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兒發了會兒呆,我突然覺得困意十足,情不自禁的躺在那兒美美的睡了一覺。
我們這幾天實在是太過瘋狂,幾乎都到了徹夜不眠的地步,隻是跟菲菲一起的時候,我不舍得把時間浪費在睡眠上罷了。
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多,我這才醒了過來,我把那幾張支票仔細的收好,然後穿上一套菲菲給我買的名牌衣服出了門。
走在街上,我隻覺得腦子裏少了根筋似的,腦海中一直在想著菲菲,情不自禁的就有了迫不及待跑到義哥那兒向他打聽菲菲情況的衝動。
想到義哥,我咬了咬牙,直接跑到附近的一家小商店買了四條大蘇。
我得好好感謝一下義哥,雖然他最初有把我趕走的想法,可他最終還是給我安排了一份美差,而且我還準備通過他了解一下菲菲的情況。
之前每個月隻有幾百塊生活費的窮鬼這會兒已經是有幾萬大洋的有錢人了,我招手叫了輛以前都不肯坐的出租車,直接就趕往了香格裏拉。
“周揚!”沒多久我就趕到了香格裏拉,我剛剛從出租車上下來,突然聽到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這聲音特別的熟悉,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隻見彪哥正騎著一輛自行車朝這邊趕了過來。
這也太巧了吧?
剛才我還想著給他送禮被別人看到會不會鬧出麻煩呢,剛好就在香格裏拉外麵遇到了他。
沒錯,我不光準備給義哥送禮,在我看來,彪哥更應該值得我的感謝。
如果不是他提醒我給義哥送禮,不要說得到跟菲菲在一起的機會,恐怕我這會兒已經受不了義哥的排擠灰溜溜的走人了。
我買的那四條大蘇,其中兩條就是給彪哥準備的。
我抱著用報紙包著的香煙朝彪哥跑了過去,嘴裏還笑嗬嗬的說:“彪哥,挺巧的啊,現在還不到上班的時間呢,咱們去喝兩杯怎麽樣?”
一米八幾的彪哥撓了撓頭,滿臉懵逼的樣子說:“咋啦,這是要請我吃飯啊?”
他的樣子挺逗的,應該是沒想到我會請他吃飯,我點了點頭,然後很認真的說:“對,就是要請你吃飯,你選個地,咱哥倆好好搓一頓。”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看常青藤就不錯,咱們就去那吧。”我話剛說完,彪哥就滿臉壞笑的說了一句,然後把自行車停到路邊,扭頭就朝馬路對麵走了過去。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常青藤可是一家高檔酒店,那兒的消費可不低,彪哥這家夥是準備宰我一頓了?
心裏這麽想著,我並沒有拒絕,畢竟去那兒吃頓飯,最多也就是千八百塊錢,跟兩條大蘇的價格差不了多少。
如果彪哥真的要宰我一頓,那我就不給他送香煙了,以後,我也沒有必要跟他走的那麽近了。
我需要的是朋友,是好哥們,而不是逮著機會就占便宜的小人。
一頓千八百的飯局還他一份人情,不算虧。
我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可是讓我滿頭霧水的是,當我們來到常青藤酒店門口的時候,彪哥卻突然回過頭,他衝我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你小子也不攔著我點?還真準備在常青藤吃飯了?”
讓我攔著他?
他是跟我開玩笑,並沒有準備真的去常青藤吃飯?
我滿頭的霧水,壓根就搞不懂彪哥到底什麽意思,隻是下意識的開口說:“我攔你幹嘛啊,一頓飯而已,我又不是請不起。”
“你不會是買彩票中頭獎了吧?”我話音剛落,彪哥突然就激動的喊了起來,我被他的反應搞的一愣一愣的,傻傻的搖頭說:“我不買彩票,我搞不懂那玩意。”
“那你哪裏來的錢去常青藤吃飯,那可是高檔酒店,一頓飯沒有幾百塊下不來的。”我的話讓彪哥皺起了眉頭,他目光在我身上遊走著,突然又指著我身上的衣服,很是激動的大喊著說:“臥槽!你這套衣服我逛街的時候見過!八千多的!你小子是不是搶劫了!”
彪哥的反應讓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我像是那種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
心裏暗罵了一句,我也好奇了起來,難道說,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我被包了的事情?
