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分庭抗禮
“那我就把今日的鬧劇上奏皇帝,且看你墨朝皇帝對這不可外揚的家醜如何處置。”嫻雅逼的墨滄榆退無可退,比他還矮一頭的女子將他逼至牆邊,他竟不敢妄動。
“那皇叔和皇嬸……”墨滄榆有些慌張,神色緊張間手不禁做作勢去推嫻雅的肩頭,柔軟無骨的肩頭讓墨滄榆如火燙般收回手來,嫻雅卻嗤笑一聲。
“你還真是個老實人。”嫻雅招招手,一個小婢從屋內跑了出來,墨滄榆見狀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時她要真賴上自己,自己還真的說不清了。
“我要歇息了,如果明早起來我看不到你,那你就等著看墨玄瀲兩人吃苦頭吧。”嫻雅由小婢扶著進了屋去,墨滄榆張張嘴,有些力不從心之感。
沒想到,他堂堂墨朝皇子,竟然在京都自家地盤上被個外人威逼利誘了,墨滄榆咬牙,看了眼牆頭,終歸沒能翻身出去。
墨玄瀲跟白薇拜別一眾官員坐上馬車時仍舊未看見墨滄榆跟嫻雅,白薇心中犯嘀咕,墨玄瀲卻將她抱個滿懷。
“你沒看出來嫻雅對滄渝很感興趣嗎?”墨玄瀲親親她的臉頰,白薇閃躲著,一把推開他。
墨滄榆幫過她,跟墨玄瀲關係也不錯,她是個記恩的人,而且看得出來,他很敬重墨玄瀲,那她作為他的皇嬸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那又如何,嫻雅的背後說整個女單,你就不怕……”白薇欲言又止,墨滄榆性子軟,淑貴妃畢竟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難免會拿他涉險,若說血脈親情,他跟墨玄瀲的血脈還更近些。
“嫻雅此次來隻是尋個外援,短時間內還不會生變,你擔心她會對他不利,還不如擔心一下烏木辭會不會害滄渝。”
墨玄瀲替白薇整好衣襟,他能看出來,烏木辭表麵上跟嫻雅和和睦睦,甚至以她為尊,但背地裏卻不是如此,今晚的宴會更是徹底表明他跟嫻雅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墨滄榆姓墨,是墨朝皇子,害他?烏木辭找死嗎?”白薇頗不以為然,烏木辭縱然在女單有通天的本事,這裏是墨朝,也容不得他放肆。
墨玄瀲欣賞了一下白薇狠戾的模樣,覺得甚為滿意,在他身邊就該跋扈些,他喜歡寵著自己的王妃。
“烏木辭借著此次宴會結交的目的已經達到,第二個目的應該到了明日也能達到了,若真能達成那他自然不會也不敢害滄渝,但若達不到……”
墨玄瀲冷笑一聲,害他的侄兒,烏木辭還不夠資格。
“除了結交他還想幹什麽?”白薇皺眉,晚宴上她無聊得睡過去了,後來又有柳月姬那回事,她氣都氣夠了,哪裏還有心思注意旁的,白薇看向墨玄瀲,趕緊湊上去討好。
“你都看出什麽來了,說給我聽聽。”白薇窩在他懷裏,眨巴著大眼睛故作天真,墨玄瀲把頭轉向一邊,白薇欲要生氣,卻見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白薇覺得好笑,一把說他幼稚一邊湊上去狠狠親了一口。墨玄瀲點點頭,讚賞般看了她一眼才接著開口。
“嫻雅郡主對滄渝感興趣,一來是他身份足夠貴重,對內足以壓製女單百官,穩定女單王政權,對外可聯絡墨朝,抵抗異國來犯,可謂兩全其美之策,可烏木辭應該不是這麽希望的,所以他親自擺宴招婿,說是替皇上分憂實則是想為嫻雅找一個無實權便於操控的傀儡夫君。”
墨玄瀲點點白薇的腦袋,女單族的事情他說不清,但墨滄榆突然在宴會上消失,應該跟嫻雅有關。
“且看著吧,明日的戲可比今天的要精彩。”墨玄瀲跟白薇說著話,不知不覺,馬車已經到了王府外,嫻雅郡主應該是懂得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之人,不然墨滄榆應該不會突然消失。
“我怎麽覺得你也在坑墨滄榆呢,他雖沒有危險,但我總覺得他好像被坑了。”白薇被墨玄瀲扶下馬車,跟墨玄瀲不同,墨滄榆是個沒什麽心眼的好孩子,總覺得對他有所虧欠。
“你確定不需要去找找他?”
白薇有些遲疑,墨玄瀲卻笑著讓她不用擔心,“放心,今天不僅沒危險,說不定還有豔遇呢。”
嫻雅郡主傾城絕色,應該也虧不了滄渝,墨玄瀲仰天大笑,白薇不明所以。
待到夜色沉沉,墨玄瀲貼著白薇為她解開最裏側的小衣時,白薇靈光一閃,激動得抓住了墨玄瀲的手。
“嫻雅郡主還真是大膽。”白薇一語驚人,墨玄瀲百般無奈,她竟然還想著這事,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墨玄瀲掙開她的手,將她幾乎揉到自己骨子裏,她這麽有精神,那就多幹些別的事情好了。
清晨,墨滄榆在一片馨香中醒來,淡淡的香氣與別處的不同,有些陌生但總覺得熟悉,墨滄榆揉揉眼睛,剛欲起身,卻發現自己隻著裏衣,身上還橫了一隻白如凝脂的玉臂。
“這就醒了,不多睡會?”帶著笑意的聲音如清泉叮咚,墨滄渝身子僵直,一隻白如蔥根的纖纖細手爬上他的肩頭。
“覺得奇怪也沒用,木已成舟。”嫻雅在他耳邊笑的肆意,即使未施粉黛也堪稱絕色。
墨滄榆深吸一口氣,匆忙便要下床,昨夜他該是睡在院中才對,雖說小婢給他安排了房間,但他就怕遇上這樣的情況才決定露宿院中,怎的還是著了她的道。
“我昨晚……”墨滄榆突然有些羞於啟齒,雖說他不是不經人事之人,但被人憑空陷害在這裏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
“昨晚把你搬進來費了不少功夫,哪還有心情作別的。”嫻雅冷哼一聲,躺在塌上看墨滄榆緊張的四下找衣服,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她隻是想給女單王找個外援,一不小心似乎找了一塊璞玉呢。
墨滄榆強裝鎮靜,男女之間若是普通情事也便罷了,但現下牽扯兩國,他心中萬千思緒還沒理出一個頭緒來,且看嫻雅如此豁達,他竟然覺得自己狹隘了。
“嘭。”一聲清脆的響聲讓墨滄榆睜大眼睛,昨夜院門該是鎖上的才對,怎麽這麽早便有人來,事情不妙,墨滄榆看了嫻雅一眼,嫻雅卻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