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監視
“你！”
莫以南恨恨地瞪著綠芷，然而那次被綠芷毀容的恐懼依舊盤旋在莫以南的心頭，更何況即墨顧城尚且在此處，莫以南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滿和委屈，此刻也斷然不敢發作。
否則，受苦的還是自己！
見莫以南如此識趣，莫以北冷哼一聲，不過卻並沒有讓綠芷住手的打算，因此一時之間屋子裏清脆的巴掌聲回蕩著，聽著讓人心寒。
“罷了，既然莫以南已經知錯，這次就便暫且放過她，不過還望大夫人好生管教你的女兒，這次不過是掌摑，下一次，我可不保證會有什麽後果。”
即墨顧城立於莫以北的身側，顯然是給她撐足了麵子，莫以北頗有些狐假虎威的小得意，因此含情脈脈地看向了即墨顧城，“既然王爺也說過，從此之後我和莫府再無幹係，那這等破落地方，我亦再懶得踏足。”
不來最好！
莫以南甚至不敢用手去觸碰臉頰，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痛著，隻要想到今日的屈辱乃是莫以北一手所賜，她就恨不得將莫以北碎屍萬段。
待即墨顧城和莫以北離開，謝桂芳方才將莫以南扶了起來，“南兒，你覺得如何？”
“我定要殺了她！”
“噓。”謝桂芳連忙讓莫以南噤聲，“南兒，你如今可要收著點聲，現如今，莫以北乃是晉王妃，而你不過是莫府的大小姐，她若是想要找茬，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什麽破晉王妃，還不是我不要的東西！”
“話雖是這樣說，可如今你還不是太子妃，因此在嫁給太子之前，你還是不要招惹莫以北才好，她那種人，還不值得你親手去對付。”
莫以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可是她竟如此折辱於我，有朝一日，我定要報複回去！”
“等到哪一日你做了皇後娘娘，還怕不能收拾得了區區一個莫以北麽？屆時不管你要如何折辱於她，還不是遂了你的意？”
聽了謝桂芳的話，莫以南方才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她心中已經想了一百種要將莫以北折磨致死的辦法，隻不過如今的她還沒有辦法實行而已。
此刻，即墨顧城和莫以北已經回到晉王府，即墨顧城的麵上再沒有了在莫府時對莫以北的寵溺之意，而莫以北自然也是個知情識趣的，她自然知道即墨顧城適才不過是在做戲而已，倘若自己真的當了真，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今日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左右我不過是不想我晉王府的名頭受損罷了。”
莫以北微微頷首，“自然。”
對於莫以北的淡然反應，即墨顧城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自打認識莫以北的時候，她就一直是這等淡漠的模樣，似乎沒有什麽能夠讓她真正的在乎一般。
即墨顧城很想知道，到底什麽事情才能夠打破莫以北臉上的這層麵具，隻不過因了之前的約法三章，即墨顧城亦不好太過於追問，隻是轉身回了舒雅居，而莫以北則是回了紫竹院。
“你們聽說了嗎？這幾日王爺和王妃都沒能在一起住，就連今日晉王妃回門這麽大的事兒，都是晉王妃一個人先行回去的呢。”
“如此看來，晉王妃的確是不受咱們王爺待見。”
“誰說不是呢，不過也罷，晉王妃在嫁過來之前，不過是莫府的庶女而已，地位本就是不高，更何況還是代替莫府的嫡女嫁了過來，倘若王爺寵愛，那才是真的奇怪。”
幾個丫鬟在一起議論著，原本她們就存了小瞧莫以北的心思，隻不過因為最近莫以北雷霆手段，因此她們在明麵上才算過得去而已。
隻不過要她們心悅誠服，到底還是太難。
莫以北隨手折著柳枝，她不知為何晉王府到處都是柳樹，明明是很常見的品種，可如今看來，即墨顧城似乎對柳樹情有獨鍾。
驀地，莫以北的餘光瞥向了某處，這幾日她一直覺得有人在監視自己，隻不過她每每看過去的時候，卻什麽都未曾發現。
難道，竟是自己的錯覺不成？
不過很快，莫以北就確定這並非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就連綠芷也悄然地和她說起有人在暗地裏監視，因此莫以北了然於心，能夠在晉王府堂而皇之對自己實行監視的，也唯有自己那位名義上的夫君了。
也許，那位從前跟著自己去春風胭脂鋪的蘭草，也是即墨顧城的眼線。
想到這裏，莫以北著實是為蘭草覺得不值，被這樣一位主子利用，最後還落得了慘死的下場，實在是她瞎了眼，方才會喜歡上即墨顧城這種人。
不知為何，在莫以北這樣想起的時候，她竟覺得有一絲絲遺憾，也許是她覺得即墨顧城本來不該是這等齷齪之人，因此她打從心底裏麵想要拒絕。
是以，莫以北終究還是憤憤不平地來到了舒雅居的門前，隻不過她卻識趣地沒有踏足進去，畢竟她曾經和即墨顧城約法三章，莫以北還沒有那麽無聊，想要挑戰即墨顧城的底線。
“主子，王妃來了。”
即墨顧城輕挑眉頭，“我已經和她說起，不許她踏足這裏。”
“王妃隻是立於門口，並未進入舒雅居，想來，王妃也是恪守本分，隻不過屬下瞧著王妃似乎有話要說，王爺是要出去相見麽？”
莫以北前來，會有什麽事情呢？
即墨顧城首先想到的便是溫子安那邊的鹽商生意出了一些紕漏，畢竟除此之外，他們之間也沒有多少交集。
思及至此，即墨顧城長身而起，見到莫以北正怔怔地對著柳樹出神，他的神色不由得陰霾了些許，“王妃有何事？”
“你派人監視我？”
莫以北的麵色同樣也算不得好，她的眼神越過即墨顧城，落在了齊闌的身上，“王爺，當初我嫁入晉王府，不過是各區所屬，倘若你讓齊闌繼續監視我，我也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