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隻能做妾
敢在朝堂上立此毒誓，不得不說楚天鐸的膽子十分的大，但是就是因為他膽大，正好戳中了黎皇的軟肋。
鳳嵐郡主黎霜郡主是與黎皇最為親厚的姐姐之一，如今所嫁之人如此真誠以待，他心中自然也是為表姐慶幸。
“愛情平身吧，鳳嵐表姐得此夫君，相信她泉下有知也安心了。”說完，黎皇轉頭看向賈睿山，“賈愛卿有什麽話可說，還是要朕派人去查一查。”
賈秋梅根本沒有所謂的思勞成疾，更何況昨日賈府內，賈睿山與孫氏母女談話之時，並未屏退候在門口的丫鬟小斯，根本禁不住查。
賈睿山急出來的汗水，順著鬢發留下，一時間竟然忘記怎樣作答。
楚天鐸想到了楚琉光當初所說的計劃，心中多了幾分不願，這楚府的後宅裏，按照楚天鐸心中所想，是不想有任何妾室存在的，而念及舊情留下了柳姨娘與高姨娘，如今卻要一下在迎進來兩人，還都不是好對付的主。
楚天鐸轉而歎了口氣，回頭看著賈睿山，“若是想要令愛入我楚府也並非不可，如若賈大人答應本官三個條件，本官擇日便納令愛入府。”
楚琉光故意將“納”這個字說的清楚，讓朝堂上的人都聽清。
自古有娶妻納妾之說，這納入府中很明顯是在告訴賈睿山，想嫁女兒可以，隻可以為妾。
黎皇剛剛聽到楚天鐸的話還十分感動，現在看到楚天鐸轉身就要納妾，頓時目中多了幾分惱怒。
仿佛看出了黎皇的惱意，楚天鐸不禁多了幾分苦澀，“微臣本無意納妾，隻是琉光郡主有句號點醒了微臣，有些時候不是不想，他人便會放棄的，人不達到自己的目的，永遠會不擇手段。更何況賈五姑娘將事情做的如此決絕，若微臣拒絕，賈五姑娘便無顏麵嫁人，不光對她名聲有損，就連微臣與楚府，怕是也要蒙上罵名。”
楚天鐸說的話並不算明確，但是黎皇眨眼間便知曉了話中的意思。
黎皇壓下心中的惱火，暗自點了點頭，既然光兒那孩子沒有反對，想來是有對策的。
“那愛卿說說看，是哪三個條件。”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賈睿山忽然出聲阻止道。
妻妾之間雖然是一字之差，但是其中的差距卻是天壤地別，無論出身，若是成為妾室，便會成了低賤的存在，成了半個婢女。妻子若無大錯不可休妻，可妾室莫說犯錯，隻要主子不舒心，就能隨時可以廢去發賣了，就算是在府中被打死，依照律法也不會又半點錯處。
況且賈秋梅乃是他賈府嫡女，地位不低，若是淪為妾室，那以後賈府哪還有什麽臉麵可言？
楚天鐸眼中閃過一抹諷刺，事已至此，竟然還不忘肖想那中堂夫人的位置，真不知該說天真還是愚蠢。
“賈大人認為有何不妥？”
“秋梅是我賈府嫡女，哪裏可以與人為妾？”
洛青山滿不在乎的看了眼賈睿山，正欲開口說話，力一旁的黎傾琰便先嗤笑出聲。
“剛開口說隻要能陪伴在楚大人身邊，便再無所求，現在給她個妾室的位子，還說什麽嫡女不能為妾，與其不如直接說，令愛日思夜想的不是楚大人，而是楚夫人這個位置。既然說非楚大人不嫁，怎麽又一聽為妾就打退堂鼓了呢？顯然所說的思勞成疾，不過是說著玩的。”
黎傾琰毫不客氣的諷刺，刺激的賈睿山一張老臉羞紅萬分。
見黎傾琰一再為自己說話，雖然不知所謂，但是楚天鐸還是客氣的朝他點點頭，以示感謝。
黎傾琰看到了楚天鐸的舉動，心裏莫名生氣些許歡喜。
“若是這般，本官自然樂的楚府安生。”楚天鐸的意思顯然是說若是賈秋梅入府，楚府就不能安生了。
此刻見楚天鐸連妾室都不打算納了，賈睿山當然急了。原本賈秋梅名聲臭了，而且還是為最忌諱的行為不檢，以後必是難再有好的姻緣，能嫁之人哪怕是正妻，也就隻有些毫無根基可言的小官願意聘娶了，那樣的話還不如給楚天鐸做妾來的實在。
“楚大人誤會了，下官也是一時著急，畢竟是自由捧在手心裏的女兒，要不是她鍾情與楚大人，下官也難以舍得女兒為人妾室。”
看他說的一臉道貌岸然，楚天鐸麵色微冷的說道：“賈大人話說的太早了，還是聽聽本官的條件再說也不遲。”
知道此事的主動權已經掌握在楚天鐸手中，賈睿山自然忙點頭稱是。
此時賈睿山已經不奢望賈秋梅再能帶給他什麽利益了，隻求能快點送出去，嫁給楚天鐸做妾，也好過讓他趕出賈府。
楚天鐸看著他急切的模樣，心下更為鄙夷。
“第一，賈五姑娘入府以後便與賈府斷絕關係，以後再無任何往來，賈大人也不在有這麽個女兒。”
“這怎可使得！”賈睿山連忙反駁。
斷絕關係，那若是以後賈秋梅得寵了，豈不是與他沒有半分關係，也不能為他帶來好處了？
楚天鐸絲毫沒有糾纏的意思，“我可不想在處理家務事的時候，被妾室的娘家人插手鬧合，更不想哪日有人又打著尊卑的旗號，逼迫本官立誰為妻。”
賈睿山眼皮一跳，隻能咬牙忍了。
“雖然舍不得小女，但隻要她能得償所願，下官作為父親自然成全。”賈睿山說的冠冕堂皇，單憑能毫不猶豫的就與女兒斷絕關係這一點就能看出，他所謂的愛女情深，不過是說說罷了。
即便高門無情，見賈睿山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眾人不免心中多了幾分寒意。
“第二，本官念及舊情，想必三年的家廟生活，也該讓賈秋豔有所悔悟了，就讓她們母女與賈五姑娘一同入府吧，不過她們也要同樣與賈府斷絕關係，不再往來。”
一聽連賈秋豔母女也要如此，賈睿山多了幾分猶豫，但是轉念一想，也算把她們送了回去，便答應下來。
“豔兒確實真心悔悟。”
她會悔悟？楚天鐸才不會相信。
“那麽就剩下這最後一個條件，她們三人入府時，加上丫鬟所帶的金銀首飾，綾羅綢緞，全部要一一登記入冊。”
“你這是何意！”賈睿山感覺楚天鐸真是欺人太甚。
“那賈大人又是何意？本官所想的不過是為了能夠彼此分清的好，省的到時候少了什麽或是多了什麽，都理論不清。”說白了楚天鐸就是在防賊，她們帶的物品都入了賬，以後若是無緣無故多了什麽就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