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看到是另一批隊伍的來電顯示,立馬按通接話鍵。“怎麽了?”
“我們被耍了,一切都是埋伏,我們現在華樟街路口。”
“等著,我馬上過去。”講完話,暗夜立馬掛了。立馬往目的地趕去。
等暗夜接到另外五名夥伴時,得悉了對方的同樣撲了一個空後,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暗夜,你現在情況如何?立馬趕過去媚無疆三十三層,剛查到沙漠與撒旦正是進行交易。”來電之人正是小白。
“好。”暗夜麵色非常的凝重,當下帶著幾名無損的手下趕到媚無疆,裏麵的醫護人員還有傷重的夥伴他則安排他們離開,看著因他錯誤決策而受傷的夥伴,他心中閃過一抹歉意之色。
媚無疆三十三層樓頂
“幸會了。”方蕭駱一身筆直的西裝可謂英姿颯爽,柔軟的劉海披在光潔的額頭上,英俊的五官在黑夜之下了出耀眼醉人的魔力。
彼得一臉笑意意味深長地看著方蕭駱,他的身後跟著金鷹,黑馬以及鬼眸。
他是撒旦的代表也是艾米最得力的助力,而他方蕭駱則是沙漠現在的第二把手,也是將來惟一的繼承人。
“狹路相逢,沒想到撒旦的合作不是在俄羅斯,也不是在中國,而是在雪狼的地盤上,美國。”彼得端著手中的嫣紅如血的紅酒與方蕭駱碰了一杯,一飲而下。
方蕭駱優雅萬分地仰頭將杯中的液體盡數倒入喉中。
“樣品呢?”方蕭駱淡淡的問道,浩瀚的眼中波瀾不驚的沉靜。
“已經放在葉寒塵現在居住的別墅裏,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彼得說道,一臉陰險的得意。他把合同遞到了方蕭駱的麵前,“你看看有問題嗎?”
他從來不碰這些毒品和病毒的東西,沒想到,撒旦和沙漠的合作條件就是讓沙漠為他們打開中國市場。
他承認,為了文紫馨,他幾乎瘋狂了。
他簽下了合約。
手機短信響起來。
他打開來看,暗夜的人正往這裏趕,他們已經到了媚無疆了。
方蕭駱勾唇一笑,這速度挺快的嗎?
不過,已經沒用了……他牽製的時間夠了。飛機已經在頂上聽著。
他簽合同就是為了更好的在俄羅斯,更有機會救出文念文。
等暗夜趕到之時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shit”暗夜有氣無處發,狠狠地捶了一下樓頂的牆壁。
在桌上,他看到了一張字條:暗夜,葉念文已經被帶到俄羅斯,歡迎你來投靠。
暗夜的心裏一陣又一陣的鬱結。
暗夜回到醫院的時候,東方已經漸露魚白,他並沒有進去,站在門口直直地看著裏麵的一切,不發一言,滿臉愧色。
“事已致此,你再自責也沒用。”身後響起一道不慍不火的聲音。來人正是小白。
“都是我的錯。”暗夜痛苦地揪了一下頭發,轉身在病房外麵的椅子上坐下。
小白歎了一口氣上前道:“這也不是你所想的啊,這次所有事情都放在一起,誰都會亂。”他也知道暗夜心中的難受,半點也不敢提及葉念文之事,他也擔心難過,念文可是寒塵的心頭肉,要是有個差池,他不敢想象。
暗夜雙目通紅,泛著紅紅的血絲,口氣是前所未有的愧疚:“要不是我的疏忽,就不會當了對方的埋伏,念文也不會被直接帶到了俄羅斯,要是寒塵醒來發現他不見了,定然要去救的,這是個圈套艾米早就設好對付他的辦法,隻要他去俄羅斯肯定凶多吉少的。”現在內部已經是外憂外患了,要是惟一如此睿智精明的領頭人沒有,可能所有的一切包括親人都會沒了的,後果的可怕,不是他能想象的。
不管是誰受到傷害都是他不允許的。
天亮的時候,文紫馨發現她居然再次的靠在葉寒塵的床邊睡了一晚,兩隻手還緊緊抓著他的手,那餘溫似乎灼熱無比地燒著她的手,她懶懶地伸了一下腰,便跑去洗潄,洗漱完後去打水,剛出來便發現病房門口似乎有響動。
“暗夜你怎麽了?”文紫馨發現暗夜怪怪地,一身是傷。
“沒什麽,寒塵有沒有醒來過?”小白已經離開了,暗夜已經調好情緒正猶豫進去就看到文紫馨推門出來也順勢進去走到病床。
他站在葉寒塵的床頭,目光深沉,隱藏著悲傷,一臉擔憂之色。
院長走了進來,其他醫生接著抽血。
院長走到暗夜的麵前,“又有新發現,那些自然死亡的病毒,又在一點一點的複活。”
“怎麽會這樣?那寒塵是不是?”暗夜突然喉間哽咽,說不出話。
“我們研究出了新藥,但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他對著暗夜恭敬說道,除了葉寒塵,暗夜是惟一能說話算數的人。
“你判斷成功機率有多高?”暗夜盯著昏睡的葉寒塵問向院兒,他真怕,怕這個決定一旦下了之後會出現意外,現在他的思緒有點亂。
“百分之六十。”院長低垂著頭,其實的成機機率是百分之七十但是他不敢說太滿。這是醫生的習慣。
“如果徹底失敗呢?”暗夜咬了咬牙方道,問出了心中最恐懼的結果。
院長有些哆嗦地說著,看了一眼暗夜,又睨了不遠處文紫馨。
“死在幻覺中,瘋瘋癲癲,之前已經有了先兆了。”
“幻覺?那可不可以催眠呢?”文紫馨像是想到什麽,立馬跑到走廊上,給文錦墨打電話。
