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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靈妃栽贓嫁禍

  自從後宮當中流傳出靈妃同冷紫荷二人皆是懷孕了之後就便安靜了許多,連那些個打雜的宮女都變得小心謹慎了起來。誰不知道,若是後宮娘娘有了身孕那便是宮中的大事,也是宮中最為危險的事情。


  誰都不願意自己成為那些爭權奪利的娘娘手中的棋子,若是一不小心牽扯進去那是要遭受到滿門的刑法。


  司徒倩瑤難得是有了好心情在自己的小院子當中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步路子,滿池的荷花給她原是蒼白的麵孔增添了一份朝氣。至於太後說是要立皇貴妃的事情她也早早的就知道了,不過那皇貴妃的階位對她來說大抵上是沒有什麽誘惑力的,也不過就是一個階位,在後宮當中若是介意了這些,那就表明自己輸了。


  “娘娘,你說太後的心中誰會是皇貴妃的人選?”紫月在邊上小心翼翼的問著,她最希望的就是自家的娘娘能夠權傾天下,隻是她更加知道的是太後對自家娘娘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


  緩步走在石子路上的司徒倩瑤隻是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衝著湖泊當中撒了一些魚餌,很快就有成群結隊的鯉魚遊過來爭搶餌料。在她的心中,後宮的爭名奪利也不過就是如同這些鯉魚那般為了活著而爭搶麵前的魚餌。


  為了避免被鯉魚搶食而濺起來的水花給弄到,她特意往後退了幾步,“太後心中怎麽想的,我等怎會知道。就如你知道此刻的皇上在心中想些什麽東西?”


  “奴婢隻是奇怪,若是太後要冊封皇貴妃早就應該提出來了,這番卻偏偏隻是引出了一個頭,接著便是沒有尾巴了。想來那些嬪妃娘娘都在翹首企盼著能夠知道這件事情呢,這番也就好去巴結了。”紫月將自家的娘娘嫻熟地攙扶在自己的手中,眼神卻是沒有離開那些爭搶的鯉魚。


  伸手拿捏著娟帕的司徒倩瑤並未將紫月的話接下去,隻是將手中多餘的餌料再次扔向了湖泊當中,太後曾經也是那後宮當中爭名奪利的女子,有些事情太後往往隻需要一眼就能夠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哪裏是用得著她去苦苦猜想的,再說了,這瑤華宮似乎也不在太後的掌管當中。


  隔了好些時候,司徒倩瑤才用輕柔的聲音說道,“恐怕太後是希望能夠通過這件事情釣到一條大魚。”


  “大魚?太後是要釣什麽大魚?”紫月有些不明就裏的看著自家的娘娘。


  司徒倩瑤轉身衝著紫月笑了一下,“之後你就便是知道了,想必太後是希望能夠清理門戶了。”


  紫月原本是想要再接著問下去的,隻是她還未開口就聽到邊上傳來太監的通報聲,說是皇上要讓瑤妃娘娘去往禦書房當中。


  瞧著湖泊當中奮起搶食魚餌的鯉魚,司徒倩瑤才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神魄,用略顯沙啞的聲音說了句知道了。


  去往禦書房的路上,紫月的腦海中一直盤旋著自家娘娘所說的話,但她又不敢開口問著。畢竟邊上領路的那幾個從禦書房當中出來的太監個個都是神情嚴肅的,不知是發生了什麽樣重大的事情,她稍稍的有些膽怯的望了一眼自家的娘娘,心中滿是惴惴不安的感覺。


  臨了禦書房的時候能夠清晰的聽到從裏麵傳來茶杯破裂的聲音,司徒倩瑤微微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衝著伺候在門口的小量子看了一眼。而後者卻是一直低落著腦袋,光是從這樣的場景她就應該能夠猜想到了其中事情的嚴重性。


  原本紫月是要上前替自家的娘娘開門,卻是被司徒倩瑤用眼神製止了。


  她伸出纖細的手掌依在了門框的上頭,剛是將門推開就被迎麵而來的茶杯給嚇到了,好在她反應靈敏地往邊上靠了一下,以至於沒有被茶杯給擊中。若是真的被那茶杯砸到,恐怕她就見不到今天晚上的月亮了。


  抬眉的時候看到站在邊上正一臉笑意的靈妃,在靈妃的邊上則是跪著滿臉淚痕的晴妃,她有些不明就裏的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頭的慕容雨澤,心中不免嗤笑了一聲。又不知道麵前的兩個人是在唱什麽戲曲,竟然是將當今的皇上給激怒了。


  慕容雨澤在見到司徒倩瑤的時候憤憤地哼了一聲,“都到齊了。”


  隨著慕容雨澤的話音落下,整個禦書房突然之間就變得安靜了起來,讓人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司徒倩瑤甚至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噗通噗通,一下下的很是清晰的傳遞在自己的耳朵當中。


  她很想對自己說是要相信慕容雨澤的判斷能力,若是因為靈妃的三言兩語就激起了慕容雨澤的憤懣,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想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了。


  “臣妾不知皇上召喚臣妾過來是為了何事?”司徒倩瑤說話的時候猛然的吸了一口氣,低眉的時候竟不經意的看到從晴妃的嘴角邊流瀉而出的笑意。


  那種陰暗的感覺,讓司徒倩瑤稍稍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若不知道,就讓哀家來說說。”不知何時進來的太後走到了慕容雨澤的身邊,用滿是犀利的眼光看著司徒倩瑤。


  “璃珠國確是有流失在民間的一個嫡長公主,在那公主的身上也確是有一方你所擁有的信物。”太後說到此的時候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晴妃你倒是說說這是為何?”


