給絔禾說道。
絔禾微微一怔後便接過那手帕在自己的臉上清洗了起來。
微涼的泉水澆在臉上,使得絔禾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寒江止自然也是注意到絔禾的動作,有些心痛,柔聲說道:
“你忍一忍。”他也是沒有辦法了,不然,他一定不會讓絔禾受這種苦的。
“嗯。”絔禾微微點頭。
其實這點寒冷對她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麽,隻是剛剛接觸到的時候有些不習慣而已。
也是在這個時候,絔禾這才反應過來。
那冰冷的泉水澆在臉上雖然有些冷,但是卻沒有一點痛楚。
也就是說……
她根本就沒有毀容,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想當然了。
發現這一點之後,她不由的看向一旁的寒江止,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對自己誰那番話的?
不是絔禾不願意相信寒江止,而是她前世的時候被餘弘揚傷的太深,而且她與寒江止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多。
在接觸到絔禾的目光以後,寒江止有豈會不知道絔禾在想什麽,用他那特有的溫潤的嗓音說道:
“這件事情我等會兒在跟你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絔禾自然也察覺到了那狼叫聲離他們越來越近。
當即便將心中的各種不滿壓了下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活命要緊。她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幾分。
待絔禾收拾好了以後,寒江止將絔禾手中的手帕拿過來用內力直接震碎後便又同之前一樣將絔禾抱了起來。
隻是這一次他們沒有往任何地方而去,而是直接進了那不遠處的瀑布後麵。
原來,在那瀑布後麵,竟然別有洞天,是一個不大的山洞。
有道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不大的山洞就如同麻雀,裏麵無論是吃食還是什麽,都是一應俱全。
絔禾微詫的看了一眼寒江止,似乎是想要說什麽?
然而寒江止卻朝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正當絔禾疑惑的時候,便聽到山洞外有隱隱的聲音傳進來。雖然是隔著瀑布,但是絔禾還是依稀有聽到:
“頭兒,線索到這裏便段了。”是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
“仔細找找,不可能到著這裏就沒有了,除非對方有飛天遁地的本事。”
說這話的人顯然應該就是那位所謂的頭吧。
“頭兒說的是。”先前開口的人連忙拍著馬屁。
“你們幾個去那邊,你們幾個去那邊,你們幾個跟我走。”那頭兒又說道。
隨後便是一群整齊的應“是”聲和幾聲狼叫,中間還摻和在離去的腳步聲。
絔禾不由的蹙眉,狼叫聲怎麽會跟這群人在一起,她們剛剛所殺的那匹狼與這些人又是什麽關係,答案,呼之欲出。
等那些人都走遠了以後,絔禾輕聲問道: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不是她矯情,而是身上這濕漉漉的衣裳穿著是在是有些不舒服。
雖然進來的時候,寒江止將她護在了懷裏,但猶豫進來的急,她的衣裳還是打濕了不少。
寒江止自然也注意到了絔禾的不適,看著她那身之前因為跟他賭氣而弄得狼狽不堪的衣裳,微微蹙眉,對絔禾說道:
“裏麵石床上有衣服,你先換一下吧,我們現在還不能離開。”
那些人一定還會殺個回馬槍的。
絔禾聞言,一怔,裏麵有衣服?
她將信將疑的走了進去,果然如寒江止所說的,石床上真的有衣服,而且還是女裝。
隻是,這裏怎麽會有女裝,難不成是他的那個想好的?
不知怎麽,絔禾腦海裏突然就冒出了這個想法,害的她本能的對那衣服有些抗拒。
見絔禾遲遲不動,寒江止以為絔禾是在顧忌他在這裏的原因,便開口說道:
“你放心,這點風度我還是有的,不會偷看你的。”
絔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的說道:
“你可不許偷看。”
她為什麽要在意那麽多,她 不是一直都不給人家機會嗎,最後也才說當普通朋友來著,人家有沒有喜歡的人,又與自己有什麽關係。
她現在的這些感覺不過就是因為覺得自己被朋友騙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