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手藝都能夠趕得上臣妾的了,看來日後臣妾就隻有端坐在瑤華宮當中瞧著這經書發愣了。”司徒倩瑤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笑了起來,她突然覺得此時的慕容雨澤便是孺子可教也。
“朕倒是覺得愛妃的字還是有進步的空間。”說話間,慕容雨澤就已經將原版的《金剛經》拿捏到了自己的手中,他喜歡這本經書也無非就是何太妃經常會拿捏著看上大半日的光景。
他自小就是被何太妃給帶大的,故而受到太妃的影響勝過於當今太後的影響,也就是因為如此,在那樣的一日當中他可以很快速的就決定罷免方明正的殺身之禍,卻很難下定決心讓何太妃出了這個偌大的皇宮。
就算皇宮是一座巨大的牢籠,但是他還是很希望何太妃能夠呆在自己的身邊。畢竟他有許多的心事都是靠著何太妃才有解決的時候,很多的情況他是害怕,害怕自己沒有頭緒去解決很多的事情。最後,在何太妃臨出宮門的時候就便同他講了一句話,你的身邊是有瑤妃,日後再有怎麽樣的事情發生,你還有一個她陪在身邊。
於是他了然,這輩子能夠遇見彼此興趣就是一種緣分,直到後來的離開也是一種緣分,他知道。
靠坐在他懷抱當中的司徒倩瑤微微地打了一個哈欠,便是慵懶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細細算來,公主是要在一個月之後就要出嫁了,皇上有沒有不舍得?”
“怎麽是會舍得,畢竟長樂自幼都是跟在朕的身邊。”說話的時候,慕容雨澤便是低低的歎了口氣,“可不論是有什麽樣的事情發生,長樂都是要出嫁的。再說了,她今生的夫婿也不算是太差,早些年就已經同朕提起過長樂的名號,竟然是這樣,朕就順水推舟。”
“皇上怎麽知道那人是喜歡長樂公主的?皇上怎麽是會知道那人興許已經娶了好幾個妻子?這些至於長樂公主來說是有很多的不公平。”眼神朦朧的司徒倩瑤微微的打了個哈欠,抬眉的時候就瞥見站定在門口的浣濱,之後便是閉了閉自己的眼睛。
近來太醫院的人至於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雖說身子已經全部都調養好了,可浣濱日日都會前來會診,說是要讓娘娘的身子恢複到最好的狀態。可她怎麽會不知道,這些都是慕容雨澤的意思,她都會從他的夢囈當中聽到朕會讓我們有自己的孩子。
雖說她不知道為何慕容雨澤是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但是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他們曾經是有失去過,並且她的身子定然是有什麽不好的地方。隻是她問了浣濱許久,浣濱都是三緘其口,亦或者是顧它所言。
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既定的範圍當中,所以時間久了,她也就不再過問了。
“隻要那顆心在就可以了,況且長樂嫁了過去就是那邊的王後,定然是不會有人怎麽欺罔她的。就算是再不濟,有整個羅曼國為她做後盾,是有誰敢那樣的張狂?”慕容雨澤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頭發,“朕瞧見了浣濱的身影,便是讓她進來吧。”後邊的這句話,是慕容雨澤說給紫月聽的,很快,紫月便是出去將浣濱請了進來。
自從太醫院出了一個女太醫,後宮的那些嬪妃有個頭疼腦熱都是會去尋了浣濱,隻是後來慕容雨澤一道聖旨是說浣濱隻是瑤華宮的專屬女醫,這才讓浣濱有了一段稍稍空閑的時間,後來才日日都有空到瑤華宮替司徒倩瑤把脈。
當浣濱走進來的時候,司徒倩瑤就便從慕容雨澤的懷抱當中坐了起來。她有一個很好的喜歡,那就是在遇見其他人在場的時候就會從慕容雨澤的懷抱當中坐直自己的身子,很多次都是這樣,不過後者卻都是會將她按在自己的身邊。
兩個人,有時候就會有這樣的一種簡單的默契。
浣濱請了安就便放下手中的藥箱,因是女的,也就省略了金絲軟線號脈這樣的一個繁雜的過程。太醫院的太醫都說李太醫如今是教出了一個好徒弟,至少在目前看來已經成為了當今皇上眼中的大紅人。
在這個世界之上有許許多多的人都希望成為天下君王麵前最為出色的那一個,隻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那樣的幸運,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會有那樣的意願想要成為眾人所羨慕的對象。就如浣濱一點都不想成為這個後宮當中最為特殊的一個成員,她寧願呆在李太醫的身邊做一個最為尋常的宮女。
隻是並不是每一樣的事情都是如同自己所願意的那樣。
“啟稟皇上,近來娘娘的身子都已經到了很好的一個狀態,也不需要太多的藥膳進行調理。隻要娘娘日日都好好的歇息著便是。”說話的時候,浣濱就已經微微的揚起了自己的嘴角。瑤妃娘娘的身子恢複到好的狀態至於她來書也是最為欣慰的一件事情,因了瑤妃讓她感覺到在這個肉大的後宮當中還是有些許的溫暖的,還是有人不在意功名利祿的那樣對自己id好。
聽著浣濱的話語聲,司徒倩瑤就便揚起嘴角大大的笑了起來,“臣妾的身子向來都是極好的,看來是皇上太過於多心了的。”
“那便是最好的。”慕容雨澤用下巴摩挲了一下她的頭發,低眉的時候滿眼都是充斥著暖意的溫柔,這讓浣濱的心中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幸福情感。
世上之人都是說帝王是這個世界之上最為無情的人,可在浣濱的眼中,當今的皇上至於瑤妃娘娘之間的關係才是最為重要的,兩個人相互依偎的走過了那麽多的年華,但是至於原先每一個都說的話語,她寧可是選擇不信的。
在浣濱退下去的時候,司徒倩瑤就已經從慕容雨澤的懷抱當中掙脫了開來,隨後便是慵懶的笑了笑,“臣妾今日的練字皇上也是看的,那臣妾可以出去瞧瞧外頭的風景了沒?”
