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蕭駱感覺了她的異樣,立馬扶住她,“怎麽了,休息會吧。”
她尷尬的笑笑,坐到公園的椅子上,“我好想跟不上你。”
“沒關係,那以後就少跑點,我會等你跟上我的。”
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嗯。”
飛機場
葉寒塵抱著念文從機場出來,小家夥臉圓乎乎的,一雙眼睛烏溜溜的透著聰敏和慧黠,他的身後跟著小高,以及一直以來照顧念文的阿姨。
“爸爸,爸爸。每天要跟爸爸說,我愛你。”小家夥小嘴巴裏麵不停歇,很喜歡說話。
四年來,有了小念文,葉寒塵覺得心裏充實了很多,他慈愛的在念文的小臉上輕了一下,聲音對著他的時候也柔和了很多,“你這小調皮,隻準這一次逃學,知道嗎?”
“爸爸,爸爸,我愛你,我不要去幼兒園,我要跟著爸爸,爸爸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小家夥一張小嘴巴很甜,說著,就摟著葉寒塵親了起來。
“葉總,王局長中午請我們吃飯,你真的想要在這裏投資嗎?”小高問道。
“這裏是江,現在幾個港口都連接了起來,五年內這裏的發展會很大。”問道關於生意上的問題,他的臉又沉了起來,恢複了以往的冷冽和犀利。
“嗯。好。”
“中午就你去吧,有你全權處理就行,我想去見見老朋友。”葉寒塵冷言說道。
紫馨剛消失,他就調查方蕭駱的動向,他知道他在這裏做市委書記,但是,四年過去了,他知道,應該不是他救走了文紫馨,再說,如果是他救走的,他是不可能把念文還給他的,因為,文紫馨是不會答應的。
想起文紫馨,他漆黑的眼眸又黯淡了很多分。
她到底去哪裏了?
四年來才會音訊全無,到底去哪裏了,在他心頭成了永遠的傷痕。
默默覺得心裏又有些隱隱的痛,不是很好受,但是,她不想方蕭駱擔心,就隱忍了下來。
他們去金店買戒指。
服務員熱情的招待。
默默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對戒,雖然不貴,但是,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心裏隱隱的,隱隱的,有些莫名的疼。
“現在買一對鑽戒送一對對戒,很合算的。”服務員立馬介紹。
“蕭駱,我想要這個對戒。”她睜大的眼睛說道,很渴望。
方蕭駱也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對戒,“把這個對戒拿出來。”
服務員立馬拿了出來,方蕭駱牽著她的手,把戒指套上去。
默默也學著他的樣子,把戒指給他戴上。
最終賣了什麽鑽戒,默默根本無所謂,一直排斥戴戒指的她卻很喜歡這對戒。
他們兩人在市中心逛街。
倏爾,方蕭駱的手機響起來,來電顯示是嬰翔的。
他眼眸黯淡了一分,接聽。
“立馬去第一醫院第4幢17樓,嬰諾自殺了。”嬰翔又是命令的口氣,然後掛上了電話。
方蕭駱一愣,放開了默默的手。
“怎麽了?”默默擔心的問道,察覺出他的錯愕。
“我先送你回去,我現在要立馬去第一醫院,嬰諾自殺了。”方蕭駱說道,心裏有些隱隱的愧疚。
默默的心裏也不好過,“你先去吧,我逛街,沒事。”
“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
默默甜甜一笑,“我知道,快去吧,那也是你的親人,我自己逛一會就回家。”
“嗯。”方蕭駱擔憂的離開了。
轉身的刹那,他很想帶著她離開,什麽事情都不去過問,不去理會。
默默心裏有些不舒服,不是因為方蕭駱去看嬰諾,而是因為嬰諾自殺,感覺,是她的原因。
一個小球跑到她的腳下。
她低頭,是一個西瓜球,一個穿著西裝的小男孩跑了過來。他撿起了球,眼睛睜得圓圓的,一眨不眨的看著默默,小摸樣很可愛,小正太,長大了肯定會迷死萬千女性。
“阿姨,你做我媽媽吧。”小家夥抱著球說道。
默默的心裏就像是被什麽觸動了一下,那種暖暖的,母親般慈愛流露出來,摸著小男孩的頭發,“那你媽媽肯定要生氣的。”
“我沒有媽媽。”小男孩嘟起嘴巴說道,眼睛裏純真的流淌著有些澀,“但是我偷偷看過媽媽的照片,阿姨,你跟我媽媽長得真像,以後做我媽媽吧。”
她的心裏因為他的一句,我沒有媽媽,而感覺酸酸的。
她轉頭,看到有賣棉花糖的,“阿姨不能做你的媽媽,阿姨給你買棉花糖。”
默默起身,走到收銀台前,“棉花糖多少錢一個?”
“五元。”
“好,給我兩個。”默默把十元給了收銀員,回頭,那個小男孩已經不在了。
或許,被他的親人抱走了。
她微微一笑,自己吃兩個嗎?她想起了方蕭駱,想起方蕭駱又想到在病房裏自殺的嬰諾,胸口沉沉的。
最終,她買了水果籃,準備親自去找嬰諾談談。
她不是去示威的,而是,想要她釋懷的。
她到了一院後去打聽了嬰諾的病房。
方蕭駱來看了一下,就走了,什麽話都沒說,對於他來說,來這裏隻是聽從嬰翔的命令,但是,對嬰諾卻是無語的,除了兄妹之情他可以給,其他的,不可能給了。
在嬰諾的門口站著兩位保安。
默默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因為保鏢們不認識她,所以把她攔了下來。
“請轉告嬰小姐,我是方蕭駱的女朋友,想過來見見她。”
保鏢麵麵相覷後,其中一個進去請示,一會他出來,對著默默搖了搖頭,“小姐不想見你,請你離開。”
她也沒有辦法,隻能轉身。
門卻打開了。嬰諾手上拿著藥水瓶,嘴唇蒼白,臉色也不好,看著默默說道:“你進來吧。”
默默轉身,又進入了病房之中,一眼就瞟到了她抱著紗布的手腕。
嬰諾把藥水瓶放在架子裏,躺會到床上,對著默默的眼神,非常的不友好。“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默默把水果籃放到地上,靠近嬰諾,搖了搖頭,“不是的,就是想來看看你,希望你可以很快的好起來。”
嬰諾的眼圈紅了,皺緊了眉頭,“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她別過臉,不看著默默,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想不透,舔了舔幹枯的嘴唇,“你們認識多久了?”
