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跟兩個月前的擺設有些不一樣,在牡丹亭裏多加了一張圓桌,圓桌上放著很多涼菜,不知道是葉寒塵吩咐加的還是原本就準備這麽改變的。
葉寒塵和丹尼斯吳以及小高已經在了,她進去,葉寒塵正眼沒有看她一眼,反而把目光放在一眼就能蠱惑人心的華青蓉的身上。
男人,性也,反正她對葉寒塵已經死心了,忽視掉所有的想法,裝作看不到,坐在了離葉寒塵最遠的地方。
吃飯的時候,跟老總一起吃飯,氣氛都顯得拘束。
吃完飯後,就開始唱歌,葉寒塵不唱歌,像是個帝王一樣,冷眼看著他們,易依茹總想去討好葉寒塵,想方設法的想和他說上幾句話,故意把自己在音樂和舞蹈上的天賦表現的淋漓盡致。
文紫馨趁大家不注意,拉著顧清婉去了洗手間。
“我們的總裁好帥啊,比明星都好看。”顧清婉感歎的說道。
“沒看他的那張臭臉嗎?像是我們都欠他錢一樣,這樣的男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恐怖起來會吃人的。”她洗手。
“有嗎?這才叫酷,如果他可以喜歡我,我會幸福的死掉的。”
文紫馨白了她一眼,“他那種男人,要是女人喜歡上她,這個女人注定會傷心的,你還是收收你的心。”
“壞男人,女人才喜歡啊。”顧清婉天真浪漫的說道。
文紫馨歎了一口氣,“我不進去了,裏麵的氣氛不適合我,我的頭被吵得有些疼,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我先走了。”
“你現在要走嗎?”顧清婉拉著她的手,“今天是第一天上班的聚會,早走不好吧。”
“沒事,你就說我頭疼。晚上玩的開心,你開車的,不要喝酒,知道嗎?”
“好吧,要不要我叫輛車子先送你回去?”顧清婉擔憂的說。
“不用了,我外麵透透氣,晚上的空氣比較好,你進去吧。回到家裏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文紫馨一個人拿著包先離開了,走在回去的馬路上,抬頭看皎潔的月亮,“不知道現在方蕭駱怎麽樣了?”
她拿起手機,手機裏麵隻有方蕭駱一個人得號碼,她很想打過去,雖然知道對方可能永遠不會接聽。
“嘟嘟嘟。”
她知道沒有人會接的,聽到嘟嘟聲,她心裏也會覺得舒服一點,她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來,看著天空。
“喂。”對方居然接聽了。
文紫馨心裏一喜,“喂,我是文紫馨,你是方蕭駱嗎?”
對方沉默了一下。
文紫馨眼圈立馬紅了,“你現在在哪裏?”
“我是張敏明,不是蕭駱,蕭駱現在還關在牢裏,明天就候審,你現在在哪裏?”
“張敏明?”她的心情立馬又低落了下來。“我回到雲滄了,葉寒塵答應我,一年後就會放蕭駱出來。”
“葉寒塵那個人到底是什麽銅頭六臂,老頭子那裏也沒有辦法疏通,現在蕭駱的爸爸和他脫離了父子關係,要是候審這天看不到你,我怕他會崩潰的。要是他衝動起來,哎。”張敏明沒有再說下去。
她可以想象,他沒有親人,知道她回到葉寒塵的身邊,即使是為了他,他也會受不了,想到方蕭駱現在的處境和心情,她心裏就難過,萬分的難過。
“明天幾點開庭?”文紫馨做了一個決定。
“早晨八點半。”
“我現在就過來,你把地址發到我的手機上。”
文紫馨趕緊打了地趕去青州,她知道她這個行動是衝動的,還不知道葉寒塵知道後會怎麽對付她,但是她必須再為方蕭駱做點什麽?否則他就太可憐了。
她才上車不久,葉寒塵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她不敢接,光是看到他的來電顯示她就覺得毛骨悚然的感覺。
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
“算了,不管明天會有怎樣的災難,我無愧於心。”她給自己加油壯氣後把手機關機了。
她把地址給司機後就躺著睡覺。
她到張敏明說的地點的時候剛好是八點半,門口已經沒什麽人了,她坐在最後一排,方蕭駱之前黯淡的眼神在看到她的時候,又變得晶晶亮的,而後又變得黯淡。
歐陽裳雪沒有出席,醫院出證明說病重,傷口受到感染,但辯方律師出具了一份歐陽裳雪的錄像。在激烈的辯護爭論下,方蕭駱背叛十五年。
文紫馨的眼淚瞬間就流出來了,一張麵子遞在她的麵前。
文紫馨抬頭,是張敏明,她接過,“你們有辦法救他嗎?”
