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紙醉金迷的房間裏。
窗簾沒有拉上,一道陽光閃進窗戶,裏麵開足了冷氣,並沒有感覺到外麵的一絲炎熱。
一位純淨的就如同天使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清水一般動人的雙眸微微的眯起,與完美臉頰對比鮮明的強健胸肌坦露著,這樣一位男人有同時擁有讓女人羨慕的性格,柔滑的絲綢襯衫垂著,身下還穿著筆直的西褲,然,拉鏈處卻被打開著。
秦菲兒正以跪著的姿勢用口舌取悅這位高高在上的撒旦之王,艾米。
她很用心。
這四年來,她父女兩都虧在艾米的庇佑下才能夠躲過葉寒塵的追殺,秦穆利用自己在各國的勢力,有組建了一支殺人如麻的恐怖組織迅獸,到處攬財殺人,還利用以前殘留的科研人員啟動了另一項高密研究。
這個研究是他以前基地派出去的人偷回來的絕密研究。
因為這項研究的副作用很多,故而,很多國家都不敢輕易嚐試,然,秦穆是末路狂徒,他沒有做不出的事情來。
經過四年的研究,他終於在這項研究上小有成就,被他譽為QMWC-1號病毒。他就指望著用這種病毒翻身。
在秦菲兒的努力下,一道瓊漿灑在她的臉上,她極盡嫵媚的幫艾米擦幹淨。
四年來,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也嚐盡了世態炎涼,她充其量隻是艾米的一個女人,一星期來一次,要她,恐怕不是要她的臭皮囊那麽簡單。
她是艾米和秦穆合作的橋梁。
發泄完後,他還是那般靜靜的躺著,嘴角的笑容清清淡淡的。
秦菲兒跟著艾米四年,但始終都沒有了解過這個男人,他的性格很清冷,幾乎是誰也激不起他的怒氣,他總是保持這般優雅的姿態做每一件事,包括,在床上也是如此,不特別的迷醉,僅僅用他這種唯我獨尊的高傲氣場就惹得無數女人飛兒撲火過來。
他的手機響起來。他還是這般清清冷冷得躺在椅子上,等待著別人的服侍。
秦菲兒知道他的習慣,立馬去把手機拿給他,習慣性的,秦菲兒會先看下來電顯示。
艾米知道她的用意,秦穆故意養在他身邊的棋子,他又豈能不知。
卻,故意放縱著她。
他的底細和弱點,恐怕世界上沒有人知道了,因為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
他懶懶的拿過,是秦穆的,他也不用避諱秦菲兒,直接在秦菲兒的麵前接聽。
“艾米,你要找的那個女孩已經找到了。”秦穆說道。
艾米的眼中沒有一點波動,四年來,這句話他聽過了N編,每一次找來的女人卻都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不過,也怪不得秦穆,他當初隻有一張照片,沒有名字,沒有其他多餘的資料,還是個孩子。
孩子長大後,特別是女孩,會變得。
秦穆就如大海裏麵撈針一般,一個一個去找,比對長相和年齡。
要是不整容還好,一整容,他一輩子都找不到。
他比艾米還急,隻要找到那個女孩,艾米就答應他幫他一起對付葉寒塵。
“嗯,現在人在哪裏?”他也如以前那般清清淡淡的問道。
“在您別墅門口。”秦穆說道。
“嗯。讓她進來吧。”艾米說道,起身,優雅的走進浴室中,把剛才取悅他的女人完全忽視了。
秦菲兒也給自己補妝,幫艾米從衣櫃裏拿出新的衣服。
艾米出來後,他就像是一個王者一般,張開手,讓秦菲兒再幫他穿好衣服,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容忽視。
他高雅的走出房間,俯視著客廳,在高處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跟他想象中的女人不一樣,他記得那個小女孩很可愛,臉上有兩個酒窩,笑容很燦爛,眼睛一笑就是彎彎的,就像是掛在天空中的月亮,明媚而又舒心。
但,眼前這個女人就像是飽經風霜,一點笑容也沒有,看他的時候多了一點恐懼,就像是驚弓之鳥那般,但晶亮的眼睛中卻又像是透露著智慧的光澤。
而且,太瘦,如一陣風就能吹倒。
他不喜歡她眼裏流露出來的智慧,會讓他覺得她又是別人安排在他身邊的棋子。
四年來,秦穆想要安排很多棋子在他的身邊,都被他看出來了,那些女人被剁成了肉醬,喂狗的喂狗,喂狼的喂狼。
他有種直覺,眼前這個女人頂多在他的身邊一個月,也是喂狼的。
他慵懶的,還是那種清雅高貴的表情,臉上微微帶著笑容,在女孩的對麵坐下,交叉著腿,“你叫什麽名字?”
他的聲音很柔,沉沉的,就像是大提琴發出來的美妙的聲音,絲絲扣著琴弦,繞在耳邊周圍,特別的好聽。
“你為什麽找我?”女孩有些驚恐,盯著他,盈水的眼睛深處清澈的倒影出他優雅的臉。
很多女孩,特別是秦穆派來的,都會問這個問題。
這個女孩很直接,第一句話就是問的這句。
他豈會輕易說出來,而是帶著優雅從容的笑容,“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相信嗎?”