猶豫了一下,我笑著說:“彪哥,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你也是咱們這行的前輩了,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嘛。”
彪哥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他壓低了聲音說:“你被富婆包了?”
見彪哥終於開竅了,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正想要告訴他包了我的女人不是富婆,而是極品女神的時候,彪哥就搶先開口說:“怪不得你這幾天沒來上班,感情是被包了啊。”
我沒有吭聲,從懷裏抽出兩條香煙朝彪哥遞了過去,嘴裏還很是誠懇的說:“彪哥,要不是你,我早也沒有今天,這兩條煙是我專門給你買的,你收著。”
看到我手中的兩條大蘇,彪哥立馬就露出了一副不滿的表情,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手把香煙推了過來,然後冷著臉說:“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說真的,我沒有想到彪哥會有這種反應,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在這時,彪哥卻又開口說:“做這行不容易,伺候富婆更不容易,錢都是用臉麵換來的,你這煙我不收,你退了去吧。”
我隻覺得心裏一暖,彪哥他心腸真的挺善良的,或許,他是我近段時間以來遇到對我最好的人了。
當然,菲菲那個給了我不一樣感覺的女人除外。
看了一眼一臉不滿表情的彪哥,我忍不住笑著說:“彪哥,我這錢不是用臉換來的,包我的也不是富婆,她可是女神,她對我特別好,還讓我做她的短期男友,我倆在一起的時候就像真的在談戀愛似的,而且她為我花了好多錢呢。”
我很是得意的說著,彪哥的臉色卻變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用那種不怎麽相信的目光看著我說:“真的假的?我做這行都五年多了,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麽好的客戶呢。”
聽到彪哥的話,我心裏更加的得意了,不由自主的,我突然想要好好炫耀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了,於是忍不住就講起了這一周來的事情經過。
我剛說了沒幾句,彪哥就露出了一副特別羨慕的表情,可是當我提到菲菲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卻突然就皺起了眉頭,然後用質疑的語氣說:“小楊,你確定包你的女人叫菲菲?你會不會搞錯了?”
會不會把菲菲的名字搞錯?
這怎麽可能!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卻突然覺得彪哥的反應很奇怪。
他為什麽聽到菲菲這兩個字,就突然做出了這種反應?
難道說,義哥那家夥壓根就沒安好心,他把菲菲安排給我並不是要照顧我?
可是,我並不覺得菲菲有什麽問題啊。
我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突然,我腦海中冒出了一個令人恐懼的想法。
之前我在網絡上看過,說好多得了艾滋病的人都會有報複社會的想法,這些人會像瘋子一樣,想方設法的跟異性發生關係。
想到我和菲菲做事情時候她的那股子瘋勁,想到我們一次次的接吻和她主動用嘴巴幫我做那個,我不由得就緊張了起來。
那種病毒可是能通過唾液傳播的啊!
還有,我們第一次做那個的時候她更是瘋狂無比,當時我剛洗完澡,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直接把我撲倒強上了,那次可是沒有戴安全套的啊!
而且,我還在她體內完成了發射,在那之後,她甚至都沒有清理身子!
現在仔細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貌似做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說實話,我真的不願意相信菲菲真的有問題,可是我越想越是緊張,猶豫了一下,我故作鎮定的說:“就是菲菲啊,我們在賓館登記的時候,我還看到她的身份證了,雖然我沒看清,不過她的確叫什麽菲來著。”
在我焦急的目光注視下,彪哥皺著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催他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小楊,這事說來話長,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找地方慢慢說?這不就在常青藤嘛!
我是真的急了,拉著彪哥的手表就往常青藤跑,可彪哥卻硬拉著我來到了隔壁的一家小飯館。
彪哥貌似經常來這兒,他張口就點了幾個炒菜,又要了兩瓶二兩裝的二鍋頭,然後就讓服務生下去了。
我坐在那兒眼巴巴的看著彪哥,忍不住開口說:“彪哥,這到底什麽情況啊?”
彪哥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指著我放在桌上的香煙說:“小楊,你是不是準備給義哥送兩條大蘇?”
雖然不知道彪哥為什麽會突然提到義哥那家夥,但是我知道,這事絕對有古怪,而且絕對跟義哥有關係。
我點了點頭沒有吭聲,心裏卻突然更加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