“老頭那裏在想盡一切辦法,歐陽裳雪失蹤了,通過我們沙漠的人也無法找到,本來我們想通過詐死救出他的,但是奇怪的是,上麵的人都不敢出麵,好像是頂頭的人在幹涉。說不定,還真的要一年後才能被放出來了。”
文紫馨心一沉,“我就知道是這樣。那能讓安排我和他見上一麵嗎?還有,他爸爸和他取消父子關係的事情不要讓他知道。”
“他那麽聰明的一個人,就算不說也猜得到了。”張敏明也麵色沉重。
“那總比實實在在的告訴他好,張敏明,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幫我安排和他見上一麵。”文紫馨焦急的說道。
“估計不行,現在老頭那裏說,蕭駱被關押的地方也比較特殊,不要說是你,就連老頭要見他一麵都不容易。那個葉寒塵,他到底是什麽身份,如果是普通的商人,不可能有那麽大的權力的。”
文紫馨眼淚又急了出來,“美國黑手黨。要不這樣,我寫一封信,你幫我交給方蕭駱。”
“好,我盡力。”
文紫馨洋洋灑灑的寫了一份簡單的信,交到方蕭駱的手裏,“讓他耐心的等一年,葉寒塵答應,隻要一年,就會放方蕭駱出來的。”
“那你呢?”張敏明糾結的看著她問。
文紫馨淡淡一笑,“有些事,不用問,不用說,大家心裏都明白的。一年後,我也會解脫的。我要回去了,不然按葉寒塵的智慧,很快就會找到我的。”
文紫馨說完,跨上包,往門口出去。
三個男人攔在她的麵前,她的心一沉,也不掙紮,葉寒塵讓她有寫信的時間和聽完候審的時間,她已經夠慶幸了。
“跟我們走。”
文紫馨跟著他們上車,靠在窗口,仰頭看著藍藍的天空。
方蕭駱:
不用傷心,也不用難過,更不要憂鬱,我會一直在你的身旁支持你,鼓勵你。還記得小的時候,你對我說,好好活著,帶著爸爸媽媽的希望活下去,那份樂觀和鼓勵讓我直麵我的人生。
現在,我也想跟你說,帶著希望活下去,如果你那邊的老頭那裏救不出你,沒關係,給我一年的時間我肯定可以救出你的。
就如你認為的那樣,這個是葉寒塵許諾我的,你一定要變得更加的強大和無敵起來,為了一年後的你可以平安的出來,就算這一年裏受盡折磨和挫折,我都會好好的活著,等著你來救贖。
我們一起努力。
帶著所有人的希望好好的活下去,開心的活下去。
文紫馨
她抹掉了最後一滴眼淚,“直麵人生,一年就可以了。”
傍晚,她在自己的單身公寓見到了臉色陰鬱的葉寒塵,她也不狡辯。站在他的麵前。
“去見方蕭駱了?感覺怎麽樣?”他冷冷的說,目空一切。
“就如我所料的,你安排的很好,除了你,沒有人可以救他。”她淡定的說,卻不是恭維,更多的是無奈的反抗。
他勾起嘴角,眼神更加犀利的陰鬱,“此時此刻,我要他生就生,要他死便死。”
她抬起來,“我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雪狼。”
“過來。”他命令道。
她幹脆走過去,往他旁邊坐下來,冷淡的看著他,“接下來呢?葉總?要我做什麽?取悅你?”
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討厭她無所謂的表情,“我對你現在已經厭倦了,明天讓你的朋友顧清婉到這裏來,我要上她。”
文紫馨一驚,心裏一顫,立馬睜大眼睛喊道,“不可以,你不能碰她。”
“我為什麽不可以,我想碰誰就碰誰?明晚,這裏,見不到她,我就讓方蕭駱兩年後再出來。”他站起來,周身充滿了寒氣和冰冷的殺氣。
文紫馨有些恍惚,她答應方蕭駱一年的,不能讓他再坐一年了,但是清婉,她怎麽可能會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推向虎口,她一咬牙,衝過去,抱著葉寒塵的腰。
“對不起,我錯了,不敢惹你生氣的。”
葉寒塵拉開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很疼,“你隻是我的一件玩物,還沒有惹我生氣的資格。”
文紫馨眼圈一紅,“那就留下來過夜吧。”
“我不留在任何女人那裏過夜。”他冷冷的說,甩開她的手,走向門外。
隻要他走出這個門,方蕭駱和顧清婉都會玩了,她不能陷朋友不顧,反正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還要繼續被糟蹋一年,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她衝上去,再次摟住了葉寒塵的腰,“不要走,葉寒塵。”
他有些煩躁。拉開她的手,她死命的拽著,“我會好好的取悅你的,我保證。”
他猛的拉開,冷冽的轉身看著她,“我對你已經厭倦了,你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