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關押
柳鎮的麵色青了又白,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女兒的牌位會被即墨逸如此輕描淡寫地拿了出來,這可是他在家裏麵秘密擺放的,沒有多少人知曉此事,如今即墨逸知曉此事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更何況如今當著眾臣的麵將此事抖露了出來,看來即墨逸已經動了些不該動的心思。
隻是,那又如何?
“二皇子殿下,微臣不過是思念女兒而已,難道連這麽一點點的思念之情,二皇子殿下都要容不下了麽?”
對於柳鎮的反問,即墨逸卻不慌不忙,“柳大人當然可以思念女兒,但是萬萬不該采用這樣的方式,柳大人這麽一來,朝堂之上不知有多少人在猜測柳大人對於皇上不忠心,畢竟,柳如煙可是皇上親手處置的呢。”
“微臣也曾經看過柳大人為了柳如煙的事情而心生怨懟,甚至還出口辱罵過皇上。”
溫子安站了出來,他很願意痛打落水狗,雖然說這條罪名可能不足以讓柳鎮去死,甚至抄家,卻足以夠讓柳鎮辭官回家。
如果柳鎮不願意主動離開的話,那麽即墨逸就會強行讓柳鎮離開!
“溫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老夫對皇上乃是一片忠心!”
“我可不信你對皇上忠心耿耿,皇上殺了你的寶貝女兒,誰不知道你把柳如煙送入宮裏麵,乃是為了得到皇後娘娘的位置,殊不知柳如煙卻動了歹念,更是險些傷及了皇後娘娘,因此,皇上才會賜死了柳如煙!”
對於溫子安的話,柳鎮竟是啞口無言,因為溫子安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實,想當年,正是自己讓柳如煙入宮,也正是自己為了鞏固柳家的勢力,所以才讓柳如煙盡快得了皇後娘娘的位置。
誰知道,他們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對於柳家的忠誠,我實在是難以相信,皇上仁厚,如今正在江南賑災,他或許不忍心發落你,可是既然如今是我在監國,就不得不為皇上做些事情。”
“二皇子殿下想要拿老夫如何?”
柳鎮從即墨洵的話裏麵聽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他自然不可能以為即墨逸乃是常人,否則的話即墨顧城臨走之前也不會讓即墨逸監國,隻不過他卻不認為即墨逸會有膽量動了自己。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柳家在京城頗有勢力,而在江南,他也埋下了棋子,相信隻要即墨顧城無法回到京城,那麽日後的天下便是柳家的!
“來人,拿下!”
不知何時,朝堂之上密密麻麻地出來了一片禦林軍,他們走到了柳鎮的麵前,柳鎮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擒住。
“二皇子殿下,老夫不過是思念女兒而已,你竟然以這樣的名義將老夫拿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夫沒有罪!”
“柳大人,你若是想要說的話,就去刑部說個痛快,我相信在刑部,你會說出此事的真相,我很期待。”
“等皇上回來,定會還我一個清白!”
柳鎮的聲音漸行漸遠,而即墨逸也恢複了素日裏的溫和,“你們對我適才的處置,可有什麽意見?”
“二皇子殿下英明!”
眼睜睜地看著柳鎮被收押,他們的心裏麵不可謂不震驚,要知道,柳鎮乃是一品大員,他當時沒有被柳如煙的事情所牽連,那就證明了他在朝堂之上的位置不可撼動,如今即墨顧城不在,區區一個即墨逸卻將柳鎮收押,可見即墨逸的手段十分強硬。
眾人紛紛猜想著,這到底是即墨顧城的意思,還是即墨逸的意思,畢竟趁著即墨顧城不在,即墨逸造反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那麽,日後到底是要跟著即墨顧城,還是跟著即墨逸?
眾臣的心裏麵也在打鼓,隻不過都是在底下用眼神交流,沒有辦法表達出來而已。
“罷了,你們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此散去吧。”
待所有人都離去,即墨逸才略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他此刻終於知道每日即墨顧城要處理這些事情到底有多累,也更加讓即墨逸堅定了決心,就算是即墨顧城日後再如何逼迫他,他也斷然不會替即墨顧城處理這些爛攤子。
“夫君,舒卿瞧著你似乎很累的樣子。”
等到即墨逸回去之後,他就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了床榻之上,這使得言舒卿有些擔心,“夫君若是有什麽事情無法解決,舒卿願意替夫君和皇後嬸嬸來傳信兒。”
“想來皇後娘娘的旨意就要到了。”
說時遲那時快,綠芷已經走了進來,“二皇子殿下,這是皇後娘娘給您的。”
果然如此!
即墨逸苦笑一聲,莫以北真是神機妙算,如今送來一盆盆栽又算什麽呢?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夫君,這是什麽意思?”
言舒卿睜大了眼睛,她實在是弄不明白即墨逸和莫以北之間的啞謎,不過瞧著即墨逸的意思,應該是已經明白了才是。
“芷姑姑,有勞你,你且回去告訴皇後娘娘,就說我明白了。”
“多謝二皇子殿下。”
原本莫以北想著,倘若即墨逸還不肯出手的話,自己就會親自出手解決了柳鎮,畢竟柳家乃是毒瘤,如果一日不連根拔起,那麽一日就會成為即墨顧城的心頭大患,如今即墨顧城不在,正是除掉柳家的好時候。
而除掉柳家,第一個要除掉的人自然是柳鎮,即墨逸先是以雷霆的速度將柳鎮收押,那麽下一步,自然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柳鎮。
即便柳鎮沒有任何罪名又能如何?如果柳鎮死了,那麽死人自然是不會說話的,隻需要安上一個畏罪自殺的罪名,那麽柳家就會徹底毀了。
即墨逸看著盆栽,久久地沒有說話,他歎了一聲,暗道自己絕對不能得罪莫以北這個女人,因為莫以北不但夠聰明,而且夠狠毒,如果自己得罪了莫以北,那麽等待自己的不但是死亡,而且是十分痛苦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