她跑到走廊用手機打電話給文錦墨,“對不起,你所拔打的號碼已關機。”她不氣餒地再打,得到的回答始終都是一樣的。
等她回到病房的時候,正看到暗夜及院長還有一些醫護人員正在竭力地按力葉寒塵,他又發病了,兩個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此刻周身正彌漫著濃濃的陰戾之氣,發瘋似的砸著東西,咆哮著,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有的按手有的按腳,為免他咬到自己的舌頭,暗夜正用力地頒開他緊咬著的嘴,往裏麵塞錦布,由於他的不配合,所有的棉布都沒有辦法塞進去。
院長正打著安鎮劑。
文紫馨急急走上去,紅紅的睛眶,怕他會咬到自己的舌頭,一個衝動,她把嫩白的手伸到他的口中,“葉寒塵,咬我的吧,這樣你就不疼了。”看到他這個模樣,她心都碎了。
尖銳的牙齒一下子就咬破了皮膚,痛得她臉色發白,嫣紅的鮮血流入口中逸滿四周,濃鬱的血腥味不僅充斥著他整個口腔,整個病房內也不斷地彌漫著。
一隻鎮靜劑打入他的手臂,等到他安靜下來的時候,文紫馨的手已經一個深深的牙印下去。
院長擦擦額頭處的汗,內心籲了一口氣,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暗夜不敢置信地看著紫馨的手,沒有想到她肯為他做到這種程度,不顧自己。對她有著小小的改觀,看她這麽多天來的照顧也很累。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安排人來照顧。”
文紫馨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現在可以怎麽做?念文也沒有消息,葉寒塵又這樣?”
她的眼淚流出來,走到衛生間,把毛巾洗了洗,走過來擦著葉寒塵的臉。
雖然很想念念文,可是,她能做的真的隻有照顧好他,然後等他安全的醒來,然後去救念文,隻有他是她全部的希望了。
“那你辛苦了。”暗夜有些不自在地說道,眼光也飄忽不定。
“念文的事就多麻煩你了。”
暗夜輕輕點了點頭,卻不能久留,文紫馨那麽聰明,他怕她很快的看出端倪,他緊鎖著眉頭,轉身走出病房。
文紫馨將葉寒塵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盯著他安靜的睡顏,是那麽的英俊,是那麽的帥氣,念文完全遺傳了他的基因呢,大小一個模樣,現在的他睡得這麽安詳,猶如天使一般,
她就是想這麽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就算是做在旁邊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也好。
她覺得自己像著了魔一樣,內心中很是煎熬,現在葉寒塵這樣,她心痛得要死,每每想起方蕭駱那憂鬱的眼神,悶悶不樂的神情時她內心就越是難以割舍。
也不知錦墨阿姨去哪了?
文紫馨坐在葉寒塵的床邊,呆呆地想著。
病房門的把手這時響動了一下,被人推開走了進來,“阿姨!”文紫馨看著走進來的人愣了一下,下一妙卻是驚喜萬分地站了起來奔向來人。
“你找我。”文錦墨肯定地看著眼前的人兒,滿臉的笑容盡是寵溺,抬頭溫柔地摸了摸的頭。
文紫馨點點頭,“是的,治愈葉寒塵的後遺症的抗病毒藥出來了,但機率卻隻有百分之六十,要是失敗的話他就會死在幻覺當中。”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文錦墨,有著懇求,雖然不知心中的怪異感覺從何而來,但她就有一種感覺,墨墨阿姨會有辦法的。
文錦墨眼神閃爍了下,看著躺在床上的葉寒塵,那是她好友的孩子,能救的情況下她定然會救的,她對著文紫馨笑笑,“我確實會催眠,但是對他沒有效果,我剛才去找了院長。”文錦墨搖了搖頭,“這種受病毒影響出現的幻覺,是無法通過心平氣和的催眠控製的。”
文紫馨心一沉,眼睛中恍惚的有了氤氳的霧氣。
文錦墨看著她手上的牙印,她走到葉寒塵的床前,按了呼叫器,她擔憂的看著文紫馨,柔和的目光中透著慈愛的光茫。“我叫了人過來幫你包紮,你是不是真的很愛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病毒可能會傳染?”
愛?或不愛?她現在不想去考慮,她現在隻想讓葉寒塵快點好起來,念文快點到她的身邊。
頓了頓,眼睛通紅的看向葉寒塵,“如果是被傳染,我願意和他承受一樣的痛。”
文錦墨閃過複雜的神色。
這三個孩子之間的糾纏太複雜了,而她是複雜的根源,心裏也不好受。
不一會,醫生以為葉寒塵有什麽狀況,匆忙的趕過來。
“幫她包紮一下傷口,清理一下,然後做一個血液的檢查吧。”文錦墨憂心的說道。
醫生才想起剛才他們疏忽了,立馬聽著文錦墨的吩咐,把事情一件件的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