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紫馨在前麵走。
“爸爸,我們現在往哪裏走啊?”瘦高子迷茫的問白胖子。
“媽的,警察都在山腳下,我們往山頂走。”白胖子挾持著文紫馨一直往山上。
其他人著急的背著歐陽裳雪往上下就診,隻有方蕭駱不離不棄的跟著他們三個人之後。
他們很快的就到了山頂,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怎麽辦啊?爸爸,我不想死,我還要替媽媽報仇。”瘦高子緊張的說道。
“別吵。”白胖子努力鎮靜下來想辦法。
文紫馨看著如同過街老鼠般惶恐,想起他們的身世,他們為家人報仇又何錯之有。
“這裏雖然是巫行山,但是隔壁就是蝴蝶穀,警察暫時不會把蝴蝶穀都封鎖起來,你們從哪裏逃走吧。”文紫馨說道。
白胖子詫異的看著文紫馨,“你為什麽要幫我們?”
文紫馨淡淡一笑,“我跟歐陽裳雪也不熟,就見過一次麵而已,我跟她的老爸更不熟,但是我聽了你們的敘述,是他們不仁在先,你們隻是為死去的親人討回公道,但是,容我直言,他們位高權重,身邊又有很多的保安,你們想要采用私刑討回公道,不但不可能成功而且會搭上你們的性命,讓這件事永遠的成為冤案。”
“那我們要怎麽做?”白胖子似乎覺得文紫馨說的很對。
“收集證據,輿論監督,網上人肉,現在的這個社會,老百姓集合起來的力量很大,很多的政府高官都是靠曝光還有輿論被繩之以法的。試試這條路子吧,或許你們會成功,但是,你們不應該把裳雪打傷,這樣他爸爸會全力追擊你們,以後,成不成功也隻能靠你們的造化了。”文紫馨替他們擔心的說道。
白胖子拳頭一握,老淚縱橫。“謝謝你了,姑娘,改日懲治了這些貪官,我一定會回來謝謝你的。走吧,兒子。”
文紫馨看著包胖子和瘦高子匆忙的朝著蝴蝶穀跑去,文紫馨看著他們的背影,她現在的處境並不比他們好。如果被葉寒塵和西門絕烈找到,她肯定會很很慘,所以,在這個時候盡情的享受偷來的自由。
方蕭駱出現在她的身後,文紫馨沒有回頭就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微微一笑,“以你的身手和本事,上次就可以把他們抓起來,你是可憐他們吧。”
方蕭駱沒有說話。
文紫馨抬頭對他燦爛一笑,“說明你還不壞。”
“可惜,方家要遭殃了。”方蕭駱簡單的說了一句。
“哈哈,以歐陽裳雪的脾氣,方家如果想要巴結歐陽輝,這樣的事情遲早要發生的。”文紫馨說的很輕鬆。
方蕭駱低頭看她,微微的寵溺一笑,“你口才很好,也很有膽量。”
“我有膽量呢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所以不怕,我有口才呢,是天生的,你羨慕不來。”文紫馨打開包,坐在一棵大樹的下麵,環視著四周,“風景很美。”
“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看風景的也隻有你了。”方蕭駱在她的旁邊坐下,瞟了她的包裏一眼,慢慢的塞了一包。她拿出一瓶礦泉水,遞到方蕭駱的麵前。
方蕭駱接過。
文紫馨淡然一笑。自己也拿起一瓶,喝了幾口,又把買的真空包裝的食物拿出來分享。
“你背那麽多東西也不怕重嗎?”方蕭駱問道。
“我要是不背,你怎麽吃得到,要是運氣不好,要在這個山裏幾天,不渴死也要餓死了。”她津津有味的吃著。
他也吃起來。
“對不起。”文紫馨突然說。
“為什麽突然這麽說?”他咬了一口真空包裝的雞腿詫異的問道。
“我以前口無遮攔的想帶你離開,先說服你離開,現在,我知道方家在你的心中很有地位,就算你爸爸再怎麽對你不好,始終還是你爸爸,你的心裏一直有他,所以你不走,所以他們都排擠你,你也不走,我以後不會再勸你走了,我會試著讓他們接受你。”她真心誠意的說道。
“不是全部,那家人我是很在乎,因為我心裏也隻有那個人了,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想找回過去的記憶,那樣我可能就不會感覺那麽的孤獨。”方蕭駱第一次對別人袒露心聲。
“其實吧,也沒有我之前認為的那麽偏激,你脾氣那麽不好,又那麽不聽話,還老惹人生氣,你爸爸還不遠千裏的去把我請來,花大價錢照顧你,說明他對你還是有點感情的,對吧,所以,你不孤獨,我相信在你爸爸心裏的一個小小的角落裏有一個你存在。”她嬉笑著說道。
“你口才真好,正說,反說,都能說,還說的頭頭是道。”他笑著說道。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你笑起來真好看,跟那個人一樣。”
“那個人?”