  跪在地上的晴妃有些戚戚然的看了一眼司徒倩瑤的方向,隨後便低低的抽泣了起來,“原先的時候阿瑪就同臣妾說宮中有個娘娘是要讓阿瑪暗地裏同皇上稟明她是璃珠國的嫡長公主,說是那娘娘承諾,承諾阿瑪可以東山再起。”


  聽著晴妃口中的話語,司徒倩瑤大抵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意思,她並沒有說話隻是抬眉看了一眼沉默著的慕容雨澤。她多希望在這樣的一刻坐在龍椅上的這個男子可以站在自己的這邊,隻是她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絲的不信任。


  “之後的事情呢?”太後說話的時候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令晃神的司徒倩微微的收回了自己飄起來的心緒。


  “阿瑪也沒跟臣妾說明究竟是哪個娘娘,隻是同臣妾這麽一說。後來臣妾在整理阿瑪的遺物時就發現了被收藏起來的幾封書信,上頭是說,是說璃珠國的嫡長公主確是曾在皇宮當中,不過是,是已經過世的欣妃。”說話的時候晴妃一直都在抹著臉上的眼淚,“臣妾擔心皇上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遷怒到臣妾的家族,故而就將那些書信都拿去燒毀了,請皇上贖罪!”


  站在邊上的司徒倩瑤微微的哼哧了一聲,好一個死無對證。


  她抬眉的時候看到慕容雨澤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精光,還未等她想明白那究竟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就聽到慕容雨澤用略顯低沉的聲音說道,“瑤妃可是有什麽辯駁的?”


  “皇上,臣妾所做的事情大抵上都逃不過皇上的眼睛。試問那時候臣妾啞了,身子那麽弱怎是會去串通了原本就不認識的朝中官員。”司徒倩瑤用冷凝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時此刻她的心有點稍稍的失落,卻也並未痛徹心扉。


  在後宮當中這些也無非就是最為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妹妹,話可不是如此說的,伺候在妹妹身邊的紫月不是機靈得很,都能夠跟樂王爺攀談上一些話語的。”靈妃在邊上不冷不淡的說了一聲,倒也是落到了慕容雨澤的心中。


  瞧著靈妃那悠然自得的麵容,司徒倩瑤伸手捏了捏早已準備在衣袖當中的紙條卷子,她原是要放過眼前的這個女子。隻是那人百般的刁難自己,依著何太妃的話來說後宮當中你對別人好了,那人未必會記在心上反倒會將你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此時的司徒倩瑤便是已經打定了心中的主意,原是她從來都隻有一個人存活在這樣的地方,那麽她就要一個人好好地保護著自己。


  “靈妃娘娘如此一說,臣妾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說話的時候司徒倩瑤遠遠的看了慕容雨澤一眼,“臣妾就問皇上一句,那時候是否因為臣妾是璃珠國嫡長公主的身份皇上是要將臣妾的命給拿去了?那時候兩國是要交戰,皇上可是希望身邊有璃珠國的人?再說了,臣妾的身上並沒有什麽璃珠國的信物,那信物之說不過就是璃珠國國王納木錯擔心臣妾在羅曼國後宮當中受到質疑才向外散布的謠言,晴妃娘娘的話連一點真憑實據都沒有,何來真實一說!”


  司徒倩瑤冷凝的聲音在禦書房當中一圈圈的回蕩著,她的目光當中也無半點柔和的情緒所在。


  “那璃珠國的王怎麽就認定你就是璃珠國的嫡長公主?”太後悠然的問了一聲,卻是無任何的底氣。


  “臣妾的身上有一朵桃花印子的胎記,皇上可是忘記了?”司徒倩瑤傲然的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慕容雨澤,“璃珠國的皇親國戚可都是知道的,走失的公主身上就是有如此的一個的痕跡所在。桃花烙印,本就是上天注定的東西。”


  隨著司徒倩瑤的話音落下,格麗公主就便從門外走了進來,“瑤妃娘娘說的話句句屬實,我皇兄之前就有說起過這樣的事情。因瑤妃娘娘出生的時候身上有如此的胎記,父皇就封了瑤妃娘娘為桃夭公主。”


  在格麗公主的印證之下,跪在地上的晴妃突然就像是失了氣的破布娃娃,她依稀的聽到司徒倩瑤用滿是鎮定的聲音說道,“晴妃娘娘如此栽贓嫁禍於本宮,也不知道安的是什麽心。羅曼國同璃珠國之間原本就交好,可別是因為晴妃娘娘的一句話而斷了兩國之間的聯係。”


  清晰而慵懶的聲音在禦書房的上空一深一淺的響徹著,如同妖媚的蠱惑,司徒倩瑤最末淺淺的說了一聲,“皇上可是要為臣妾做主。”


  饒是如此的事情在宮中發生一般都會遭受到嚴厲的處罰,隻是今日有太後在場,她搶先於慕容雨澤將心中的判決說出了口,“雖說晴妃此番是汙蔑到了瑤妃,不過也非晴妃故意所為,依著哀家的想法,就讓晴妃在自己的寢宮當中閉門思過三個月便是了。皇帝的意思呢?”


  “就依照著母後所說的來。”慕容雨澤稍稍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也想不到是事情會有如此的轉變。


  隻要是碰上有關於司徒倩瑤的事情,他的心總是會有惶惶然的感覺,像是到達不了邊際了那般的難受。


  站在邊上的格麗公主原本要上前反駁的話,卻被司徒倩瑤不動聲色的拉住了手腕。從此番的場景看來,太後也是那個有意讓自己消失在皇宮當中的人,那她再怎麽多說也是無意的,畢竟格麗公主是在宮外的人,更加不能夠被這樣的事情牽扯進來。


  外頭的風吹進禦書房的時候有些微微的暖意,隻是司徒倩瑤的心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封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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