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就在二人飛走之後,一個少女走到這裏。
少女望著茫茫大海,翻滾的波濤,輕聲道:“柳大哥,你還好嗎。翠兒想你了。”
這時,又有幾個少女來到這裏。其中一個身穿綠群的少女對翠兒喊道:“小師妹,在想什麽呢?”
翠兒回過頭,喊道:“沒什麽,我在看海。”
綠群少女喊道:“師傅叫我們回去呢,有事通知我們。”
翠兒喊道:“知道了,靈兒師姐。我這就回去。”
綠群少女道:“那快些吧。”
鳳馨閣內,眾多女弟子齊聚一堂。鳳馨閣主尚莉香坐在首位。
尚莉香道:“都到齊了吧?”
那綠群少女道:“都到齊了,請閣主發話吧。”
尚莉香歎道:“昨日死海靈煞夜闖鳳馨閣,我與他大戰一場將其趕走,但是死海雙煞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定會在次偷襲鳳馨閣。其目的一定是為了盜取本門四大至寶。所以大家要提加防範,修為較弱的弟子要留意起來,以免被死海雙煞傷害。”
眾弟子紛紛應是,待尚莉香講完話後便紛紛向外走去。
尚莉香叫住翠兒,翠兒回過頭,躬身道:“師傅有事嗎?”
尚莉香道:“本派弟子中你的實力最弱,一定要和師姐們在一起,不然會對你有危險。”
翠兒施禮道:“多謝師傅提醒,徒兒記住了。”
尚莉香輕笑一聲,道:“那就下去吧。”
柳逸然與花如月相依在一起,花如月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
柳逸然道:“說實話,我現在真的很迷茫。不知道何去何從。”
花如月道:“單純的在人間尋找解開自己身世的辦法不如走遍六界,這樣會廣泛一些。”
柳逸然道:“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不知道其他五界的入口啊!”
花如月笑道:“我們多多拜訪一些名山古嶽,相信會遇見修為高的長者,詢問起來也比較方便。”
柳逸然站起身子,對花如月道:“那麽我們就一直向北而去,相信一路上會有所收獲的。”
花如月站起身子,輕聲問道:“為何要選擇向北而去呢?”
柳逸然笑道:“是直覺讓我一路向北。”
花如月道:“那我們這就起程吧。”
二人騰空而起,一路飛向北方。
一路向北,禦劍淩空。恍然數月,一波千程。樹木枯索,歲月流逝。春夏已過,初秋終來。
曆經半年時間,柳逸然與花如月拜訪各地名山,四處詢問。但仍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
二人落到一座山峰,花如月歎道:“又是一座大山,每次路遇山林你都要步行。要不是這重山過多,我們現在早就到了極北冰原了。”
柳逸然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曆經,沒有曆經怎麽會得到滿意的答案呢?”
花如月坐在一棵樹下,揪起一片枯葉細瞧著。花如月看著枯葉輕歎道:“人生如這枯葉,燦爛過,輝煌過,到最後還不是枯老病死,成為一堆白骨嗎。人的生命究竟有沒有價值。”
柳逸然道:“人的生命不是看它的長短,平凡是福,即使能萬古流芳,但也總會有被人們遺忘的那天。做近壞事也是遺臭萬年。還是平靜的過完一生是最幸福的。”
花如月道:“你說得對,平凡是福。”
這時,從樹林裏走出一位白發老人。這老人向柳逸然與花如月二人友善一笑,問道:“我們可以聊聊嗎?”
柳逸然道:“聊些什麽呢?”
老人撫弄著胡須,微笑道:“就說說這平凡是福吧。”
花如月道:“老人家為何對這個話題感興趣呢?”
老人道:“你們的談論喚起了我年少時的回憶,那時我自認為自己的實力蓋世絕倫,無人可敵。但是現在看來,也不過是朽木一棵了!”
柳逸然驚訝道:“難得能遇見像老人家這樣的世外高人,晚輩實在有幸!”
老人笑道:“你怎麽就知道我是你所謂的世外高人呢?”
