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牛氏1
絔禾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聞之一震。
都立馬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看著眼前這一幕,絔禾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既然你們都不說了,那麽現在就由我來說吧。”
“請小姐吩咐。”這時,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婦人從屋子外麵走了進來說道。
這人,絔禾是知道的,牛氏,本來是她母親的陪嫁,可後來嫁給了敏夫人手下的管事之後便開始生了異心,他這院子裏的所有粗使下人都歸她管。
“你是什麽人,在這院子當的什麽差?”絔禾不悅的看著牛氏問道。
她院子成了今天這副模樣,這個牛氏恐怕也有不少功勞吧。
牛氏見絔禾絲毫沒有給她麵子,幹笑了兩聲,說道;
“小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是你院子裏的管事娘子牛氏啊,你平時都還叫我牛姨來著呢。”
牛氏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要是一般人被這家主子問這樣的問題,臉麵是怎麽也掛不住的才是,可這牛氏呢,不僅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反而還一個勁兒的與絔禾攀關係。
絔禾聞言,並不說話,而是又端起了之前放在茶幾上的茶杯,心中冷笑,她當然知道她是牛氏,目前在她這院子裏當管事娘子。
“大膽牛氏,在主子麵前你啊我啊的,是為不分尊卑,主子說話的時候你插嘴,是對主子不敬,主子召見的時候不見人,是不把主子放在眼裏。”
一旁的憐月一連說出來牛氏的三個不是。
牛氏聽了憐月的話,先是一愣,但也沒有將憐月的話放在心上,她是夫人的陪嫁,如今又為敏夫人辦事兒,要是大小姐能分清事情的輕重,就不會為難她,因此,牛氏有恃無恐的說道;
“回小姐的話,奴婢不是故意怠慢小姐您的,實在是敏夫人有要緊的事情吩咐我去做,所以,才回來晚了,還請小姐責罰。”
牛氏嘴上說著請絔禾責罰 的話,可她眼底卻沒有一絲的知錯的神色,反而是有些不屑的看著絔禾,沒錯,就是有些不屑的看著絔禾。
重活了一世的絔禾怎麽會看不出牛氏眼底的那些神色,心中不由的好笑,這牛氏,真的以為抱上了敏夫人的大腿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自己就不敢責罰她 了嗎?
隻見絔禾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說道:“牛氏,你是我母親的陪嫁,是隨著我母親來的這丞相府,而且這丞相府的規矩也是我母親定來的,想來,身為母親陪嫁的牛姨,你會很清楚丞相府的規矩才是。”
牛氏以為絔禾這是想餘梅清了,便想也沒想,立馬說道:“夫人當初定這規矩的時候,奴婢正好在夫人麵前當差呐。”
“是嗎,那我到是有幾個問題要請教一下牛姨才是。”絔禾微眯著眼睛,看向牛氏的目光漸漸地變得冰冷起來。
“請教到是談不上,大小姐有什麽問題隻管問,奴婢一定知無不言。”牛氏此時更加的肯定絔禾是想餘梅清了,不然怎麽會在聽了她說她以前在餘梅清身邊當過差以後就有問題問她。
而牛氏此時心裏還滿滿當當的以為絔禾會問一些有關餘梅清的事情來著,哪裏知道絔禾一開口問的就是。
“那麽請牛姨告訴我,這對主子不敬,不將主子放在眼裏,不分尊卑都會予以什麽樣的懲罰。”
這牛氏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耐性,她就先拿她開刀,反正她都要好好的整頓一下這院子裏的人,再則,如牛氏這樣的人是斷不會再留下的。
“這······”牛氏顯然是沒有想到絔禾會問她這樣的問題,先是一怔,隨後有些不明白的看向絔禾,卻見絔禾依舊那般斜斜的靠在椅子上,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見牛氏吞吞吐吐的樣子,絔禾淡淡的開口,戲謔的問道:“怎麽,莫不是牛姨的記性也不好,將所有的規矩都忘了?”
牛氏見絔禾似乎真的動怒了,連忙說道:“對主子不敬是要打二十板子,然後貶為粗使丫頭婆子的。這不分尊卑以及主子召見時誤事者,各打十五板子。”
她相信有敏夫人在,絔禾是不會將自己怎麽樣的,所以,她選擇了在這時候將規矩都說了出來,畢竟絔禾現在還是她明麵上的主子,她不能與絔禾直接對上。
“憐月,牛姨的話你都聽到了,那麽,現在你來說說,牛姨犯的錯應該怎麽罰?”牛氏的話一落,絔禾便對憐月說道。
“回小姐,牛氏先後犯的錯加起來總共要打五十板子,最後從管事娘子貶為粗使婆子。”憐月垂首輕聲說道。
“這樣啊,未免太多了一些。”絔禾皺著眉頭,似乎在為難究竟要怎樣處罰牛氏的好。
牛氏先前在聽到憐月重複的話的時候還有些緊張,現在在看了絔禾的神情以後,心裏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他就說嘛,她不僅僅隻是餘梅清的陪嫁丫頭,現在還在為敏夫人辦事兒,隻要絔禾不是傻子,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她。
就在牛氏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絔禾有繼續說道:
“這牛姨是母親的陪嫁,若是將她從管事娘子降為粗使婆子,想來娘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絔禾皺著眉頭說道:“不如就隻打牛姨五十板子吧,降為粗使婆子的事情就算了吧。”
絔禾淡淡的語氣,讓人聽起來又有些毛骨悚然。
牛氏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五十板子,就算是身體結實的成年男子挨上五十板子也會吃不消了,若換成了她,還不得要了她半條老命。隻見她急忙說道:
“小姐,你不能這麽罰我,我可是為了幫敏夫人辦事兒才遲到的。”
牛氏現在有些口不擇言了,畢竟任誰即將要挨上這麽五十板子,也會著急吧。
“那你說,我該怎麽處罰你才對?”絔禾看先牛氏說道,眼底不帶一絲任何的溫度。
這牛氏,似乎已經忘記了誰才她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