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幫一幫她?
王飛霞急中生智,忙開口喊道:“儀兒妹妹你這是幹什麽!你懷有身孕怎能這般用力的拉我,這麽做對孩子可不好啊。你快把手鬆開,儀兒妹妹想讓我陪你逛園子,我答應就是了,左不過就是聊聊天罷了。想不到你平日裏一見到我就麵色蒼白的,今天竟會主動與我親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又何必拉著我,生怕我會逃走似的呢?”
訶渠被這邊的動靜所吸引,側眸瞧向二人,這一看之下倒讓訶渠覺得好笑,別看王瑞儀故作柔弱的拉著王飛霞,可她上身的肢體分明朝後仰著,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摔倒的模樣,若不是親眼看著是她主動去拉王飛霞,訶渠還真沒察覺到王瑞儀的心思。
這可奇了怪了,怎麽自己還沒動手呢,王瑞儀卻自己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就在訶渠納悶之際,隨侍在她身邊的一個丫鬟,悄聲湊到訶渠耳邊低語,“王妃,奴婢前兩天聽到一個傳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訶渠毫不在意的應了一聲,“你說來聽聽。”
丫鬟得到訶渠的應允,當即小聲道:“奴婢的同鄉是在儀夫人的院子裏當差,她告訴奴婢幾個月前曾見過儀夫人深更半夜的穿著小丫鬟的衣服,偷偷摸摸的溜出院子裏,接著不出半個月的功夫,儀夫人便被診出了孕脈,而且據說她的孕象格外的穩,完全不像一個多月的樣子,若真如此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失寵以後才懷上的,想必她是為了奪寵……”
話中的深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訶渠吃驚的一挑眉毛,再一尋思王瑞儀此刻的詭異舉動,心裏已是明白了個大概。
“你此言可屬實?”
“奴婢也不能十分確定,但瞧著儀夫人的樣子,好像並沒有要保住孩子的打算,這府裏的人都清楚,王爺是有多寶貝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就算她的身份僅是低賤的侍妾,可一旦她生下了王爺的長子,至少也會抬了她的位份,您說她何苦將唾手可得的富貴榮華丟到一邊,處心積慮的想要拿掉孩子?”
訶渠微微點了點頭,“聽著好像有點道理,你繼續說下去。”
丫鬟見訶渠聽進了自己的話,便又道:“儀夫人先撇開不說,就說那王貴妾吧,她的出身背景的確複雜了些,名聲更是抽的可以,但她卻能得著王爺的寵愛,這樣一個算不得有什麽威脅性的妾侍,王妃要事伸出援手幫一幫她,也好叫她心懷感激,能記下您的一份情意,說不定日後還能幫襯著您一二。”
訶渠眉頭一皺,顯然這丫鬟的一席話沒有取悅她,“本妃身為這銘王府的正妃,又是出身尊貴的荻族公主,她王飛霞算是個什麽東西,本妃哪需要她幫襯?”
“王妃您是王府裏最尊貴的女子,總不好什麽事情都由您親自出麵料理啊,有她這麽一個適合在前麵衝鋒陷陣的槍杆子在,得能為您省去多少麻煩?等以後看她不順眼了,您便尋個由頭把她往外一推,頂了一切的不是就是了,正好也是個現成的替罪羊。”
訶渠聽的雙目發亮,深覺丫鬟此言極是,“說的不錯,可是本妃究竟該怎麽幫她?”
“王妃別急,奴婢這有一計剛好可行。”說完,那丫鬟就附在訶渠耳邊嘀咕了幾句。
耳中傳入的精妙的計劃,令訶渠對這個不起眼的丫鬟可謂是刮目相看,“本妃過去當真是埋沒了你這樣的人才,你叫什麽名字?”
丫鬟忙福身回道:“王妃的稱讚奴婢愧不敢當,奴婢名叫丁香。”
訶渠滿意的示意丁香起身,“很好,本妃從不會虧待忠心之人,打今個起你就是本妃院子裏的一等侍婢了,以後要更加替本妃盡心盡力的辦事才好。”
丁香歡喜至極的謝了恩典,又對著訶渠拜了又拜。
另一邊,以為自己大聲喧嘩便能把訶渠引來的王飛霞,見此刻訶渠卻同身邊的丫鬟閑聊了起來,不禁氣的咬牙切齒,暗自腹誹這訶渠到底是要做什麽。
王飛霞是急於脫身,但王瑞儀拿肯輕易放過她?若這回真叫王飛霞躲開了,日後勢必會讓府裏的人都起了防範,到時就再也沒機會下手了。
情急之下,王瑞儀猛然鬆開了雙手,整個人重重的朝後方摔去,而目睹此過程的王飛霞,腦海裏一下子閃過了兩個字。
完了,她算是徹底的完了。
“啊!”王瑞儀到底的瞬間,當即抱著自己的腹部連連呼痛,“姐姐為什麽要如此做!妹妹不過是想和姐姐說說話,姐姐何必下此狠手?妹妹知道姐姐是恨極了我的,但孩子是無辜的啊!妹妹也並非有意想趕在姐姐前麵懷上孩子,姐姐.……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眨眼之間王瑞儀的下身便見了紅,那殷濕了她大片衣裙的鮮血,紅的刺眼奪目,讓王飛霞一下子慌亂了神。
這時訶渠方快步走了過來,喵了眼王瑞儀狼狽不堪的樣子,轉身吩咐王瑞儀身邊的下人,“全愣在這做什麽?還不快去請府醫,儀妹妹懷得可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倘若出了什麽意外,你們擔當的起嗎!”
伺候王瑞意的香菊等人,都是呆愣的久久不能回神,也是在聽了訶渠的話後才反應過來,忙疾步跑出花園去請府醫。
王瑞儀半躺在地上,下身血流不止,照如此情形看來,她這一胎必然是保不住了,由於失血過多,王瑞儀很快昏了過去。
等府醫趕到時,雖然及時護住了王瑞儀的周全,可腹中的胎兒已然是沒了生機,隻能去請產婆幫著清出母體。
忙於事務的黎南瑾,剛從府外歸來,便看到了這樣一番場景。
府上的妻妾一個不差的,全候在王瑞儀的院子裏,一旁房間內還時不時的飄出王瑞儀伴隨著痛苦的呻吟抽泣聲。
王瑞儀服了府醫開的清淤湯藥,漸漸轉醒,但她小腹上的痛楚仍是絲毫未減,產婆用器具一點一點的清除這流出來的死胎,可想而知這也是很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