柳逸然道:“是您自己說的啊,您說您年輕時的實力蓋世絕倫,無人可敵啊。”
老人大笑道:“如果我說我是有意吹噓自己而欺騙你們,那你也會信嗎?”
柳逸然深思道:“您說的是什麽意思,晚輩愚昧。”
老人大笑,轉過身子漫步而去。口中輕唱著一段歌謠:“世人苦,世人訴。世人不知何是福。歎世間,人生苦。紅粉骷髏一場空。天不管,地不管。灑脫一世醉逍遙。”
柳逸然反複的默念著這段歌謠,歎道:“老人家將世人唱的如此透徹,此人一定是位得道高人,我一定要找到他。”
花如月道:“老人家仿佛在告訴你要靜下心來,這樣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柳逸然道:“我現在哪能靜下心來,還是先找到老人家再說吧!”
花如月站起身子,道:“老人家向西邊去了,我們去找他吧。”
柳逸然與花如月快速飛行,飛出數裏地。前麵出現一座小茅屋。
柳逸然與花如月向茅屋走去,花如月敲敲門問道:“屋內有人嗎?”
茅屋中傳來老人的聲音:“進來吧。”
柳逸然和花如月進入這茅屋之中,老人笑道:“坐吧。”
柳逸然與花如月坐在下身子,花如月問道:“老人家,您常年住在這裏嗎?”
老人笑道:“我一輩子遊手好閑,居無定處。”
柳逸然急忙問道:“老人家,我知道你一定是位高人,請您指點我一二吧。”
老人仍舊露出慈祥的笑容,輕聲道:“你想請教什麽問題呢?”
柳逸然道:“我隻想知道我的身世。”
老人閉目深思,最後睜開雙眼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柳逸然疑問道:“給我講故事幹什麽?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老人道:“這個故事對你的將來有很大的幫助。”
柳逸然驚喜道:“那您快講吧,晚輩洗耳恭聽。”
老人沉聲道:“那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是關於神魔兩界的事情。當年,神界出現一位奇人。被眾神們稱為絕世戰神。因為這絕世戰神身披藍色戰甲,手持淩龍寶劍。被天帝封為藍靈神將。日子不知過了幾千年,魔界之人暗流湧動,偷偷的挖掘出通往神魔兩界的密道。終於有一天,魔界之王魔尊在明處與神界宣戰,而暗地裏也有一批魔界魔兵從密道裏偷偷的進入神界。藍靈神將那時是威風滿麵,率領著眾天兵與魔界之人拚了起來。不到十個回合便把魔尊打敗,魔尊自知不敵便退兵回到魔界。而率領另一批魔界之人的統領是魔界的一名女子名叫思柔。她帶領著眾魔兵偷偷從密道進入了神界淩霄殿,劫持了天帝。藍靈神將及時救駕,將思柔率領的魔兵與思柔本人擊敗,思柔帶著魔兵落荒而逃,藍靈神將不但擊敗了魔尊,還救駕有功。天帝大喜,特封藍靈神將為神界第一戰將。藍領神將的威名在神界甚至整個六界是無人不知啊。都怪天意弄人,那魔界之女思柔敗在藍靈神將之後竟深深的愛上了對方。思柔終於按耐不住暗戀之苦,偷偷的來到神界與藍靈神將相會。二人日久生情,愛情的火花越來越濃。終於有有天他們有了自己的骨肉。但是,天帝知道了他們二人相愛的事情,頓時大怒,將思柔關在了天牢之中。藍靈神將苦求天帝放過思柔,天帝就是不肯。藍靈神將終於怒了,他要扳倒天帝,大鬧神界。在太白金星的勸導下藍靈神將放棄了扳倒天帝,請求見思柔一麵。二人再次見麵,淚流滿麵。二人沒有太多的言語,雙雙親密過後,自毀肉身。元神飄散。從此藍靈神將與思柔便消失在六界間。”
花如月聽的很是入迷,歎道:“雖然結局不盡人意,但他們最後還是在一起了。祝福他們下輩子幸福。”
柳逸然問道:“您給我講這故事幹什麽,難不成我的父母就是你所講的藍靈神將與思柔?”
老人笑道:“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麽多,以後的路靠你自己走。你我的緣分已盡,你們還是就此離去吧!”
