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品川前輩,還請看看這個。”
日高仁誌看著自己麵前的品川栞就這麽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之中拿出了一張紙來,在紙上打印的正是日菜佳使用軟件處理過後的監控視頻截圖,品川栞的臉龐清清楚楚的印刻在了這張紙上,而這份視頻資料之中所展現的情景也正是日高仁誌、財津原之所以會來到這裏的原因。
“這是我們從其他渠道得到的一份資料,在這份資料裏這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使用極為危險的蓋亞記憶體將人類轉化成了怪人,之前的那場駭人的動亂也是這些被大量製造的怪人所造成的,其中有很多事情我們不便細說,但是我們已經完全能夠確定在那些怪人的背後有著一個幕後黑手,也正是那一位幕後黑手造成了之前的混亂局麵。”
聽著日高仁誌的說辭,本來還是一副麵無表情模樣的品川栞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在她的臉上滿是憤怒,那是一種自己在無辜的情況下忽然被人陷害的憤怒,雖然並沒有直接說話,但是品川栞的表情卻是已經將她所想要訴說的一切都說了個明明白白。
“我……”
品川栞顯得有些怒不可遏,雙目之中不斷的綻放著一團團的火焰,此刻好想就要直接發作。
可是還不等品川栞完全的將自己心中的情緒爆發出來,日高仁誌卻是用一股完全不摻雜著任何情緒的模樣強行的打斷了品川栞意圖發火的進程。
“我們並不是懷疑你就是造成這件事的幕後黑手,畢竟不管是我們所在的世界還是我們所要麵對的敵人都不是一般的存在,改變容貌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我們之所以來到這裏就是想要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如果真的有人模仿了你的容貌做出了這些事情,那麽我們還能夠盡快的找到這個真正的犯人,以保證屬於我們的世界能夠更加和平、安穩。”
日高仁誌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是他的神情卻是格外的堅毅。
憑借著胸中一股浩然氣,日高仁誌在任何人的麵前都不會輕易的低頭。
任何意圖給這個世界造成傷害的家夥,都百分百是日高仁誌眼中的敵人!
“現在……”
“品川前輩,還請你告訴我這個時間的你在哪裏?”
“有沒有人能夠證明你的行蹤,又有沒有什麽人十分可疑的出現在了你的身邊?”
日高仁誌的手指就這麽指在了打印的照片上所附加著的日期,那是三天前的早上九點三十五分,畫麵中品川栞模樣的女子使用強硬的手段在無辜的男子體內植入了一枚能夠將人轉化成Dopant(摻雜體)的Masquerade(假麵舞會)記憶體。
灼灼的目光盯在品川栞的身上,那股足以將一切穿透的目光讓她也是感覺到一陣不自在。
“我記得,你應該是已經繼承了響鬼的名號對麽?”
品川栞看著自己麵前的日高仁誌,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扯到了其他的事情上來了。
雖然自己此刻非常的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日高仁誌畢竟還沒有失去自己的理智,聽到了本身就是自己前輩的品川栞對自己如此提問著,日高仁誌也是出於基本的禮貌回答起了品川栞的詢問:
“是的,在幾年前我就已經繼承了響鬼的名號,現在也一直是在以這樣的身份和魔化魍戰鬥著。”
聽到了日高仁誌的話,品川栞也是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看了幾眼日高仁誌之後就直接伸手招了招自己麵前的這兩名鬼,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過來。
“自從被猛士…被猛士驅逐之後,我就開了這一家插花教室,畢竟沒有了鬼的身份,我所擅長的事情也就隻剩下了插花這一件事情。”
品川栞走著,順手也是從自己身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朵小小的花兒。
純白的花瓣聚攏在一起,這一朵花兒還在含苞待放,並沒有完全的將自己的身體舒展開來。
品川栞的手指就這麽輕輕的在這朵純白的花兒上拂過,雙目微微的低垂著,顯得稍稍有幾分沉迷、低落,但是隨即卻也是就將這樣的明顯情緒給壓製了下來,繼續對著日高仁誌、財津原說起話來:
“借助著自己所掌握著的插花技能,我總算是在日新月異的社會之中立足起來,猛士對於我的監控一直都沒有停止,這件事我也是十分清楚的,雖然還不至於能夠知道我每頓飯都吃了什麽、每一次廁所都是什麽時候去的,可是對於我的一舉一動卻肯定是掌握的十分清楚,你們在來這之前肯定已經詳細的查看過我這些天甚至於更久之前的行蹤。”
“正是因為沒有找到我和那些怪人之間的聯係,你們才會來到這裏找我麵談,我說的對吧?響鬼,還有…財津原。”
品川栞並沒有稱呼財津原為‘斬鬼’,作為財津原曾經的師父她的確有著稱呼他本名的資格,而且在稱呼財津原的本名時,品川栞的臉上十分明顯的出現了憤怒、悲傷、委屈的神情,就好像自己收到了莫須有的罪名一般,完全不能夠接受其他人對於自己這樣的指控。
雖然剛剛日高仁誌說的話很漂亮,並沒有直接將製造怪物的罪名給放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品川栞也並不是一個傻子,雖然自己的容貌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出頭的模樣,僅僅是從外貌上來看甚至比日高仁誌、財津原還要更加的年輕,但是這一切卻都隻是因為精通鬼法術的她同樣在自己的身上施展了特殊的手段罷了,要是說到她真正的年紀……
算了算了,對於任何女性來說年齡都是絕對不能夠被隨意說起的事情。
“朱鬼師傅,我……”
財津原看著自己麵前的品川栞,聽著她忽然之間喚出了自己的姓名,一時之間心中也是千回百轉了起來,可是剛剛喊出了自己師父的名號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雖然並不介懷當年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但是那些事情也畢竟已經發生了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