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不過是為了解毒
解毒之恩?
即墨顧城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倘若齊闌在場的話,他定會提醒莫以北此刻即墨顧城是真的生氣了,隻可惜齊闌並不在場,而莫以北也隻是倔強地和即墨顧城眼神對視,“我可不用王爺負責任。”
“是麽?”
即墨顧城放開了鉗製莫以北的雙手,他負手而立,強忍著才沒有將怒氣發泄在莫以北的身上,說來莫以北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既然當初他和莫以北結為夫妻乃是聖旨的緣故,那麽他又如何奢求莫以北會對他有任何感情呢?
說到底,昨夜之事,也不過是莫以北被人設計,否則的話,也不會有了這解毒之恩。
“你到底是晉王妃,這毒我不解,便無人可以解!”
說著,即墨顧城冷然地走向外麵,“我倒是很想知道,這一次,到底是何人使了這陰損的法子!”
那些即墨顧城心中積攢的怒氣,他準備通通發泄到那個背後搗鬼的人身上,即墨顧城覺得自己從未這樣憤怒過,隻是他竟然不知這股子怒氣的來源到底源自於何處。
正如同即墨顧城所料,早在昨晚之時,那些個小廝就已然招認此事乃是顰兒所指使,而顰兒自然也被齊闌所擒來,隻待今日即墨顧城親自發落。
“原來是你。”
即墨顧城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他腳下瑟瑟發抖的人兒,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定是顰兒認定自己不得寵的原因便是因為莫以北,所以才對她起了加害之意。
“王爺息怒,此事和顰兒萬萬沒有任何關係!”
顰兒楚楚可憐地流下淚水,“顰兒一心感激王爺的救命之恩,怎會做下這等事情?”
“你做過,亦或是沒有做過,本王自會調查清楚,隻是聽說昨日紫竹院的奴婢來舒雅居之時,你竟百般阻攔,可是為了爭取時間?”
“顰兒瞧著王爺已經睡下,想著無論是何事都不能驚擾了王爺的休息,所以才……”
“夠了!”
即墨顧城怒喝一聲,“顰兒,你當真以為我救下了你,你便可以在晉王府裏麵肆無忌憚了麽?那裏麵的是本王的王妃,是晉王府的當家主母,你竟敢加害於她,就衝著這一點,你便應該被千刀萬剮!”
“王爺……”
顰兒顯然被嚇壞了,她沒有想到即墨顧城竟然會這樣絕情,他完全不肯聽自己的解釋,甚至於為了給莫以北出氣,就要將自己千刀萬剮。
更該死的是,莫以北這賤人竟然沒有被那些個下賤的小廝給糟蹋,反而讓即墨顧城親自為她解毒,如是一來,便是讓即墨顧城和莫以北的感情更近一步。
她簡直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顰兒懊悔的表情自是沒有逃脫即墨顧城的眼睛,他冷冷一笑,“顰兒,枉費我還想要收你做幹妹妹,想要你嫁個好人家,如此看來,你便是嫁了出去,也不過是在丟我晉王府的臉,如此,你還是立刻離開,免得礙眼!”
“王爺,顰兒知道錯了,顰兒不過是太過嫉妒王爺對王妃的好,所以才做出了這等不入流的事情來,請王爺給顰兒一個機會,不要趕顰兒走!”
顰兒淚流滿麵,她在即墨顧城的身邊多年,自是知道此番即墨顧城乃是動了真怒,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樣絕情。
可是,自己哪裏比不上莫以北?
“齊闌。”
即墨顧城冷聲道,而齊闌則是走上前去,如同拎小雞一樣地將顰兒給拎了起來,“主子不想看見你,顰兒姑娘走好。”
“王爺,顰兒伺候你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倘若離開了晉王府,顰兒便是沒有了活路,如此還不如打殺了我!”
然而即墨顧城似乎沒有聽到顰兒的話一般,他給了顰兒一條生路,已經算作是對她的恩賜,而至於膽敢覬覦莫以北的這些人,則通通都要死。
似乎是察覺到了即墨顧城心中的打算,那些小廝則是一個勁兒地磕頭,如今就連顰兒都被即墨顧城給趕出了晉王府,可見他們的下場一定更為淒慘。
“都處理了。”
“是,主子。”
齊闌微微頷首,麵無表情地處理好了一切,這才回到了舒雅居,齊闌及時地察覺到即墨顧城的情緒並不好,雖說因了顰兒暗算莫以北一事,即墨顧城的心情應該不好,可也不至於這般糟糕。
“齊闌,你說我當真入不得她的眼麽?”
齊闌眼觀鼻鼻觀心,這才稍微明白過來即墨顧城是為何而鬱鬱不樂,怕是今日又在莫以北那裏碰了釘子,這才拿著顰兒等人出氣。
“主子一表人才,此刻王妃如此,怕也是有些原因,時日久了自然會好。”
然而即墨顧城卻仿佛並沒有聽進去齊闌的話一般,他微微搖頭,“看來我這輩子注定是天煞孤星,先是害死了舒雅,好容易娶了個晉王妃,卻對我如此冷漠。”
齊闌不知該如何接話,隻得兀自沉默著,而此刻紫竹院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兒去,莫以北自然是聽說了晉王府內有位叫做顰兒的丫鬟想要加害自己,所以才給自己下了藥,更是讓幾位小廝三更半夜地摸到了紫竹院,意圖想要玷汙自己的名聲。
“好在王爺及時趕到,否則王妃真真是性命堪憂,說起來,那個顰兒還真是防不勝防,素日裏我雖是沒有和她見過幾次,卻從來不知她竟是這樣的人。”
夢琪一臉的後怕,想到顰兒百般阻礙自己見到即墨顧城,原本還以為她是擔憂自己吵到即墨顧城休息,原來竟然是暗藏這等殺機。
一旦讓顰兒的計謀得逞,那麽莫以北此生的汙點怕是無法抹掉,就連日後見到即墨顧城的時候,身段也得放低一些。
“好在,王爺已經將那些小廝都處置了去,就連顰兒也被趕出了晉王府,相信日後再無人敢這麽不長眼地對王妃出手。”
莫以北微微頷首,她對顰兒倒是沒有什麽印象,隻當是又一個愛慕即墨顧城的女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