女孩警惕的搖搖頭,眼中的恐懼卻迅速的演變成了清冷和像是在防備些許什麽。
艾米再度笑笑,把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看在眼底,繼續說著,“沒有為什麽。就是想找。說吧,叫什麽名字。”
“如果你沒有什麽原因找我,那恐怕你找錯人了。我應該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女人,請放我離開吧。”女孩決然的說道。
艾米有些興趣了,黑眸中處變不驚,“既然把你找來了,你就在這裏住著吧,不是我要找的人也沒有關係,如果乖,我會養著你一輩子,如果不乖,恐怕你也再也不會去了。”
乖不乖就看他的心情,他一不高興,恐怕就是去填飽狼的肚子了。
女孩扭頭看向秦穆,似乎在問秦穆的意見。
秦穆立馬臉色鐵青,他前幾次找來的棋子都去喂狼了,雖然不是棋子也去喂狗了,但是,他擔心,艾米會誤會他的狼子野心。
瞪了女孩一眼。“這裏總比你住的地方好,你就安心在這裏住下吧。”
“我的那些小夥伴呢?”她直言不諱的問道,似乎故意在艾米的麵前問,那樣秦穆才會放過那些小夥伴。
“既然你已經來了,我自然會放過他們。”秦穆說道,臉上的肉越發的橫著發展,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我不相信你。”女孩說著,扭頭看向一直優雅的艾米,“既然你無緣無故的可以收留我,就一起收留我的小夥伴吧。”
艾米看著這個女孩清澈的發亮的眼底,她很聰明,這是他判斷出來的,但,如果這種聰明超越了他的底線,那麽,她就活不過一個月了。
“可以。”他說完看向秦穆,“她的小夥伴現在在哪裏?”
“在我車上。”秦穆客氣的回答道。
“帶進來吧。陪她在這裏住下。”艾米說道。
秦穆對身後的吩咐了一聲,立馬就有他的手下出去,帶進來了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以及小男孩懷裏抱著的一條很瘦很瘦的小灰狗,一看就是不值錢的雜種狗。
女孩立馬衝到了男孩那裏,關心的看著他,眼中盈盈的出現淚水,抽噎了一下,“你沒事吧?”
男孩偏著腦袋,定定的看著女孩,像是想了很久後慢慢的說道:“你消失了很久。”
艾米打量起這個男孩,男孩的五官長的很標致,算是正太般,但是,眼睛裏卻很呆滯,也不看著女孩,而是,看著空氣。
女孩的情緒很激動,一下就抱住男孩,“姐姐答應你,永遠不會消失的。”
男孩慢慢的又看向女孩,用粗糙的手幫她擦著眼淚,懵懂的問道:“你為什麽哭啊?”
“汪汪汪。”他們懷中的狗從男孩的懷裏跳下來,衝著艾米叫喚道。
艾米眼中閃過一絲的煩躁,隻是揮了揮手。
他的手下立馬就知道了,趕忙上來抱著那狗。
女孩一著急,攔在那個男人的前麵,“你想把波比帶去哪裏?”
“當然是狗籠,後麵有一群人,他去哪裏也不會孤單。”艾米微笑著說道,再次揮了揮手。
“不行,它是我們的夥伴,我們要和它在一起。”女孩倔強的說道。
那個男人沒有理會女孩,徑直抱走了。
他們了解艾米,他說第三遍就是要生氣了,雖然表情還是那樣的優雅和恬靜。
女孩見艾米沒有要鬆口的表情,立馬跑去想要奪回狗。
波比被丟進了別墅後院中的狼圈裏。
這些狼是秦穆四年前送給他的,他非常喜歡,因為凶狠。
果不其然,狗一丟進狼群中,這群狼就慢慢的圍了上來。
波比開始還叫喚兩聲,興許,它也感覺到了害怕,聲音嗚嗚嗚的發著,身體瑟瑟發抖。
女孩嚇了一跳,波比必死無疑,但是,此時此刻能救它的也就那個坐在沙發上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立馬又返回到艾米那邊,跪在艾米的前麵,眼睛中著急的淚水刷刷刷的流。
“叔叔,請你不要這樣對待波比,它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了。”
他們兩人住在橋洞底下,都是波比保護著他們,讓他們不被老鼠也不被其他大人小孩子欺負,它對她來說,不僅僅是一條忠實的狗,而是他們的朋友。
艾米不急不慢,他對人都沒有感情,何況一條狗,他勾起女孩的臉蛋,幽邃的目中依舊波瀾不驚,誰都看不清他的情緒,“你叫什麽?”
“山雞。”女孩咽了一口口水,眼中袒露著她的焦急和恐懼,“金山雞。”
艾米漆黑的眼眸閃動了一下,這個名字可不好聽,看著她焦急以及難過,淡淡的說道:“放那隻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