她一驚,她說的那個人是葉寒塵,自己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尷尬的笑笑,“我說的是你的爸爸。”
“我爸爸隻有想巴結別人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我可不覺得你說的會是我爸爸。”
“人啊,不好太聰明,否則會死的很快。”她想起葉寒塵老跟她說的這句話。
他也不生氣,隨手拿了一張樹葉,靠在樹上,吹了起來。
他們回到山下,已經是中午了。
文紫馨看到方蕭默的車子停在那裏。
“還好,那些人還算有良心,我本來還以為我們要走到蝴蝶穀那裏才有車子坐了呢。”文紫馨笑著說道。
方蕭笑從車子裏出來,眼睛紅紅的朝著方蕭駱撲過來。
“原來是她,那就不奇怪了。”文紫馨看到方蕭笑後笑著說道。
“哥哥,現在怎麽辦呢?裳雪受傷了,歐陽輝一定不會饒過我們。”方蕭笑擔心的說道。
“我們先回去吧。”方蕭駱說完去整理行李,他的手機上很多個未接電話,他看了一下,都是方振動打來的。
方蕭駱正準備打過去,電話又響起來了,他接。
“現在在哪裏啊?現在,立刻,馬上回來。不,來青州一院。”方振東命令完就把電話掛上了。
“不會怪你吧,打包票說要保護的可是你的那個弟弟。”文紫馨打不平的說道。
方蕭駱搖搖頭,“不知道,去了再說吧。”
他們一行人衝忙敢去醫院,方振東抱歉的站在門口。看到方蕭駱過來,皺緊了眉頭,突然,一個拳頭出來,方蕭駱迅速的反應過來,握住了拳頭。
打人的正是方蕭默。
“你有病啊,為什麽打人?”文紫鑫衝上去打抱不平的說道。
“蕭默你幹嘛啊?”蕭笑也不認同的說道。
“蕭駱,你跟我來。”方振東皺眉說道,把方蕭駱叫道了樓梯的過道裏。
“裳雪腿上的子彈拿出來了,但是由於失血過多,子彈長時間的壓迫神經,醫生說,有可能那條腿以後就不能走路了。”方蕭駱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方蕭駱站著不說話。
“這件事都是因為我們方家保護不周,你歐陽伯伯很生氣,你也知道你歐陽伯伯現在的地位,如果他對我們有意見,你爸爸頭上的這頂烏紗帽也許會保不住,你爸爸的年紀不小了,一輩子為了自己的政治前程,不想老了老了,飯碗還不保。”
“所以呢?”方蕭駱等他最後的一個要求。
“剛才裳雪醒來後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她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嫁給你。”方振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震驚,聯想起前後,或許正如家中的那個小保姆說的,歐陽裳雪愛的隻有方蕭駱,這件事是方家的劫數也是方家的轉機。
方蕭駱眉頭緊皺,並不說話。
“那個,現在裳雪的情緒很不穩定,她說等你回來,想見你。”方振東猶豫的說出口。
方蕭駱猶豫了一下,走出來,往裳雪的病房門口走去。
“爸爸,你怎麽可以讓哥哥娶裳雪,哥哥他又不喜歡她。”方蕭笑從蕭默那裏聽說了,衝到了方振東的麵前哭著說道。
文紫鑫擔憂的看著方蕭駱,難道他的終身大事都要被擺布,那他過得也太過淒慘一點,沒想到方蕭駱也看她,他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事情,要不是你們這幾個惹禍,你現在歐陽伯伯正在氣頭上。”
“爸爸,這件事怎麽可以怪我們幾個呢,那個綁架的大叔都說了,事情是因為他們要找歐陽伯伯尋仇,是他自己造成的,為什麽要我們來承擔。”方蕭笑哭著說道,“如果真的要承擔,我們方家願意娶她,我弟弟願意成為她的老公,為什麽非要嫁給哥哥?”
“是裳雪指定的,我有什麽辦法?你快進去吧。”方振東催促著方蕭駱。
方蕭駱推開歐陽裳雪的門。
“哥哥,不要。”方蕭笑哭著說。
方蕭駱楞了一下,回頭看著擔憂的文紫鑫一眼,低落的進門,歐陽裳雪躺在病床上,相反她倒是很鎮定,隻是幽怨的看著方蕭駱。
“逼你娶我,真是對不起。”她說,一說話,眼睛裏帶著淚珠。
“我的女兒金枝玉葉,能娶到你是他們方家的福氣。”歐陽輝生氣的說著白了方蕭駱一眼,方蕭駱能做的也就是一言不發的站在病床前。
“爸爸,媽媽,你們出去,我想跟他單獨說說話。”裳雪倔強的說道坐了起來,靠在床靠上。