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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瑤妃失憶

  守在瑤華宮門外的一行宮女和太監個個都是麵露凝重的神色,畢竟她們的瑤妃娘娘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被帶到了瑤華宮當中,可是已經過了好些的時候都沒有聽到從前殿當中發出來的任何動靜,就連是伺候在邊上的李太醫都是神色凝重的模樣。


  不知怎地,外頭突然起了一陣大風,將所有的門窗都吹得咯吱咯吱作響,頓時幾乎所有的宮女都開始手腳麻利地將瑤華宮中大開的門窗都給關了起來,整個寢宮當中都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也許就是因為這些響動讓原本昏迷不醒的司徒倩瑤稍稍的有些了意識,她有些吃力地將自己的手掌伸了出來,可還未觸及到自己的腦袋就已經被一股其他的力量給握住了手掌,而那人正是慕容雨澤。


  循著慕容雨澤幾近嚇死人的眼神,李太醫才快速的走到了床榻邊上,瞧著還在混沌意識當中的司徒倩瑤,他就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很敬業地在司徒倩瑤的耳邊說了聲,“娘娘可是有感到什麽不舒適的地方?”


  潛意識還在神遊狀態的司徒倩瑤隻是稍稍地往邊上側了側身,原本是要將被慕容雨澤捏著著的手抽離,她用了好久的力量都沒有能夠將那樣的一股力量從自己的手掌心當中甩去,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她就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這樣的動作讓伺候在邊上的李太醫有些膽戰心驚地牽起了司徒倩瑤的手腕,手指剛貼到她冰涼的手腕時突然嚇了一跳,趕忙到擺在邊上的藥箱當中拿了一瓶去腥的味道讓昏睡當中的司徒倩瑤醒來。


  正是因為那股刺鼻的味道,司徒倩瑤才又從昏昏沉沉當中找回到了一些屬於自己的意識,當她瞧著麵前的雕花大床時稍稍的有些吃驚,但又說不上哪裏的熟悉,她用手揉了揉還在疼痛無比的腦袋,轉眉瞧見一臉驚愕的慕容雨澤時突然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你們這是在拍戲嗎?”


  一句話,將所有的人都驚嚇到了恐慌當中,站在床榻邊上的紫月伸手使勁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娘娘,您這是在胡說什麽呢?”


  “你才是娘娘,你全家都是娘娘!”司徒倩瑤悶哼了一聲,隨即就盯著慕容雨澤的臉龐細細地端詳了起來,“這個扮相還是很真實的。”


  突然的話語讓慕容雨澤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後就衝著李太醫看了一眼,而後者則是膽戰心驚的衝司徒倩瑤的麵龐看了許久,“娘娘,可否將手掌伸出來?”


  “我說了,這場戲應該結束了吧,胡鬧什麽啊。”雖說是極大的抱怨,但她還是乖乖的將自己的手掌伸了出去,其實她很想看這場導演好的戲究竟是要演到什麽時候。


  當初在大學畢業的時候她們就策劃過一場穿越的戲曲,愣是將不知情的那個人給騙得團團轉,可她才沒有那麽蠢笨,既然是輪到了自己那就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找出破綻來。不過她四下觀望了一遍,自己身處的這個地方果真是極致奢華的場所,就連身邊的床榻也是用紫檀木來雕刻而成,若是拿出去賣了她定然是會成為一個千百萬的富翁。


  李太醫循著她的脈象聽了很久,雙眉之間的皺眉越來越深刻,在放下她手腕的時候長然地歎息了一聲,接著才向已經是一臉陰沉的慕容雨澤稟報道,“娘娘因為發燒過度,引起了短暫的失憶。”


  “失憶?!”刹那之間,慕容雨澤同司徒倩瑤兩個人同時發出驚呼。


  不過司徒倩瑤隻是微微的皺了皺自己好看的眉頭,看來寫劇本的那個人還是挺有兩把刷子的,竟然還編排出了失憶這樣的籌碼,隻是邊上的那個男人可不可以那樣配合表演。若是以這樣的演技,恐怕是要拿奧斯卡影帝了,隻能夠來陪她演這樣無厘頭的東西實在是太過於為難人家了。


