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險些沒了孩子
“既不是無極門的人,且又讓你感到十分熟悉.……”黎傾琰頗有深意的一勾唇,“他不說話,那麽久一定是不想讓你聽出他的聲音,又有誰會害怕你認出他的身份,想必你心裏應該有數了。”
冥燼征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著黎傾琰,“這.……這不太可能吧。”
黎傾琰了然淡笑,“世間本就不是個定數,任何事情都會有可能發生。”
冥燼沉思在黎傾琰給他的這個提示裏,久久不能自拔,“假如真的是他,那他為什麽要來殺我,他明明知道我們的實力懸殊。”
“沒準他正是因為在意同你的兄弟情義,才會在不做任何言語的情況下,做出一副對你痛下殺手的樣子,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正當防衛之名,出手殺了他。”
冥燼麵上一驚,“他為什麽要我出手殺他?若他還活著,又到了大黎,為何不幹脆來找我,或者是投奔我?”
黎傾琰端起手邊的茶杯,想了想道:“說不好他是有著什麽迫不得已的理由,更有可能是受人脅迫的把柄,才會無奈之下,想要讓你了結了他的性命。不過我覺得有一種可能性最多,那就是他接受了一個任務,而那個任務上的目標,就是將你殺掉。”
冥燼聽聞後,眉間幾乎要被擠出了一個川子。
黎傾琰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著冥燼的情緒,“你不要這麽悲觀,事情總有解決的餘地,等她下一次再出現時,好好問清楚了,要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大不了說出來大家,讓一起幫著想想法子。”
“你們在聊什麽呢?”楚琉光端了盤切好的果子,正巧從書房外推門而入。
黎傾琰邁步上前,接過楚琉光手中的果盤,如實回道:“沒什麽,就是在說冥燼之前在無極門中的那個兄弟。”
“那個叫青玄的右尊使?”楚琉光挑眉問道。
黎傾琰無聲的點點頭,緊接著又道:“還有一件事,是宿騫剛剛傳會的,算是件好壞參半的消息。”
聽著黎傾琰如此說話,楚琉光與冥燼無不是麵色一變。
此事跟冥燼沒有什麽關係,是以黎傾琰轉而對上了楚琉光的眼神,“原本也是有驚無險,但是我想光兒還是有權利知道,晗兒她今日險些小產,好在太醫就診及時,放保住了她腹中的孩子。”
縱使黎冰晗的孩子保住了,可楚琉光仍是驟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麽?晗姐姐險些小產?晗姐姐如今才十六歲,身子正是康健的食盒,怎麽會好端端的險些小產?”
黎傾琰長歎了一口氣,“自然是人為導致,晗兒腹中所懷的孩子,乃是正經八百的嫡出,對於某些心存歹念的人而言,他們不願意錯放過任何礙事之人的性命,又豈會在意什麽手足親情,血緣之說?”
“可那孩子都還沒有出生,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啊!”楚琉光忍不住動了怒。
前世她經曆過無數次的小產,相當清楚失去親生骨肉,是何等痛苦的事情。
雖然黎冰晗比較幸運,得以保住了那個孩子,可楚琉光還是格外的心痛著黎冰晗的遭遇。
黎傾琰也是頗感無奈,“若是等孩子生下來,他們怕是就覺得晚了呢。”
楚琉光憤恨的咬著牙道:“照彌丘皇如今的身體境況,晗姐姐的孩子唯恐不會成為遺腹子,何況晗姐姐背後又又大黎撐腰,他們怎能這般明目張膽的下黑手!”
黎傾琰見楚琉光有些激動,忙輕拍了拍她的背,“於後宮女子來說,懷孕後突然小產,早就是見慣不慣的市井了,莫說是胎兒保不住,即便是保住了,還順利的生了下來,那孩子以後過的日子,也得是多災多難的。不過讓我想不到的是,彌丘皇宮內,我安插了不少保護晗兒的人手,卻還是讓人不知不覺的動了手腳。”
所謂人心險惡,又哪能輕易防範的了?
楚琉光對這種說法是深有感觸,心底不由的替黎冰晗感到幾分傷感,“可查清楚了,到底是誰下的手?”
黎傾琰早已命人搜查了一番,結果自然也出來了,“是滕陽浚,但他究竟是如何動了手腳,此事還在詳細調查。”
楚琉光眼眸一眯,一絲寒光從中迸射而出,“無論如何,既然他為了得到皇位,竟連未出生的孩子,都狠得下心去殘骸,那我們就好好的讓他做一場春秋大夢!”
楚琉光極少這樣震怒,哪怕是自己所狠之人,都為能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看楚琉光這樣說,黎傾琰也隻能順從的點頭,“光兒想怎麽做,講出來便是了。”
楚琉光臉色透著股冷意,“很簡單,就算是隱月閣也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噢?說說看。”黎傾琰讓楚琉光繼續說下去。
“有道是得民心者可得天下,同理而論,這失民心者便亦是失天下。此時滕陽浚在彌丘朝中縱覽大全,隻差彌丘皇殯天後,即可坐擁皇位。倘若是民間突然傳出了什麽不好的言論,直指滕陽浚為了奪得大權,而給彌丘皇下了毒藥,還殘害皇後腹中的龍胎,又會有怎麽的影響?”
隱月閣在彌丘國的勢力,不比在大黎如魚得水,可傳出這些流言蜚語,也算是不費吹灰之禮,就能作得了。
到時隻要有了這些流言,滕陽浚近來在民間百姓心中,苦心經營的威望,便會瞬間被擊垮。試想一個失去民心的皇子,哪怕日後登上了皇位,本國的百姓也不會忠心的去擁戴他。
楚琉光的計策確實有些作用,但黎傾琰還是忍不住提醒,“如果他掌握住了絕對的實權,光有外界的言論攻擊,怕是一時半會傷不了他什麽。”
“我明白你說的這點。”楚琉光思量了一瞬,又道:“千裏之提潰於蟻穴,我們經管在彌丘百姓心中種下這粒種子,就不怕它會沒有生根發芽的那天,想想先前彌丘人在北部邊境的作為,不正是應了此道理?何況……再加上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