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楚琉光的手段
可這種規矩哪能讓黎傾琰甘心?
雖說他不在乎什麽繁文縟節,但無奈遵循禮俗的楚天鐸在一旁盯著,相信若是黎傾琰真的敢做了什麽,他剛在楚天鐸這位嶽父心中建立起的那麽一點好感,也會蕩然無存了。
楚琉光抬眼瞥著黎傾琰一臉委屈的模樣,暗自在心裏調笑著,不過楚琉光卻也能夠理解黎傾琰的心思。
黎傾琰年過十八,正是一個男人最血氣方剛的時候,在初嚐雲雨滋味後就要擱置停下,估計任誰都是受不了的。
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再加上這幾日楚琉光也的確被黎傾琰折騰狠了,此時倒也樂得輕鬆一些。
是以楚琉光完全無視了黎傾琰那可憐兮兮的神情,頭也不回的朝自己的閨房走去。
火芙跟在後麵,頗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主子今天晚上,怕是有的受了。”
就在火芙低聲自言自語時,忽然感到背後一陣陰風吹過,同時還響起了一道玩伴幽怨的聲音。
“你個小丫頭,再敢消遣自家主子,當心以後你也沒好日子過。”
火芙身子一顫,趕緊邁步追上了楚琉光。
次日一早,楚琉光和黎傾琰同楚天鐸一起用過早膳,便準備啟程回恒王府了。
二人前腳剛踏入王府,藏嬌樓的人後腳就報上了一個消息,楚琉光在得知消息的內容後,不禁笑了出來,原來是醉芳院的暗線遞來的。
消息上說,這一段時間裏,白柔玉和王宇軒接觸頻繁,王宇軒還似乎有了要替白柔玉贖身,納她為妾的意思,隻是大概因為他現在跟著黎南謹做事,怕納一個出身青樓的女子會自降身價,這才猶豫了許久。
之前楚琉光暗中吩咐了下去,讓安插在醉芳院裏的眼線,多給白柔玉跟王宇軒製造一些見麵的機會。
以楚琉光對白柔玉的了解,知道她定然不會老老實實的當一個伺候丫鬟,一旦讓她得了個有可能會翻身的機會,她絕對是不會甘於錯過。
不過這白柔玉在勾引男人方麵,還真是個無師自通的,楚琉光也聽說了她之前一直試圖勾引自己伺候的姑娘的客人,但是都被那個姑娘狠狠羞辱了一番。
但許是白柔玉和王宇軒這對狗男女,許是還真有什麽前世今生的宿命,兩個人偏偏就在人家姑娘的房中勾搭上了。
如今王宇軒打算要給白柔玉贖身,可醉芳院的人卻死活不放手,還將白柔玉給關了起來。
白柔玉為了抓住王宇軒這根救命稻草,趁看守她的護院打盹之時,用花瓶砸破了他的頭,連夜從醉芳院逃了出來,這會正在趕去聶宅的路上。
楚琉光唇邊的笑容越發陰狠,當即拿起筆山上的毛筆,在書案前的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命火芙送出去。
這一切的舉動楚琉光都沒有避諱身邊的黎傾琰,而黎傾琰也是從頭至尾看的清楚。
“要開始對付他們了?”黎傾琰出聲問道。
楚琉光撂下手中的毛筆,隨手把玩起了旁邊的一塊和藍田玉玉章,“這兩個人哪用得著對付一詞?隻是給咱們的生活增添幾許趣味,全當看戲而已。”
“光兒喜歡玩就玩吧,別髒了自己的手就好,他們雖說是死不足惜,但也莫要讓自己身上染上惡因。”
楚琉光有分寸的點了點頭,“沒錯,現在的一切可不就是因果報應嗎?隻不過這些是他們二人前世種下的因,而我今世償得到的果。世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們的報應要落也落不到我頭上。”
楚琉光轉動著溫潤玉章,那淡淡的琥珀色章身,襯得她那雙柔荑更顯纖細,讓克製了一夜的黎傾琰,怎麽看也移不開自己的眼,於是隻得一把鉗住佳人的玉手,放在唇邊親吻輕允。
“白柔玉是罪臣之女,又早已墮入奴籍多年,若是入了王家為妾,那王氏九族之內的所有人都要除去商籍轉墮為奴,成為被人肆意販賣的下賤奴婢。何況但凡入了奴籍,便會沒有所謂的家產一說,這王家剩下的那些資產,就得全部充公於國庫,光兒如此這般,也算是為朝廷立下了一個大功。”
黎傾琰說的這些,楚琉光倒是沒有想到。
“你還真提醒了我,那王宇軒自詡是什麽天之驕子,要是突然一夜之間變成了任人踐踏辱罵的奴籍,想來這中間的心理落差,一定是有趣的緊呢。”
看到楚琉光這樣,黎傾琰的內心仿佛是在被無數根尖針刺痛著一般,十分的難受。
原本黎傾琰還想要暗中協助楚琉光一二,但轉眼想了一下,這仇恨終歸的是楚琉光親自報了才能夠感覺痛快,故此黎傾琰就算是現在想要手刃了王宇軒,也不得不強忍了下來。
“說到這個事,還真得需要你幫一幫我才行。”
“什麽事情?”黎傾琰好奇的一挑眉。
“我想要王飛霞成為黎南謹的侍妾。”
前世王飛霞既是為了討好黎南謹,而不惜以楚府和安煬王府為自己邀寵的籌碼,還搭上了楚天鐸以及生母賈氏等一眾人等的性命,也才坐到了一個側妃的位置。
而今世王飛霞反倒因著一次又一次的愚蠢作為,將自己心儀的黎南謹推得遠遠地,若是在這個時候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成為自己曾經朝思暮想的男子的女人,並且還是被黎南謹那一正一側兩位妃子,壓製在最下麵的侍妾,不知又會發展成一出怎麽精彩的大戲?
楚琉光光是想想,就覺得格外的期待。
黎傾琰尋思了片刻,這件說難也難,但說簡單也並不簡單。
之前王飛霞的的閨譽就已臭名昭著,先不說黎皇會不會同意,就是黎南謹本人也未必會容忍得了納她入府。
雖說後來自己派人用控心術,從自殺不成的賈氏口中,讀取了黎南謹願以娶王飛霞為正妃,換去賈氏自裁的這一消息。
但至今為止,黎南謹也沒讓官媒去王家,向王飛霞下聘,可見他並不是很待見王飛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