  說話的時候司徒倩瑤稍稍的坐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我說這樣的戲碼早就已經過時了,快點讓我回去,我還要寫采訪報道呢。”順勢,她就從床榻之上走了下來,可是腳還未沾地,整個人就已經癱軟在了床榻的邊緣,幸好是有邊上的慕容雨澤眼明手快的扶了一把。


  見到自己如此狀態的司徒倩瑤微微地瞪了瞪自己的眼睛,隨後才有些哆哆嗦嗦地往邊上看了好幾眼,若是早就已經編排好的戲碼,總不能夠讓她的身體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吧。當她低落腦袋的時候正巧看到殘留在手背上的一些傷痕,隨即將自己的身體往床榻當中縮了縮,顫抖著雙手指了指麵前的慕容雨澤,“你,你,你,你是誰?”


  慕容雨澤聽此有些遲疑,但還是極為認真的回答道,“朕是羅曼國的君王,至於你,是朕後宮當中的瑤妃。”


  司徒倩瑤微微的沉吟了一下,她努力地回想了一番,她也沒有什麽發現什麽驚奇的地方,隻是哼哼唧唧地瞪了慕容雨澤一眼,“那,那我想要看稀世珍寶,你有嗎?”


  懷著最後一絲小小的憧憬,她妄想自己能夠看到麵前幾個人的窘迫,但是出乎她意料的竟然是邊上的宮女還當真是端著一盤子的夜明珠走到了她的麵前。雖然她對珍寶沒有什麽研究,但是光看著那些夜明珠就已經是極其珍貴的東西。


  她聽到自己心裏頭啪嗒一聲,像是碎了什麽東西那般。


  隔了好些的時間,司徒倩瑤才晃晃悠悠的找回了專屬於自己的神智,隨後便很認真的往周遭看了好幾遍,思忖著她應該是沒有那樣的好運氣能夠如同楚門那樣被關在一個精致關押起來的世界當中。


  瞧著她有些晃神的麵龐,慕容雨澤心中稍稍地歎息一聲,轉眉便是看向李太醫的方向,“瑤妃是會在什麽時候能夠記起所有的事情?”


  “這,這微臣也不是很清楚。”李太醫有些遲疑地低了低自己的腦袋,“娘娘隻是短暫性的失憶,但至於什麽時候能夠記起所有的事情就是很難說的了。也許是在明天,也是是會一輩子。”


  “一輩子?”慕容雨澤喃喃地說了一聲,其實在他的心中稍稍的有些希冀的,若是她這輩子都不能夠記起來之前的東西大抵上也會是一件好事情,至少不會記得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也不會記得是他將她送到冷宮當中的。


  隻是,一輩子不記起來也就說明麵前的這個女子將會不知道自己確實的身份。


  慕容雨澤如此想著,就便稍稍的有些頭疼了起來,但還是很沉穩的從床榻之上站了起來,衝著邊上的紫月吩咐道,“好好的照看瑤妃。”


  紫月應了一聲,就瞧著麵前的皇上從寢殿當中走了出去。


  至於再一次回到瑤華宮的紫月來說心中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好似一切都回到了起點,對於那麽多的事情她都是有些束手無策,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轉移到正常的軌道上頭。


  “娘娘的身子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紫月衝著似是陌生的自家娘娘說道。


  司徒倩瑤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隨後便是懶洋洋地靠坐在了床榻之上,其實她的心中有很多想要問的事情,但總是哽咽在喉頭,又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她遺忘了那般的難受,“我同那,額,那皇上之間的關係怎麽樣?”