默默立馬幫她倒了杯水,遞給她。
嬰諾不友好的看了一眼,把水杯接過放到桌子上,根本不會吃的樣子。
“我認識蕭駱哥哥四年,第一眼,當他重傷躺在醫院緊緊地拉著我的手的時候,我就愛上了她,四年了,如果你不出現,我們很快就會結婚了。”
說道結婚,她眼尖的看到默默的手上戴著和方蕭駱相配的對戒,情緒更加的不穩定。“你們到底認識多久了?”
默默咬了咬唇,多久?兩天恐怕還不足,可是,她就覺得她好像等待了他很久的感覺。
“前天,才認識的。”默默說的很小聲。
“什麽?兩天!哇哇哇。”嬰諾開始痛哭起來,指著默默,嚷道:“為什麽,為什麽?”
“你別激動。”默默擔憂的說道,瞟著她的手,“小心傷口裂開了。”
“我不相信兩天他就愛上了你。蕭駱哥哥怎麽可能用兩天的時間就愛上你呢!”嬰諾一把眼淚一把脾氣。
“你別傷心了,別拿別人的錯懲罰你,你想想啊,要是你死了,我和蕭駱之間就一點障礙都沒有了,你應該活得比我們更好,更甜蜜,來刺激我們才是,別做傻事了。”默默用她獨特地方式勸慰著。
“我就是不甘心,我認識他四年,憑什麽他愛你,我就是要讓他一輩子內疚,讓我一杯子活在他的心裏。”嬰諾任性的拔掉了針頭。
默默心裏一沉,索性,就做壞人吧,“我說,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啊,你活著都不會進入他的心理,死了更不可能,以後我們有了好多孩子,他的心裏容不下你的。”
“你……”嬰諾的美目一瞪,哇哇哇的又哭了起來。
默默遞過去紙巾,“別哭了。”
嬰諾睜大眼睛看著她,眼角的淚珠還在流,想了一下,吸了一下鼻子,“那你跟蕭駱哥哥也隻有認識兩天?”
“嗯。”她點頭,沒有必要隱瞞。
“那你愛他嗎?說真的,不許騙我,騙我的人出門要被車子撞死。”嬰諾任性的說道,眼中卻帶著一點希望的神采。
“嗯,我愛他,第一眼,就愛上他,仿佛心裏一直有他的位置,那種很安心和充實很幸福的感覺洋溢在胸口。”
嬰諾絕望了,又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門,突然被打開了。
張敏明手裏拿著玩具進來,“我說你,能不能別搞那麽大的動作啊,我在雲南出差啊,趕飛機回來看你的。”
他調侃的說道,一臉嬉皮笑臉的痞像,但是他瞟著默默的時候,卻明顯的一愣,似乎瞬間就明白了,嬰諾為什麽自殺。
“你怎麽會在這裏?”他眼眸一緊,有些犀利。
“敏明,她是蕭駱哥哥的女朋友,他們才認識兩天,蕭駱哥哥就不要我了。”嬰諾哭著說道。
默默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張敏明,狐疑的閃過一絲疑問,“你認識我?”
他的這種感覺就像是方蕭駱剛見到她的時候,他們好像都認識她。
張敏明疑惑了,“你不認識我?”
“你認識我!”她確認了這個答案,她要回去問方蕭駱,他應該知道的。
她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敏明,你把蕭駱哥哥叫來,我倒是想問問他,為什麽就為了一個認識兩天的女人拋棄我。”嬰諾哭著說道,眼淚唰唰唰的流。
“嬰諾,他們認識了很久。”張敏明皺緊眉頭,有些緣分是擋不住的,即便,失去了記憶,感覺還是在。
“嗯?嗚嗚。那就是那個女孩騙我的,嗚嗚,蕭駱哥哥怎麽會喜歡那樣一個女孩呢,我有哪點比不上她。嗚嗚嗚。”嬰諾哭的更加傷心了。
“不是,他們在很久之前就相愛了,方蕭駱胸口的傷就是為了她。”之後,張敏明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嬰諾。
嬰諾聽的一愣一愣的,都忘記了哭泣。
“哦,我想起來了,以前在雲滄的時候好像真的見過。那她的老公呢?”嬰諾狐疑的問。
“她老公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就算是沙漠,恐怕也惹不起。希望,他們可以順利吧,不然,蕭駱太苦了,我擔心,這次再失去她,蕭駱會生不如死的。”
張敏明擔憂的回道。
嬰諾的眼圈又紅了,如果是跟方蕭駱的性命有關,那她寧可忍痛成全,因為她是真的愛。
“敏明,借你的肩膀用用。”她撲進張敏明的懷裏。
那麽,從今以後,她真的隻能把方蕭駱當成哥哥了,雖然心裏一陣一陣的疼,比手腕上的疼來的猛烈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