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哭訴
此刻即墨顧城終於明白即墨逸的感受,原來什麽都不如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處說話的感覺好,就算是不要他做這個皇帝,即墨顧城也覺得可以接受。
更何況,做皇帝本來就不是一件讓人十分開心的事情!
如果即墨顧城的話傳出去的話,估計會有很多人願意接替即墨顧城的位置,畢竟做皇帝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既然已經做了皇帝,那麽勢必要對百姓負責,對所有人負責,就算是如今皇上不想做都難了。”
聽著莫以北的話裏麵帶有明顯意味的幸災樂禍,即墨顧城也表示相當無奈,隻不過莫以北乃是他心愛的女子,他不好說什麽而已。
隔日,即墨顧城方才心滿意足地去上朝,因了在紫竹院待了一個晚上的緣故,即墨顧城神清氣爽,不過很快,即墨顧城就沒有那麽開心了。
因為穆琉璃來了。
此刻穆琉璃一身素衣,她撲通一聲跪在即墨顧城的麵前,“皇上,臣妾無用,沒能保護皇上的孩子,請皇上懲罰臣妾!”
“不打緊,孩子沒有了便沒有了。”
實際上即墨顧城很想說他巴不得孩子沒有了,隻不過對於穆琉璃來說太過於殘忍,所以即墨顧城才忍住沒有說而已。
“皇上,還是不是平白無故沒有了,而是因為臣妾對桂花過敏,可是桂花油無端端地出現在琉璃宮,孩子這才會沒有了!”
說著,穆琉璃痛哭起來,如果說即墨顧城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大約是不會追究此事,可是這到底是他的血脈,如今竟然被人用如此惡毒的法子打了去,這便是他要追究的事情。
“你好生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見即墨顧城終於正色,穆琉璃這才擦了擦眼淚,“原本皇上離開皇宮之後,臣妾才發現自己有了喜,所以馬上派人告訴皇上,另外一方麵,臣妾就是擔心肚子裏的孩子不穩,所以才沒有告訴宮裏麵的姐妹們,可是宮裏麵的姐妹們還是發現了臣妾有孕的事情。”
“臣妾深居簡出,就是為了保護臣妾和皇上的骨肉,然而臣妾的宮裏麵也不知怎麽的出現了桂花油,這才害得臣妾和皇上的孩子沒有了!”
原來如此!
即墨顧城微微頷首,看來問題出在桂花油的身上,他雖然從前並未經曆過宮中的風浪,然而對於後宮中的事情,他也略有所耳聞,當下心裏麵十分不快,“聽穆貴妃的意思,你已經有了懷疑的人?”
穆琉璃自然不敢說她懷疑的人正是莫以北,即墨顧城剛剛回宮,便在紫竹院裏麵歇息,可見即墨顧城對於莫以北有多麽重視,因此穆琉璃隻得小心翼翼地說道,“此事應該追究內務府,畢竟是內務府所派發的桂花油,隻不過皇上當時不在,臣妾不敢擅自做主而已。”
即墨顧城點了點頭,“穆貴妃說得有理,既然此事和內務府有關,那麽朕便派人去追究,一定會還你一個水落石出。”
“臣妾多謝皇上,臣妾沒能保住這個孩子,還請皇上懲罰!”
說著,穆琉璃磕了一個頭,即墨顧城的心到底不是鐵做的,他原本十分不喜穆琉璃有了自己的孩子,不過如今一看,穆琉璃也是個可憐人,因此軟了語氣,“罷了,你沒了孩子,已經是最為痛苦之人,此事就此揭過,日後,你還有機會。”
“臣妾多謝皇上聖恩!”
穆琉璃幾乎喜極而泣,在她看來,這便是即墨顧城日後還會給她榮寵的意思,隻要她還有榮寵在,那麽日後她便還會有孩子。
至於這一個,隻要她借此機會讓莫以北在即墨顧城心裏麵的地位降低,那麽自己的孩子也算是死得其所!
穆琉璃早已經在內務府裏打點好,更何況此事夢琪既然是始作俑者,她自然也會在暗中推波助瀾,隻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莫以北的身上,所以不會有人發覺夢琪所做的小動作而已。
而事情也正如同穆琉璃所料,內務府的一切證據都指向此事乃是莫以北所為,此刻莫以北才知道原來穆琉璃肚子裏的孩子之所以會沒有,那都是因為內務府給了琉璃宮桂花油的緣故,而即墨顧城不在的時候,內務府恰好是自己所管轄的範圍,是以,穆琉璃的孩子沒有了,那都要賴在自己的頭上!
這是什麽鬼道理?
莫以北怒極反笑,隻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慌亂,畢竟她經曆過太多的大風大浪,而莫以北也並不認為即墨顧城會因為區區一點證據而懷疑自己。
隻不過,穆琉璃還真是好狠的一顆心,她竟然舍棄了自己的孩子,為的便是往自己的頭上潑髒水!
很快,莫以北就理清了思緒,此事不過有兩種可能性,一種便是穆琉璃賊喊捉賊,為的便是博得即墨顧城的同情,而另外一種可能性,便是宮裏麵還有其他人想要坐山觀虎鬥,讓自己先和穆琉璃鬥個你死我活,之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倘若是前一種可能性也便罷了,那不過是穆琉璃自尋死路,不過如果是後一種的話,莫以北的神情微凜,那麽隱藏在宮裏麵的這個人便是個有手段的,日後不得不防。
隻不過此刻莫以北還沒有想到那個人便是夢琪,因了夢琪跟了她太久的時間,夢琪熟悉莫以北,知道莫以北在什麽時候會有怎麽樣的想法,所以才能夠在今日成功地讓大家將注意力都放在莫以北的身上。
“放肆!”
當內務府的人小心翼翼地來報告的時候,即墨顧城不禁使勁地一拍桌子,“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此事都是皇後所指使?”
內務府總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的萬萬沒有這個意思,小的隻是說,在皇上下江南的時候,小的都是聽皇後娘娘的吩咐,至於琉璃宮裏有了桂花油一事,小的更是不清楚,畢竟這事兒不過是日常的小事兒而已,沒有人特意留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