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們依舊是兄弟
“或許是如此,我們始終都無法把控人心,可是暗夜組織的人卻不是那麽好相與的。”
莫以北誌得意滿地一笑,“星辰組織的老閣主來了晉王府,那麽星辰組織自是群龍無首,這會兒正是混亂的時候,以我對驚鴻姑娘的了解,她斷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你不怕星辰組織的老閣主將這筆帳算在你我的頭上?”
“你怕麽?”
即墨顧城搖搖頭,“自是不怕,我有能力保護你。”
“如此便好,倘若星辰組織的老閣主是個聰明人,便不會將這筆帳算在你我的頭上,既然是江湖中人,他們自然有江湖中人解決事情的辦法,我們做到了這一步,便也算是完成了對暗夜組織的承諾,日後倘若我們有難,暗夜組織的人自然會幫我們一次。”
“如此也好。”莫以北偏過頭去,“即墨逸,你該回去了。”
即墨逸原本看熱鬧正起勁兒,如今突然被莫以北點名,他方才有些戀戀不舍,“左右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回去或者是不回去,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少分別。”
“你的母妃還在等你,更何況即墨洵沒有見到你的屍體,自然是要見到你的活人。”
提及即墨洵,即墨逸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暗淡,就算是他再如何假裝不在意,可是被兄弟背叛的感覺,終究是讓人傷懷。
即墨逸到底也不是拖遝之人,既然莫以北已經發話,他再賴在晉王府裏麵不走,也便不成體統,登時起身回了宮,而果然不出莫以北的所料,即墨逸回宮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即墨洵。
即墨洵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似乎見到即墨逸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而已,然而即墨逸卻覺得惡心得緊,隻要想到即墨洵竟然暗算自己,即墨逸就有一種當麵質問他的衝動。
可即墨逸到底不是傻子,他知道即便當麵質問即墨洵,即墨洵不肯承認不說,還會打草驚蛇,他記得莫以北的話,在自己沒有變得足夠強大之前,他什麽都不能做。
“太子哥哥。”
即墨逸努力地扯起一抹微笑來,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定十分難看。
“你回來了。”
即墨洵的語調則是十分平靜,“快些回去吧。”
“太子哥哥……”見即墨洵欲轉身離去,即墨逸不由得有些猶豫,“我們到底還是兄弟,是麽?”
“自然。”
即墨洵甚至沒有回頭,隻不過在即墨逸看不見的地方,即墨洵眼中已然透露出一股子殺意來,好在這種殺意隻是維持了數個呼吸的時間,就被即墨洵很好地掩飾開來。
晉王府。
即墨顧城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莫以北,“昨夜你和即墨逸說了什麽?”
昨夜?
想起昨夜在春風胭脂鋪所說的話,莫以北不由得有些心虛,雖說她和即墨逸之間清清白白,可是如果這種事情傳到了外人的耳朵裏麵,任是誰都不可能相信她和即墨逸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昨夜我和即墨逸逃到了外麵,之後便連夜回到了晉王府,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
莫以北簡略地解釋了一遍,隻不過對於其中的一些細節,她故意隱瞞了些許,畢竟這種事情即便是讓即墨顧城知道了也沒有任何好處,最近即墨顧城越發地願意亂吃飛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即墨洵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莫以南想要對你不利,他竟然就借著這股子東風來對即墨逸下了殺手。”
“你當初還以為我要利用即墨逸,可此番倘若不是我救了即墨逸,恐怕你那好侄兒的命都丟了。”
“如此,我倒是應該感激你。”
莫以北深以為然地微微頷首,“無妨,既然即墨逸乃是你的侄兒,自然也是我的侄兒,是以我照拂他也是理所應當,隻是有些事情乃是空穴來風,你還是不要道聽途說的好,我既然是晉王妃,就斷然不會辱沒了晉王妃的名聲,這一點你且放心。”
即墨顧城乃是聰明人,他自是聽出了莫以北的弦外之意,而他也的確不擔心莫以北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即墨逸到底是個十分單純之人,此番回到宮中,倘若他一時被即墨洵所刺激,免不得要當麵對質。”
“想必不會。”
對於即墨逸,莫以北還是有些信心,雖然說即墨逸乃是個真性情之人,可他到底不傻,她曾經警告過即墨逸,倘若他聽不進去的話,日後她也懶得再提點即墨逸。
“你倒是對他有信心。”
莫以北笑而不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即墨逸是同種人,所以他們才會成為了至交好友。
“過幾日便是秋獵,聽皇上說這一次要帶著家眷一同前往,若是天氣尚佳的話,你們這些女眷說不定也可大展拳腳。”
“當真?”
莫以北的眼睛蹭地一下子亮了起來,她從前最為喜歡的並非是女紅之事,而是獨獨喜歡圍獵,隻不過世人都以為女子不該喜歡這等打打殺殺之事,尤其是即墨洵一向討厭她做這種事情,所以莫以北很少有機會可以打獵。
如今倘若可以有機會參加秋季的圍獵,那麽自是再好不過。
“以北,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女子。”
“我?”莫以北指著自己,“當然,王爺就說過很多次。”
即墨顧城微微一笑,“很少有女子喜歡這些,更何況即便喜歡,為了博取夫君的歡心,她們也會隱藏起來自己的喜好,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自己的女人如此粗獷。”
“左右你不會介意,是麽?”
莫以北狡黠一笑,她的眸子如同星辰一般閃亮,成功地使得即墨顧城有些晃神,他甚至不自覺地搖了頭,“自是不介意的。”
“如此便是,我也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人活著這一世,倘若不能做些自己喜歡的事兒,便是白白地活了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