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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春聯

  “他們談話內容可探得?”墨玄瀲問暗衛,暗衛搖搖頭,混進朔王府非易事。


  朔王府雖不是固若金湯可也是王爺所居住之地,而且墨玄毅平日培養的不少手下也非等閑之輩,貿然靠近,反而會被他們發現。


  “屬下隻探得陳福進出過王府,但具體內容因屬下擔心暴露,不敢上前去聽。”


  “罷了,你先下去。”


  墨玄瀲揮退了暗衛,白薇負手在後,在書房內踱步,墨玄毅的爪牙因著上次的事情被墨玄瀲借著江南一案清去不少,現在能留下的也不過寥寥幾人,且身居高位,很多事情也不便去做,所以他現在需要極盡可能地拉攏更多能為他所用之人,但是為什麽偏偏是陳福,隻是因為他離皇帝最近?

  白薇百思不得其解,若是想讓陳福潛移默化的影響皇上,尋找個易於操控的妃嬪不是更容易?

  “陳福此人奸詐,是一棵典型的牆頭草,墨玄毅找他做盟友,不知道應允了他什麽,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為之努力。”


  墨玄瀲印象中的陳福,是個惜命之人,從不偏袒哪一方,卻也對哪一方都好生相待,就是因為他的不偏不倚皇上才格外器重他,但這也讓墨玄瀲覺得他宛如一棵牆頭草,哪邊有利益便往哪跑。


  “若他是朔王的人,也就很好解釋為何南行之時,我們總被追蹤刺殺了,定是他將我們的行蹤全部匯報給了墨玄毅。”


  白薇一拍桌子,猛然想起南下遇到的襲擊,當時他們隻想著是內部的內鬼,卻不曾想宮中也有墨玄毅的人。


  “嗯,的確,但此人一向逐利而行,又頗為惜命,這次怎麽還跟墨玄毅混在一起。”按照他的性格,見墨玄毅大勢已去定然離去,他本就不會任人利用,定然不會給墨玄毅留下把柄,但這次怎麽……

  陳福若是幫了墨玄毅,那今後他們墨王府隻怕危矣。墨玄瀲陷入沉思,之前陳福也曾對自己示好,但他知道此人隻為利益而生,當時的示好也不過是一時而已,可墨玄毅此刻於他根本沒有任何利益可圖,莫非墨玄毅還有翻身的王牌?


  “來人,盯緊朔王府,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墨玄瀲像是想到了什麽,匆忙喚來暗衛,白薇不解,卻見他眉目中透出些譏諷。


  “隻怕有人要魚死網破了。”墨玄瀲對上白薇茫然的眸子,輕笑一聲,兔子被逼急了會咬人,墨玄毅被逼急了,還真是什麽都能做出來,他此次怕是還沒記牢銀礦案的教訓。


  白薇看墨玄瀲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中萬分好奇,她猜不透墨玄毅害能有什麽底牌,他現在手邊能用的棋子也不過柳月姬一個掀不起什麽大浪的棋子罷了。


  “今年的除夕想必會萬分絢爛,王妃可要瞪大了眼睛,瞧瞧這出好戲。”墨玄瀲輕拍了下白薇的後腦勺,白薇氣結,想伸手打回去,卻發現麵前的人實在高自己太多,她那一掌下去,根本沒什麽力道。


  “王妃切勿頑皮。”墨玄瀲笑著擁她入懷。到年底了,外麵的人也多了起來,四處都是熱熱鬧鬧過年的景象,也不知哪家的紈絝點了多少炮仗,王府外,街道上,四處彌漫著焦硫的味道,淡淡的煙霧籠罩了整個京城。


  這幾日臨近除夕,墨玄瀲都不必上朝,懶在王府中看白薇準備過年的東西,方肉,豆腐,雞鴨魚,無一不是白薇親自動手,冬日的水透心涼,白薇的手在涼水中冰過,也紅的厲害。


  “你這又是何苦,白芷呢,讓她去做不就行了。”墨玄瀲看著心疼,不忍她動手,拉了她的手塞在懷中,冰涼的手觸及肌膚,讓墨玄瀲都倒吸一口涼氣。


  “涼嗎?”白薇故意把手貼上墨玄瀲的肌膚,看他被冰的倒吸一口氣,眼中透著些得意。


  在白府中,這些上供祭祖的東西都是母親做的,從不假以他人之手,這是主母的本分,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白薇做的還是簡單的,白芷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隻要她做做樣子擺弄幾下就行了,也算是王妃的特權了。墨玄瀲看她覺得辛苦,實際上這些事情做起來連母親往年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這些祭祖的東西必須是我親手做的,我看是王爺身份過於尊貴,平日裏不沾煙火氣才一點都不懂。”


  白薇暖夠了手,讓仆從把東西都拿下去,靠在墨玄瀲身上跟他說話,墨玄瀲拿出她的手來看,白如玉的手暖和過來不負剛剛的紅腫,心中才略微輕鬆了些。


  “我怎麽就不沾煙火氣了,不如這樣我幫你做事如何?”墨玄瀲捏了捏她的手,這雙手可不能再沾水,凍壞了可怎麽辦。


  可祭祖的東西確實不能加以他人之手,那就由他來完成,墨玄瀲扶好白薇,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白薇撇嘴,供品她已經都準備好了,其他也沒什麽可做的,不過看墨玄瀲心血來潮的樣子,她也不能打擊了他的積極性。


  “哎,那是什麽?”白薇叫住簷下經過的一個小廝,小廝手上拿了幾張紅紙,看上去頗為喜慶。


  “回王妃,這是用來寫春聯的。”小廝拱拱手,將紅紙呈上,白薇眸光一閃,剛剛還不知道讓墨玄瀲幹些什麽,現在不就有活給他幹了嗎。


  白薇接過紙,又命令小廝去拿筆墨,墨玄瀲見她興致勃勃,便由著她吩咐。


  “那這些春聯就勞煩王爺了。”白薇在大堂的桌子上鋪滿了紙張,墨玄瀲眉梢一挑,就在這裏,不去書房?

  “請。”白薇見他不動,側身俯請。往年白府的春聯就是父親來寫,父親武將出身,雖有些紙墨造詣,但實則入不了名家大家的眼,是以,每年春聯都是父親的練字大會。書房可裝不下父親的才思橫溢,每年母親都在大堂擺上幾張大桌,由著父親揮灑,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絲毫不覺得奇怪,墨玄瀲卻覺得有些別扭。


  春聯在這裏書寫還是第一次,墨玄瀲哭笑不得,不過也無所謂,白薇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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