“誰說不可以的,倒是出去吧。”話落,他就已經牽起了她的手掌往外頭走了出去,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沒有散去。
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此時宮中的嬪妃差不多就已經知道了當今的皇上隨同瑤妃出現在禦花園當中,隻是眾人都知道皇上不愛太多的熱鬧就便三三兩兩的出現在禦花園的周圍,企圖能夠遇上皇上的容顏。
後宮當中,也無非就是為了爭寵二字,倘若誰要是當真能夠留住皇上那才是最為重要的,隻是他們都留不住,便是有些稍稍的為難了。
走在石子路上的司徒倩瑤時不時的彎著自己的嘴角竊笑著,她已經發現了好些前來假裝偶遇的宮妃,隻是就算那樣慕容雨澤的眼睛都沒有多停留多一秒的時間。心不在,又談何是要在一起的話語。
“怎麽,朕倒是瞧著你有些心不在焉。”慕容雨澤低低的說了一聲,抬眉的時候竟發現專屬於長樂公主的身影,稍稍的皺了皺眉。
似是能夠感覺到來自於慕容雨澤身上略略不滿的氣息,司徒倩瑤便是抬眉順著他看的方向瞧了過去,隨後便是了然的笑了起來,“今個兒的天氣難得是有那麽好,來禦花園四處轉轉也是極好的,皇上也不要那樣的在意了。”
“朕像是生氣的樣子嗎?”慕容雨澤說話的時候不經意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倒是因為自己裝得還挺好的。竟然是在瞬間就被身邊的女子發現了絲絲的端倪,恍然之間想起何太妃曾經同自己說的那一番話語,真心愛著你的那一個能夠一眼就望穿你所有的情緒。
恍然之間,慕容雨澤就便笑了起來,也就忘記了方才那樣不開心的情緒,抬頭的時候就看到長樂公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
倒是聽到司徒倩瑤用饒是輕笑的語氣說著,“長樂公主瞧見皇上那麽快就逃了,真像是老鼠遇見了貓咪,皇上就是那隻貓咪。”
“嗯?隻不過就是一隻貓?”慕容雨澤輕輕的問了聲,隨之就已經同司徒倩瑤落坐在了位於禦花園最為當中的八角亭裏頭。
那場大雪融化之後,春日的腳步就緊緊的跟隨在了後頭,不多久,整個羅曼國便是變得生機盎然了起來,所有的植物都在等待著大地春回的那一日。在外頭瞧著也不是那樣冷的時候,司徒倩瑤便是想方設法的要從自己的寢宮當中走出來。
“貓是有多好看的,皇上哦。”司徒倩瑤很是大膽的捋了捋的慕容雨澤的胡須,“臣妾知道皇上近來都是很閑的呢。”
“還是不錯的。”慕容雨澤低低的笑了笑,伸手拿起紫月端放到桌子上的茶杯,自從心中的大事被平定下來之後他就開始著手解決羅曼國的事情,但大抵上都是尋常的,故而也就有大量的時間去監督司徒倩瑤同長樂公主抄寫《金剛經》。
在慕容雨澤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就有一陣清涼的風吹了進來,司徒倩瑤感到稍稍的有些冷,隨之就往著慕容雨澤的身側靠了靠,抬眉的時候就瞧見了從不遠處走過來的冷紫荷。她倒是很久都沒有見到過冷紫荷了。
見到冷紫荷的時候,司徒倩瑤便是輕輕地搖了搖慕容雨澤的胳膊,示意他前邊有人走過來。其實她至於冷紫荷這個人並沒有多大的情感,甚至都已經聯想到了原先種種的事情都可能跟麵前的這個女子有關。
隻是她比較有一個縝密的心,卻始終都沒有將出來,因為她希望自己能夠找到真實的證據去指控麵前的這個女子。她低頭微微的笑了笑,隨後便是起身衝著冷紫荷的方向喊了一聲,“荷妃姐姐。”
隨著司徒倩瑤輕輕的呼喚之聲,慕容雨澤便是波瀾不驚的抬了抬自己的腦袋,隨後也開了口說道,“原是荷妃來了。”
一聲話音,讓原先沉著臉色的冷紫荷微微的揚了揚自己的嘴角,“臣妾參見皇上。”
“倒也不用如此多禮了。”慕容雨澤輕笑,很是自然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到司徒倩瑤的麵前,“今日的香片茶很是不錯,你倒是嚐嚐看。”
“嗯?”司徒倩瑤很自然的將麵前的茶杯端起來嗅了一下,如同往常那般一飲而盡,“倒是有些甘甜。姐姐也來喝一些,這樣的天氣最為適合的就是曬曬太陽喝點茶水了。”
在司徒倩瑤說話的時紫月就已經上前將茶水給倒好了,她深諳自家娘娘心中所想的事情,故而宮中倘若是有宮女做了一些錯事都是會找上她尋個幫助,絕大多數的情況也不過就是一些小事情,自然是不會有人放在了心上。
瞧著麵前兩個人的舉止,冷紫荷的心中微微的泛起了一陣苦澀的味道,原先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是要做什麽樣的事情了,幫著慕容沉樂做爭奪天下,隻是天下都還沒有到手,後者就已經選擇了放棄。幸好她做事向來都是小心謹慎的,若是有了什麽把柄,那她就是死罪一條。
萬事小心,是她好不容易才學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