  “皇上對娘娘的心是整個後宮娘娘都羨慕的呢。”紫月說話的時候微微的揚了揚自己的嘴角,她家娘娘在宮中得寵也就說明了瑤華宮的地位是很高的。


  隻是司徒倩瑤卻並沒有將紫月的話語有當真,“那我的手上怎是會有上傷疤的?宮中的嬪妃難不成還是要受到刁難?”那塊通紅的傷疤在她的眼中有些稍稍的刺眼。


  方瞧到自家娘娘手背上頭擦破皮的傷疤時突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娘娘的手上怎麽是會有傷疤的?難道冷宮的那些宮女太監欺負了娘娘!”紫月小心翼翼的從旁取了一些紗布過來,那些都是她同太醫院那邊要過來的,尋常的時候就為了備著不時之需。


  聽到冷宮二字,司徒倩瑤的眉頭就便再一次地緊皺了起來,“難道我之前是在冷宮當中的?”


  紫月手中忙碌的動作因為司徒倩瑤的這麽一番話而稍稍的停頓了下來,接著才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也,也不是。娘娘是因為被宮中的人誣陷了,才被關押到了冷宮當中幾日。”


  “哦。”司徒倩瑤有些不可置信地低落著自己的腦袋,其實她並不在意那麽多的事情,可還是不能夠安然的接受自己是在皇宮當中了,是成為了一個帝王的妃子。自己的心中多多少少是有那麽一些的不甘願,可那又能夠怎麽樣。


  斜靠在床榻之上的司徒倩瑤有些晃神地看著紫月給自己悉心地包紮著,“我在後宮當中是有什麽交好的嬪妃?”


  “因了皇上對娘娘的寵愛很深,所以宮中的嬪妃娘娘對您都是有些微詞的。”紫月將纏繞好的紗布用剪刀哢嚓一聲的剪斷,“原先的時候娘娘同荷妃娘娘之間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可自從荷妃娘娘進宮之後關係就變得有些稍稍微妙了起來,況且,況且這次荷妃娘娘小產的事情直指娘娘您呢。”


  “難不成是我害她小產的?”司徒倩瑤有些詫異地看了眼紫月。


  “娘娘的心地那麽善良,怎麽是會去做傷害荷妃娘娘的事情。再說了,僅憑一個香囊斷然是不可能說就是娘娘下的麝香了。”說話的時候紫月有些明顯的不滿,畢竟那香囊是全天下少見的,再說了自家的娘娘對荷妃娘娘的那些好可都是看在她的眼中。


  司徒倩瑤微微的沉默了一番,接著便又問道,“難不成是有後宮當中的嬪妃嫁禍給我不成?”


  “依著奴婢看是有嬪妃娘娘嫁禍給娘娘呢,現在正值皇上是要立皇貴妃的時候,若是立了皇貴妃,那皇後的位分也是立了的。”紫月回答道。


  這番話讓原本還處於神遊狀態的司徒倩瑤稍稍的有些回神過來,心中也知道了個大概,約莫就是為了能夠搶奪後位的事情。隻不過她有些不懂的是後位究竟是有什麽重要的,能夠讓那麽多的嬪妃不顧一切的去爭奪,再好的時光都被耗費在了這樣的事情上。


  恍然之間,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很完全的融入到了這樣的生活當中,仿佛之前她就是在這個宮殿當中生活過的。這樣的感覺令原本冷靜自若的她有些稍稍的惶恐起來,有時候自己捉摸不定的東西往往是最為可怕的。


  瞧著已經包紮好的手掌,她微微的往後靠了靠,“這個後宮當中可還是有什麽需要注意的?”


  “後宮當中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同那些嬪妃娘娘之間的相處了,不過娘娘的是正妃倒也不用擔憂有什麽越軌的地方。倒是見了太後娘娘是要有萬分注意的,畢竟太後娘娘對您還是有一些微詞的。”紫月很是的悉心地說道,“瑤華宮的門前是有侍衛守著,所以娘娘若是不同意,那些前來拜訪的嬪妃都是不能夠進來的。”


  “那太後呢?”司徒倩瑤微微的皺了皺眉,在她的印象當中太後往往都是冷眉緊皺的那一類人,至於她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好應付的。


  聽著自家娘娘的話語,紫月稍稍的有些晃神,雖說自家主子在宮中的事情大抵上都已經失憶了,但心性卻是沒有絲毫改變的,“太後的話,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這樣模糊的一個概念,讓後來的司徒倩瑤利用這件事情做了很大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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