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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厚葬

  太子歿了,這太子之位可就空出來了,墨滄瀟占了這麽久的位子也該騰出來給別人了,陳福負手遠眺,勿怪他無慈悲心腸,隻是良禽擇木而棲,他也得給自己的未來鋪好路才是。


  “二皇子可有捎什麽口信?”陳福喚過小太監,小太監弓著身子,嗓子卻是嘶啞的。


  “稍安勿躁,請公公繼續監視皇庭的舉動。”


  粗啞吱嘎的聲音讓陳福皺起眉頭,還要等,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陳福臉上露出一絲不耐,小太監卻已經退下了。


  小小的身子隱在暗處,陳福不屑得撇了一眼,可惜了,這麽小就被毒壞了嗓子,不過,沒被毒啞也是萬幸,二皇子心還真狠,打發了這麽個半啞的太監傳遞消息,隻是萬一暴露,舍棄倒也幹脆。


  王府內,瘋瘋傻傻的書生被關在後院,日常會有仆人送去吃的,白薇也特地去差人找了之前托付書生的人家,想著探查一番這書生為何會跑回來。


  “王妃,您托我查的事情查清楚了。”老管家大汗淋漓的走進來,手上還拿了張紙。


  “究竟是怎麽回事?”白薇眉頭輕皺,那書生可是自己托了人看管的,他到底是怎麽跑出來的,難道他果然有什麽隱情?

  “那戶人家早就已經搬走了,據鄰居說是連夜搬走的。”老管家拿出那張紙,“王妃您看,這戶人家連房契都沒拿,還明目張膽得放在屋內呢。”


  老管家擦把汗,白薇借過那張薄薄的紙,神情微變,那對夫妻是對老實巴交的農民,有什麽事情使得他們不告而別,隻留下了房契和書生呢?

  白薇盯著房契,心中有些惆悵,“留下了房契,這是什麽意思?”


  “大概是承王妃的情,覺得不告而別對不住王妃,所以將房契留下,還了人情吧。”老管家說道,他們這些百姓,平日裏受到恩惠都會牢牢記著,若有機會定然會十倍百倍的補上,這房契隻怕也是他們覺得愧對王妃,特意留下的吧。


  白薇聽完,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可那村子是他們世代居住的地方,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能讓他們甘心放下一切離開呢?


  毫無頭緒,白薇歎口氣,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在那戶人家搬走後,村子裏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者陌生人出現過?”


  若有人是故意讓那對夫妻搬走的,那一定另有目的。


  “好像是有,容老奴想想。”老管家摸摸花白的胡子,在腦海中搜索起來,猛然想起他打聽的時候,有人提起過一件。


  “那對人家剛一搬走,就有一大波人馬找上門了。”老管家捂著腦袋努力想,白薇卻覺得事情越來又有意思了。


  “那些人作何打扮?”白薇覺得事情有了眉目,老管家仔細想著村子裏的人說得話。


  “那些人一襲青衣,看舉止都是練家子,不知道王妃打聽這個幹什麽?”


  有些事情已經冒出頭來了,白薇不多說什麽,隻說讓老管家留意一下村子裏的事情,轉身便去尋墨玄瀲打聽那書生的來曆去了。


  墨玄瀲一早便去了宮中,宮中氣氛肅穆,想來太子歿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


  “臣弟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墨玄瀲俯身行禮,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皇上倚在龍椅上,鬢間的頭發已然花白,皇室的威儀卻不減半分。


  “免禮,想來皇弟已經聽到……”皇帝的聲音帶著些疲憊,他輕歎口氣,仿佛有了幾分老態龍鍾之感。


  “還請皇上節哀。”墨玄瀲淡淡說著,皇帝嘴角略一抽搐。


  太子的重要性他不可能不知道,現在安慰他節哀是怎麽回事,難道他還有什麽招術。皇帝心下煩憂,拿了幾分折子扔了過去。


  “我是該節哀,不然朕的江山怕是都要被人奪回去了。”皇帝冷笑一聲,墨玄瀲依舊麵不改色,“皇上的江山怎麽會如此輕易就被人奪取,皇上喪子痛心疾首,臣弟能懂,隻是切勿再說這種話了。”墨玄瀲垂著頭,依舊擺脫不了皇上帶著寒光的視線。


  他的身份是皇上最忌憚的存在,偏偏這個時候太子出事,自然而然的他會想到是自己下的手。


  “據臣所知,太子殞命皆是因為所中之毒,隻要找出毒藥的來源,想必事情定然能大白於天下。”


  墨玄瀲的一舉一動都落在皇上眼中,他行事似乎沒有異樣,難道這次自己想錯了,果真不是他暗中下手,皇上心中揣測良久,語帶試探。


  “京兆府尹這幾日正在嚴查京中泄露太子行蹤的人,想來不日便會水落石出。”想到京中有人肆意殘害太子,皇上心中不禁一陣惱怒,這般膽大包天的人,他絕對不能放過!


  “如此太子殿下也能瞑目了。”


  墨玄瀲臉上似乎有些悲痛,皇帝捕捉到這絲變化,心中似有些不屑。


  京城中,他最看不透的便是這個小自己許多歲的皇弟,年紀輕輕,城府極深,連他也不能窺見他真正的心思半分,墨滄瀟在時,他更是時刻提防著他,生怕他會對墨滄瀟不利。


  世人皆以為他不讓墨滄瀟招惹墨玄瀲,是因為他對墨玄瀲存著幾分骨血親情,殊不知,他是怕極了墨玄瀲會出手對付墨滄瀟,若他出手,墨滄瀟絕不會是他的對手。


  “太子的遺體不日就會抵達,至於這喪事,就由你這個皇叔代為操辦吧。”皇上無力的倚在龍椅上,他實在看不透墨玄瀲。


  “臣弟遵旨。”墨玄瀲低低的應下,皇上擺擺手,示意他退下,墨玄瀲行禮告別,便慢慢退出了大殿,被外麵的冷風一吹,墨玄瀲才發現自己的背上不知何時,竟出了一層薄汗。


  皇上還是對他多有懷疑,這次將太子的喪事交給他來操辦背後是否還有幾分試探,他不得而知,不過,太子的死讓皇上更加警惕,自己往後的路也更難走了。


  墨玄瀲苦笑一聲,舉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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