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寶藏機關陣圖驚現
牢房的看守一直躲在不遠處的牆根底下,豎著耳朵仔細留意著裏麵的動靜,見牢房內久無說話聲響,便悄悄側著身子探出頭去。
王宇軒和白柔玉此時都已身亡,但看守奉了上頭的命令,還需謹慎的再探查一遍,方好交差。
看守走到牢門前,彎腰探了下白柔玉的鼻息,又往前走了幾步,將手指抵在王宇軒的鼻尖前,待他確認了二人是真的死了,趕緊轉身跑出去報信。
申時將至,黎南瑾命人在書房裏點又多點燃了十餘根燭火,這讓原本就算不上昏暗的房間,頓時更加明亮。
調整好了書案四周的光線,黎南瑾拿起手邊一本名為《山川誌》的書,在桌麵平鋪著的一張大黎地勢圖上,一一探尋對照著什麽。
“稟王爺,負責看守地牢的人剛剛傳來消息,說王宇軒夫婦均已毒發而亡。”隨侍得到消息後,立即進來稟報道。
黎南瑾聞言倒表現的極為淡然,畢竟解決王宇軒、白柔玉這樣上不了台麵的小人,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死幹淨了就好,凡是敢肆意欺辱本王的人,本王絕不會叫他有好下場。”黎南瑾眼神微眯,字字狠絕道。
立在一邊的隨侍哈腰奉承道: “王爺神威英武,這等跳梁小醜有此下場,也是他們自找的。”
黎南瑾低頭瞧著地勢圖上的龍脊山脈,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之前搜查的白柔玉住一無所獲,本王估計那東西當時應該是被她藏在了身上。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這個女人懂得這一點,的確是有些小聰明,馬上去地牢搜搜白柔玉的屍身!”
黎南瑾的命令一下,隱匿在書房周遭的死士,便化作一道黑影閃身離去。
沒過多久,黑衣死士帶著從白柔玉貼身戴的荷包裏,搜出的那尊小金佛,回到黎南瑾跟前。
“屬下搜遍白柔玉的屍身,僅找到了此物。”說完,黑衣死士呈上手中的東西。
黎南瑾拿起那尊小金佛,審視辨認了片刻,發覺底端的蓮花座台似乎有異,且金佛拿在手裏的份量過於偏輕,想必是個空心的飾物。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黎南瑾匯集內力於指尖,對著金佛下麵的蓮花底座用力一捏,整塊底座下方登時四分五裂,露出了內部的端倪。
黎南瑾神色歡喜的取出那張紙卷,迫不及待的將其展開,想要更深一步的探個究竟,隻可惜黎南瑾還未窺得上麵的奧秘,他手中的紙卷就被一陣忽然襲來的強勁內力奪走。
“哈哈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多謝銘王爺,本尊便領了你這份情!”
枉他處心積慮的謀劃了這麽多,到頭來卻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黎南瑾能甘心才怪。
他憤怒的握緊拳頭,雙眼迸射出一團恨不得把來人焚燒成灰燼的火焰,“秦摯!你還我玲瓏棋譜來!”
沒錯,從黎南瑾手中搶走棋譜的人,就是無極門主秦摯。
“本尊的名諱,豈是你能直接叫的!”秦摯麵具下的臉色一沉,好似很不喜黎南瑾對他不尊不敬的態度。
礙於目前仍需依靠著無極門和彌丘國等勢力的支持,即便黎南瑾的再如何氣急敗壞,他腦中那道理智的防線,也在不斷提醒他,將他拉回不得不去麵對的現實。
黎南瑾忍氣吞聲的一拱手,“是本王冒失了,還望秦門主海涵,不知秦門主可否把本王的東西還給本王?”
秦摯抬起手上的紙卷,冷笑著問道:“你說,這是你的東西?”
尋找進入周商皇陵寶藏的事,黎南瑾都是在秘密進行,不曾同非心腹手下之外的人提起,黎南瑾不曉得自己前腳才得到玲瓏棋譜,怎麽這秦摯後腳便現身來搶奪了?
“是,這東西乃是本王所有,煩請秦門主歸還。”
秦摯翻身落座於身邊的太師椅上,斜眼睨著黎南瑾,示意他屏退屋內的下人。
黎南瑾大袖一揮,命自己的貼身隨侍退到書房外守候,若沒他的口令,任何人都不許擅自入內。
“本王已按照秦門主的意思辦了,這下你可以還給本王了吧?”黎南瑾焦急的詢問道。
秦摯略帶懷疑的目光,停駐在黎南瑾的身上,來來回回的端詳著,如若當年不是他親自將懷有自己骨血的譚氏,送入大黎皇宮的話,秦摯實在不願承認,他會生出黎南瑾這樣愚昧魯莽的兒子。
“你的能力還不足以支撐起你的野心,本尊奉勸你一句,少打周商皇陵裏那批寶藏的注意。況且,就算你手裏有了皇陵寶藏的機關陣圖,以你今時今日的勢力範圍,想要找到進入皇陵的入口,等同是在癡人說夢。”
黎南瑾沒料到秦摯竟會開誠布公的挑明此事,更加不留顏麵的暗指他是個沒有能力的廢物。
“哼!本王能不能找到進入皇陵寶藏的入口,就不勞秦門主費心了!”
縱使秦摯百般看不慣黎南瑾的自作聰明,但始終都得顧及著自己與他的那層血脈關係,而且黎南瑾的生母這些年來,忍辱負重的為他承受了諸多苦難。
於情於理,秦摯自然要多照拂黎南瑾一些。
“想來王爺是沒有看透本尊的意圖,王爺可還記得,之前本尊與你討要龍脊山以北地帶的礦脈一事?”
見秦摯反問昔年舊事,黎南瑾不禁狐疑的點了點頭,“本王記得,當時本王還向秦門主追問過緣由,不過秦門主並沒有如實相告。”
秦摯從懷中取出一塊褪了色的殘舊絲錦布,與那段展開的玲瓏棋譜紙卷,並列而放,“本尊手中的這塊絲錦布上,所描畫的正是那位為周商皇尋建風水寶穴的周易術士,死前隱繪在那幅玲瓏殘局內的機關陣圖的上半幅。至於你手中的則是下半幅,隻有這兩半幅陣圖拚湊在一起,才能真正的破解皇陵寶藏裏的重重機關,取得當中的無盡財寶,你如果真的拿著這半幅機關陣圖去了,無疑是去送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