柳逸然仍是疑惑不解,問道:“您別下逐客令啊,晚輩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問呢!”
老人道:“再多的問題我也無能解答,呆在這裏還浪費時間。你們快走吧。”
柳逸然隻能失意的向門外走去,與花如月禦劍飛行。
柳逸然道:“還以為遇見了高人,沒想到竟給我講了莫名其妙的故事。”
花如月歎道:“我們一路上走空門的事情經曆多了,這次沒得到滿意的答案,下次一定能得到。”
柳逸然歎道:“但願如此吧!”
茅屋內,那老人微笑著看著柳逸然二人飛遠。這時,黑藍兩道光芒一閃。一身穿藍色戰甲之人和一黑衣女子出現在茅屋之中。
身穿藍色戰甲之人問道:“你為什麽要告訴他們我們的事情,我想讓他們幸福的過著平靜的生活,不想讓他們像我們一樣曆盡人生痛苦。”
老人歎道:“少年不知愁,柳逸然現在一心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就剛才來看,憑他倔強的性格不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他是不會就此放下的。”
黑衣女子道:“我們沒有盡到做父母的責任,就連名字都是八歲時別人給起的,苦了他了。”
老人道:“人各有命,命路不同。這是他必須要經曆的,隻有一次次失敗才能獲得最後的成功,隻有一次次磨練,他才會堅強。”
黑衣女子歎道:“看著自己的孩子在外麵受苦,我怎能不心痛!”
老人歎道:“能讓藍靈神將忍辱的人真是不一般啊。”
身穿藍色戰甲之人看著黑衣女子道:“能勸動我的人還能有誰,當然是思柔了。”
原來,這身穿藍色戰甲之人便是藍靈神將,黑衣女子便是思柔。眾人所說他們消失於六界,此刻再次出現,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花如月深思著藍靈神將與思柔的故事,突然大叫一聲道:“逸然哥哥,我知道你的父母是誰了!”
二人落在地上,柳逸然問道:“你怎麽能知道,難不成我的父母真是藍靈神將與思柔?”
花如月道:“你說你出生時碧水(白狐)姐姐在你身邊,她看到是一藍一黑兩色光球將你運化出來的。”
柳逸然驚訝道:“對啊,我的父母就是藍靈神將與思柔了。”
花如月笑道:“恭喜逸然哥哥解開了自己的身世之謎。”
柳逸然的臉色突然黯淡下來,低聲道:“知道了又能怎樣,現在還不是天人永別。”
花如月安慰道:“逸然哥哥,你別傷心了。沒有父母你現在不也過得好好的嗎!”
柳逸然轉過身,向遠處飛去。花如月喊道:“逸然,你要去哪裏?”
柳逸然道:“我要回去向老人家把父母的事問個明白。”
花如月跟在柳逸然的身後,飛回茅草屋。
飛行中,柳逸然左思右想,對花如月道:“我怎麽總覺的父母一直在我身邊默默的關注我”
花如月道:“也許是你太想見到自己的父母才有這樣感覺吧。”
柳逸然道:“那位老人一定認識我爹和我娘,這次我們不敲門,看看能否撞見我的爹娘。”
花如月歎道:“逸然,你的父母都……”
柳逸然道:“別說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還存在世間。”
快要到茅屋的時候,柳逸然與花如月隱藏自身的氣息。悄悄的走到茅屋前,推開門,柳逸然看著屋中的人頓時呆住了。花如月也愣愣的看著屋中之人。
藍靈神將與思柔都在這茅屋裏,老人歎道:“遲早都會相見,早見晚見都要見。”
思柔眼中閃爍著淚花,一把抱住柳逸然顫聲道:“兒子,這些年娘沒有好好的照顧過你,讓你一人在外麵受苦,都是娘不好。”
柳逸然終於忍不住掉下了一滴淚水,這滴淚水包含他多年來沒有親人關懷的痛苦心酸。
柳逸然道:“孩兒不怕吃苦,隻是人們鄙視我是孤兒,我的心好難受。當看到別的孩子幸福的和父母生活,我是多麽向往,我多向往自己有一個完整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